“回答我！”宣烨见到她一副不想回答的样子，大力地将手里的茶壶掼到地上，喝道。瓷质茶壶立即便应声变成一堆碎片。
小宣从来没有见他发这么大的火，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忘记了回答。
“你不要逼我。”宣烨一手朝起地上最大块的茶壶碎片，像狼一样一把扑向她，手里的碎片抵着她的脖子。他眼睛射出的凶光让小宣心寒，浑身哆嗦着。
“我，我……”她求救似地看了一眼肖白，发现他端端正正地站着，丝毫没有看一眼这边发生的事。那神情让小宣有一种错觉：他正等着他的老板杀了她之后，帮老板善后。
“永福路的花园街公寓。”小宣望着他的眼睛说道。
“什么？”宣烨吃了一惊。那里，他去过，可是……难道当时封琳就是在他的房间里？如果自己当时进去看一看的话……手里钳制着小宣的力道突然就松了下来，瓷片也跌落在地。
“阿封。”他慢慢地站了起来，嘴里喃喃地喊着她的名字。忽然，好像发疯似的往外跑。
“宣哥。”肖白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急急就追了出去。才走到门口，却见到宣烨的车子呼啸着开了出去。
和宣烨通话已经两天了，这两天里陆少矜的生活仍和往日没有什么分别。难道宣烨一点都猜不透她话里的意思？是不是要把自己忘记了？封琳惴惴地想到，就连刚才李姐送来的红枣姜茶都没有心思喝。最近李姐很喜欢唠叨，无非就是说陆少矜怎么怎么样，末了还叹息说封琳不懂得真心这么好的男人。她对这些话很是反感，正冷冷地让她放下茶，推说自己想休息让她出去了。
门被打开了，夹杂着从客厅吹来的风，让封琳有些冷。
“怎么晚了，天气也开始凉了，你不去睡，跑来我这里做什么？”封琳看清楚来人之后，便冷冷地说道。这几天他总是有事没事就跑过来，说不到两句就动手动脚的，很是让她讨厌。
陆少矜一身酒气摇摇晃晃地走进来，脸上带着轻佻的微笑。封琳用手掩了掩鼻子，咕哝道：“你喝酒了？臭死人了。”
陆少矜步伐不稳一个不小心就栽在了她身上，封琳叫了一声，使劲用手搡他：“你又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很臭啊？”
陆少矜一把搂住她问道：“我臭？是不是宣烨就不臭啊。”
封琳推不开他，反而被他搂得更紧，心里一阵害怕，便说道：“你胡说什么，你喝醉了。”
陆少矜摇摇头，说道：“我没有醉。你喜欢宣烨，不喜欢我，我很清楚。可是，阿封，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他说着，就朝她的脸吻去。
封琳挣扎了两下，但丝毫动弹不得。她突然明白，他完全可以随心所欲，这些日子，只是因为他宠着她，所以才刻意克制自己。那今晚呢，他所有的耐性都消磨尽了吗？
宣烨，为什么你还没有来，难道你真的不明白我的话吗？封琳在心里苦苦地喊着。
陆少矜吻去她脸上咸咸的泪水，轻轻咬住她的耳垂，呢喃道：“乖，放心，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封琳听到这句话，知道自己预料的没有错，挣扎得更是厉害了，不由得张开嘴就朝他肩膀咬去。
陆少矜忍住没有出声，但还是一把推开了她。肩膀上早已被她的唾沫湿了一片，泛着丝丝的血丝。她也真是下狠心了。
“我差点忘记你是一个很不乖的人了。”陆少矜狞笑着，开始解衬衫上的领带。
他一步一步逼近，问道：“你还记得上次我们没有办完的事吗？”
封琳脑子一片混乱，看到他手里的领带离自己越来越近才回过神来，朝门外冲过去。
陆少矜一把捞住她，说：“你以为这次你还能逃脱吗？”
上次是因为宣缪森救了她，这次呢……
他将她重重地摔在床上，尽管有柔软的床垫，封琳还是觉得一阵钝痛，让她动弹不过来。而陆少矜早就坐了上去，用领带缚住她的手。
“我不想这样对你的，”陆少矜温柔地说道，“我已经用尽了一切方法对你好了。以前我想英雄救美，偏偏你一直都过得很好，我好不容易让你陷进困境，我还没有出场呢，你自己却跑了出去。我知道你为这些事恨透了我，所以这次我将你找了来，就是想好好对你。可是你呢，即使我病得五颜六色你都没有反应。你应该很清楚，如果我要硬来，你无论如何都逃不掉的了。可是，封琳，我居然想要你的心。我这个浪荡子居然想要一个女人的心。我自己都觉得好笑。”
他解开领带，从床上走下来，坐到一旁的沙发上，低着头，封琳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觉得他身上带着一层说不上来的寂寞。
封琳慢慢坐起来，揉了揉肩膀，刚才那一摔真的很痛。
“我可能有一天会后悔今日就这样放过你。如果一开始，我像宣烨那样追求你，你会怎么样？”他抬起头，脸上带着自嘲的笑。
封琳摇摇头，说：“谁知道？”
是啊，有些事很难说的，如果一开始他就认真追求她，或许，他们已经结婚了吧。但是当时他只是想和她玩玩，并没有爱上她。即使结婚了，他也会厌倦她的吧。陆少矜这样安慰自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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