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华闻声一望，而后瞬间呆滞。他看着她，看着明眸皓齿，巧笑嫣然的她。顿时，脑中一阵刺痛。
一旁，默默流泪的尘心，就像个找到了大人的孩子，瞬间痛哭出声：“灵儿姐姐，我们纯阳门没了！”
但可惜的是，如今，这里没人听她的声音。
海灵儿呆呆的看着面前有些陌生的面庞，眼眶瞬间弥漫起了水雾。
“呃啊……”卫青华眼中黑光闪烁不定，抱住头颅，惨叫出声。
他的声音透着说不出的凄厉，伴随着一丝丝黑色雾气从头顶飞出，他痛苦的跪在了地上，抱着脑袋，浑身抽搐。
海灵儿大惊失色，飞扑到近前，抱住他，眼泪不停的往出流，“青华，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我好不容才易等到你回来，你不要吓我啊！”
她认出他了，一眼就认出来了。即便他一头白发，即便他的样貌与从前有些不同，她还是认出他了。
“呜……”
卫青华痛苦的呻'吟着，在她的怀里，不住的颤抖。眸中黑光，一丝丝渐浅，眉心印记，一点点变淡。
“师姐……”
沙哑的声音，极其微弱，打断了海灵儿的哭泣。她连忙应声，抓住他的手，眼眶红红的看着他。
“我杀人了，杀了好多，好多的人。”卫青华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看着海灵儿，心中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你不要说话，我带你回去见师傅。”海灵儿看着他恐惧的苍白面庞，下意识抱紧了双手，不停的摇着头。
“师姐，你不要怪我…”
他就像个可怜的孩子，抓紧了她的衣衫，祈求着。
“不怪，不怪，师姐不怪你。”海灵儿抱着他，眼泪更加汹涌。
卫青华听到这句话，心中一松，而后再也忍不住深入骨髓的剧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没事了，没事了。好好睡一觉，师姐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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