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
离家需要勇气,若是在外没混出名堂,归家才更需要勇气。
陆大导演自然不属于此列。
如果说白天的港岛,她的美有五分要归结于大自然的偏爱,给予她优越的地理位置,怡人的气候条件,那么夜晚的港岛,则是那种后天雕琢的绚烂,美的让人窒息。
启德机场,宫白给震惊的望着眼前的五光十色,霓虹璀璨,发出一种刘姥姥初见大观园的感慨:“这就是天堂吧?”
“也是地狱。”到了港岛,陆大导演原形毕露,死皮赖脸的揽上宫白给柔软的柳腰,大手慢慢的摩搓着。
港岛愿意把自己最多姿多彩,绚烂旖旎的一面毫无保留的呈现给有钱人,如同向恩客献媚的姐儿,撅起屁股的同时,自然将自己的冷脸,留给了那些无钱一亲芳泽的穷光蛋。
“大佬!”
“宽哥!”
“陆先生!”
“......”
减肥小有成效的肥彪见到陆绍宽露面,潇洒的甩甩下巴,几十步之外就大声喊着打招呼。身后跟着柯受良、吴振宇、以及张国容。
“扑街,墨镜租来的,晚上还要戴?”
兄弟俩来了个熊抱,陆绍宽只觉得陷入一座肉山,这种舒适度,远超熟美人以及胡御姐,更是关青涩沈小花这种生瓜蛋子不能比拟的。
勉强来说,只有金毛湿王,荷里活补妆达人泰丽小丝能跟肥彪一争高下。
不过一个是上单肉坦,血厚膘肥,一个是下路辅助,奶足房高,到底还有些差别。
肥彪挤眉弄眼,压低声音不怀好意的说道:“大佬,我这叫非礼勿视。”
暗戳戳的打量着亭亭玉立的宫白给,肥彪大兄弟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竖起大拇指,赞道:“大佬,眼光好犀利啊。”
陆绍宽懒得解释,介绍道:“这是我的好兄弟,我亲三叔的契仔,阿彪。”
肥彪顺杆往上爬,把肥腻的咸猪手在衣服上擦了擦,伸出来,操着蹩脚的国语点头道:“大嫂,初次见......”
话还没说完,陆绍宽没好气的打断道:“扑街,大你个头,宫小姐是我的秘书,懂?”
面对肥彪揶揄的目光,他心里补充道,天王老子来了,宫白给也是自己的秘书,充其量是那种同居多日的秘书,多日两个字打引号。
“哦!”拉了个长音儿,肥彪贱兮兮的笑道:“秘书嘛,懂!”
肥彪心里腹诽,那几位大嫂哪一个不是你的贴身秘书兼生理医生兼生活助手。
“别介意,阿彪虽然长得又肥又丑,言语粗鄙,举止低俗,但他是个好人。”
宫白给抿嘴笑笑,大大方方的点头致意,初到港岛,她还有此时内地看港岛的那种仰视,甚至觉得自己的口音都比阿彪蹩脚的国语低一头。
在她眼里,港岛的夜,灯红酒绿,车水马龙,繁华程度大概比十里洋场更胜一筹。
见识了陆绍宽的财大气粗,才放下的心,又有些惴惴不安,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忐忑些什么。
柔软舒适的平治车里,宫白给告诫自己不要表现得没见过世面,但到底好奇心压倒了稳重,伸手轻轻触摸着纯皮座椅,然后后知后觉的俏脸一红,拢起一缕头发,扭过视线,朝车窗外看过去。
吐吐舌头,嘴硬道:“豪车也没什么了不起,以前拍戏的时候,我坐过奇蹄目全地形智慧化运输载具。”
陆绍宽微微愣住,错愕道:“你说的是驴吧?”
宫白给傲娇的哼了一声,眼神狡黠:“也可能是骡子,还有可能是马。”
欢快的凉风从窗口灌进来,温柔体贴,吹得人心情舒畅。
鼎沸的叫卖声落在耳朵里都显得亲切,尽管她听不懂。
甚至在她固有认知里,部分行人有碍观瞻大胆火辣的衣着风格,也不显得突兀。
街口莺莺燕燕,花枝招展的身影一闪而过,宫白给疑惑着问道:“听说港岛是一个快节奏的社会,她们都不用工作?”
“不,她们正在工作,而且节奏确实很快。”
“正在工作?”宫白给低声呢喃,然后杏眼含怒,轻啐一口。
陆绍宽坏笑道:“你看,想歪了吧?所以说你的思想不健康,那些姑娘都是正儿八经的劳动者。”
宫白给瞪着眼睛,一副你看我信不信的模样。
陆绍宽不想多解释,那些姑娘当然是正儿八经的劳动者,都是跨国大型餐饮公司的正经职工,你若问她们的工作单位......
卖当劳,够不够响亮?
在卖当劳做快餐生意,也是高收入工作,轻松不累,来钱快,主要走量。
而且就业前景也很好,个别天分出众的优秀员工有机会如卖当劳的logo一样,成为响当当的金拱门,到时候才真是贴金镶钻,起价八万。
不过这一行内卷太严重,大多数底层员工身在曹营心在汉,跟卖当劳的老冤家勾勾搭搭,暗地里做着啃得鸡的生意。
亲自充当司机的肥彪从后视镜里望过来,脑子一抽,脱口而出道:“大佬,去一号院还是二号院?”
“......”
陆绍宽咳嗦一声,查看着宫白给的反应。
以宫白给的精明会不会抽茧剥丝,猜出两人的哑谜,他无从得知,冷幽幽的看了肥彪一眼,此弟不宜久留。
当然,嘴上说着不要,陆大导演的身体还是很诚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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