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小心翼翼不会写
“饿了？”饿了关我什么事。秦雪难以捉摸他曲径通幽的脑回路。
“这是看到了什么呀？”赵灵珊见秦雪表情奇奇怪怪，一把抢过她的手机。
“初九？！潜哥怎么会用这个号加你。星星姐，你听听。”赵灵珊清清嗓子。
“我饿了，你在干什么？”她捏着嗓子，用一种足以令人当场清肠的声音读出来。
“你把手机给我。”秦雪有点羞恼了。
“天呐，你们是什么关系啊？”孟星悦鼻孔放大，今晚她就是只快乐的猹，在瓜田里忘情地翻滚。
“甲乙方关系。”
“那这个甲方是在调戏你啊！告他去。”
“你别闹。”
“灵珊，刚谁说他是个体面人来着？这是职场骚扰啊。”孟星悦是猹不嫌瓜大。
赵灵珊脸上有点挂不住，“他就算喜欢也很正常吧，我雪雪姐这么美丽又可爱。”
“有想象力是好事，但最好不要滥用。”秦雪也捏了捏赵灵珊的脸蛋。
“我的脸做错什么了吗今晚，苹果肌都被你们捏下垂了。两位是嫉妒我年轻吗？”赵灵珊揉着脸，气鼓鼓地。
“我想起我还有工作没完成，先走了。”秦雪不想在这被尴尬地问询。
“别走啊雪雪姐。我帮你去警告他。”
“你想让我社死你就去。”秦雪撂下这句话就迅速离开了。
孟星悦看了眼赵灵珊，“我有不好的预感。”
“为什么不是好的？”赵灵珊反问。
“她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孟星悦摊手。
“就是因为我知道啊。而且我知道潜哥绝对不是那种借工作之机职务之便揩油聊骚的人。虽然一句话不能代表什么，但如果他真的喜欢雪雪姐，她也不排斥的话，我会在路边夹道鼓掌，摇旗呐喊。”
“她在周朗这一蹶还不够吗？”孟星悦想起她上次跌跌撞撞来家那个眼神就觉得心疼。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周朗是个什么东西他不能和我潜哥比啊。”和程潜吵嘴到咬牙切齿是一回事，但在别人面前赵灵珊瞬间就化身护犊老妈子。“再说了，蹶是蹶了那不能再不起来了吧。”
“我不管，你找机会和那个姓程的聊一聊。没什么事就离秦雪远一点。她最近不是在你爸那开始心理咨询了，不要影响她。”孟星悦就是忍不住担心。
“他不…”赵灵珊想说什么又按下不表，“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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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甚？”沈时钧送完客人回来，推开包厢门，发现程潜在对着手机出神。
“没什么。”程潜佯装无事关上屏幕。
“这家菜还合程总胃口？”沈时钧揶揄道。
“不怎么样。”吃得他胃空心也空。
“我觉得这甜点蛮好吃的。”沈时钧坐下来，继续吃他没吃完的奶冻。“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你自己不对劲吧？”周末了，要来点娱乐活动，比如，逗逗这位同志。
“有吗？”程潜撇撇嘴。
“你对那个律师有好感吧？”
程潜脸上的表情凝固了几秒，“不可以？”他没想着否定。
“只要法律允许，你喜欢男的都可以啊，我能管得了你嘛。”
“那你问那么多干什么。”程潜起身要走。
“你谈过恋爱吗？追过人吗？”
“？？？”程潜把一排问号打在脸上。
“小心翼翼四个字，你会写吗？”
“沈时钧，你中邪了是吧？”
“恋爱，不少；追人，没有；小心翼翼你不会写，你的恋爱字典里只收纳了———漫不经心。”沈时钧好整以暇地看着程潜。
“你很了解我么？”程潜微一眯眼。
“那可不是，你身体里毕竟流着老子的血啊！”沈时钧吃完甜品，满意地一擦嘴。“走吧。”
“你说完了？”程潜莫名，还以为他要发表什么长篇大论。袖子都撸起来了他结束了。
“说完了啊。你知道现在线下脱口秀一张票多少钱吗？你还想听几块钱的，先给钱！”沈时钧边往外走边打电话。“老田田，来接客了。”
车上两人各自看着手机，暗潮汹涌。
“好了好了，我就这里下，去下一场了。祝你俩过个美好的周末。”沈时钧摁开车门，想了想又凑近程潜，
“小心翼翼通常是因为害怕。我是说，活到这年纪了，能经历的都经历了，最可怕的东西，是那些你一无所知的。”下一秒，沈世钧又恢复往常语调。
“哎呀妈，和你呆久了我也神神叨叨的。拜拜，see you on Monday。”
太过瘾了，看着程潜看不惯他又干不掉他的眼神，兴奋到搓手手。
和程潜认识二十多年了，从小学到大学，从朋友到“工友”，论学习、吵架，沈时钧的战绩都极其稳定，可谓是未尝一胜。
不过饶是他也没想到，程潜会哑口无言到这个地步。他也就是连蒙带咋唬。
事已至此，先喝为快。沈时钧步入夜店，拉开他周末夜晚的真正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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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xxx的沈时钧。程潜被那个石沉大海的信息和沈时钧一顿乱拳搅得心烦意乱。
因为他说得该死的对。
他一直在确定那是什么。
是空前绝后还是司空见惯；
是止于一个瞬息还是无穷；
是伟大或平庸。
给事物命名是与这世间万事万物打交道的方法，你首先要观察TA，你要知道TA是什么。
情感也一样。
所有不被认识的情感都不会消失，它一直积蓄能量，像火山，或者热带气旋，被困在潜意识和神经系统里，
直到它势不可挡，奔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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