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茵一听此话,再看着南十蓁意味不明的笑容,知道她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沉着脸没有答话。
柳雨裳见状,心知此事不能再纠缠下去了,给宋管事使了一个眼色。
宋管事即刻会意,得理不饶人的脸上换上温和的笑意,道:“夫人,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除了您和云茵姑娘我们谁也没看见。不过本店向来不与人交恶,这件事情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本店不再追究,夫人回去吧。”
宋管事冲那些守门的店伙计招了招手:“还不赶紧让开?”
那些小厮赶紧退开。
看来,还是死咬着事情是她做的了?
“好味来的待客之道,我今日算是明白了。如有下次,我可不会善罢甘休。”南十蓁平静地看着他们,“柳姑娘,一个人可以身不由己,但是自甘堕落,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只会让人看不起。今日你遇到的是我,尚可安然无恙,以后自求多福吧。”
南十蓁不想和她们再废话,带着月嬷嬷离开了好味来。
柳氏姐妹的眸子一路追随她离去,一同闪现出恶毒的精光。
等远离了西二街,月嬷嬷往后瞄了一眼,脸色沉重:“夫人,奴婢怀疑她们已经认出我们的身份了,方才在酒楼故意陷害,令夫人当众出丑,好让王府蒙羞。”
夫人不过回京几日,就被人盯上了,混乱之中还能认出人来,此事须得尽快禀报王爷。
月嬷嬷越想越害怕,紧张兮兮地望着周围。
没人跟踪她们。
南十蓁今日吃了一个大亏,并未觉得有任何损失,恰恰相反,她大致能猜得出来柳氏姐妹的真实身份了。
“月嬷嬷,我和柳氏姐妹在镇上的时候曾有过几面之缘,当时是因为生意上的事情。如今想来她们的出现可不简单的是为了躲避人命官司,或许我刚才,赌对了也说不准。”
相公在三水村的时候柳氏姐妹凭空出现,和她交恶,一回京她们也跟着出现。
兴许当初她们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只不过那时候自己没有考虑过这件事情。
月嬷嬷沉默了一小会,问道:“夫人的意思是,他们是那个人的人?刚才是故意令您当众出丑的?”
“有这个可能,但目前仍是我的臆测,没有真凭实据,我也不敢保证自己是对的。先回府吧,看着点,别让人盯上了。”
天色渐晚,两人径直回了王府,刚到门外,迎面走出两个小厮,看见她回来了,喜冲冲地迎了出来。
“夫人,您可回来了,王爷和小少爷在客堂等着。”
南十蓁随着他们进入客堂,裴寒墨父子两人在里头打闹,察觉到人回来了,裴小敦背过身子,冲她小跑了过去。
“娘亲,您去哪儿了?”
南十蓁一手抱着他:“去外面逛了一圈,宫里好玩吗?可用过晚膳?”
“好玩,好多好多人,皇上爷爷给了敦儿好多好吃的好玩的。”
皇上爷爷,看来敦儿已经见到皇上了。
南十蓁抬头与裴寒墨对视,他道:“可用过膳了?”
“用过了,相公,我有一件事情要和你商量。”
裴寒墨闻声,心神领会地吩咐下人带自家儿子到后花园玩,和南十蓁一起进了书房。
“相公,皇上今日见到敦儿是何反应?”
裴寒墨回应她:“父皇不喜敦儿,不过你也别担心,表面上的功夫还是得做足的,你和敦儿暂时没有生命之忧。”
果真不如她所料。
相公本就不受皇上待见,她又是平民人家的女子,身份低下,传扬出去,只会有损皇家声誉。
皇上不待见她,愿意面见敦儿已经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了。
不过她也无意王妃之位,更不想卷入女人争斗的风波里。
裴寒墨诚恳地说道:“娘子,自从母妃离开以后,我对父皇已经没有感情了,他愿不愿意接纳你,都与我无关。在我心里,你是我唯一的妻子。从今天开始,王府的事情一律由你掌管。”
南十蓁摇头笑道:“相公,我真的没关系的。对了,二皇子已经成为太子了,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她要的,是这个男人的真心,其他的都不在意。
裴寒墨坐在凳子上,向她讲述朝中局势。
“朝中有两位重臣和太子有过节,这次立太子一事他们极力劝阻。我不方便出手,但他们两个却是可以的。接下来但可静观其变。”
没想到还有反对太子的人,若是可以,倒是能够拉拢一番,为已所用。
“若是这两个人品行不错,相公可以借机暗中接触,拉拢人心,在朝中也不至于孤立无援。若是相公不喜他们两个的为人也无妨,可以顺势推波助澜。”
两人在屋里相谈甚欢,南十蓁没有急着把好味来的事情告诉他,把自己的策划翻找出来,征询裴寒墨的意见。
……
三天后
隆兴阁的炸鸡生意开始提上日程,南十蓁设置了会员的营销模式,雇了一群孩子在附近的街道大肆宣传,派发传单。
开张当日,酒楼外炮竹冲天,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南十蓁携两位掌柜在二楼剪断彩布,客人进进出出,不计其数。
她在雅间中观望着街道底下的人群,当两位管事起身悄无声息地退出去时,她一回眸,发现裴寒墨来了。
“相公,你今日怎么下朝这么早?”
裴寒墨在她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没什么事情做,一出宫我便过来寻你们了。”
南十蓁从他身上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骤然抽了抽鼻子。
她拿起裴寒墨的衣袖,认真闻了两遍,确认是那股香味无疑。
她不解道:“相公,你身上怎么会有百无香的味道?”
“百无香?”裴寒墨不解其意,拿起衣袖闻了一遍,却什么也没闻到,好奇道,“那是什么香料?”
南十蓁头一转,看见柳氏姐妹婀娜多姿的身影,指着她们:“那两个女子,可是相公的人?”
裴寒墨寻声往过去,摇了摇头。
“不是,你怎么突然间问这个?”
“那相公今天和谁有过肢体接触?”
裴寒墨听得不明所以,但仍顺着她的话一五一十地回答着:“只在出宫的时候,撞到了太子的手臂。怎么了?”
太子,果然是他。
南十蓁起身把窗扉拉下来,只露出一个小斜角。
她的目光随着柳氏姐妹移动:“相公,对面那对姐妹是太子的人,我怀疑好味来是太子用来搜集信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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