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夫人拉住他的双手,惊恐与委屈尽显脸上,极尽哀求之色:“相公,你消停消停吧。你喝醉了,先回屋歇息,其他事情我们明日再说。”
南有道握起拳头,只是轻轻一甩,便把南夫人推到身后,撞到了椅子上。
“爹,这是怎么了?”南十蓁跑上去,抓着南有道的手,看见南夫人还没有起身,又迅速松开,挽起南夫人。
“娘,您没事吧?”
“丫头,你来了。”南夫人看清来人,缓缓站起身子。
就在这愣神的功夫,南有道一手抄起门旁的镰刀,又要往外冲。
南夫人看见了,跑到门外拦住他。一把抓住他的手缓缓把镰刀拿了下来。
“相公,消停吧,你看看,丫头过来看我们了,您要是再闹下去,让丫头看见了,她心里会不舒坦的。”
南有道经她一提醒,这才注意到南十蓁来了,眯眼冲她笑了笑。
“丫头,你来了。”
“爹,您这么气冲冲的,可是发生了要事?有什么事情我们坐下来再说。”说话间,南十蓁领着他到木凳上坐下来。
南有道心里的怒气还未消下半分,但没有醉得完全糊涂,对自己的女儿还是给三分薄面的,便没有拒绝她的要求。
南十蓁虽然猜不出到底发生了何事,但心里明白他这是酒疯又犯了。
南有道嗜酒如命,平日里就没断过。而他的性子又与寻常人十分不同,没喝酒的时候性子还算是温和,很少说话,可若是心里有了意难平的事情,就会性子大变,借着酒劲在家里大闹一场。轻则破口大骂,重则嚷嚷着要出去夺人性命。
南十蓁小的时候,他在家里发酒疯的次数屡禁不止,在村里时常受人嘲笑,年纪尚小的时候,她又气又怒,久而久之,便也习惯了。
自从自己出嫁以后,已是好几年没看见南有道发酒疯了,他的脾性似乎也温和了不少,谁料到今日又发作了。
南十蓁安抚似的淡笑着,又道:“爹,发生什么事情,让您如此发怒,您给我好好说说。”
“还不是陈阳那目中无人的混账,在我面前说你是村子里的灾星,祸害了村里人,言语间对我针锋相对,没少嘲笑。他向来喜欢骑在我头上,你说说,我要不要教训教训他?”南有道醉意朦胧地眨了眨眸子,心中怒气难平,拳头一握,狠狠地往木凳上捶去。
南夫人赶紧拉开旁边的凳子,生怕他摔坏了。
“在这村里,没人敢欺负我们南家,也没人敢欺凌我南有道。谁敢越过雷池,我要他好看。”愤怒间,他站了起来,又往镰刀放置的地方走去,并把家里的农具都翻了一遍。
南夫人赶紧把他拉了回去。
“相公,别人怎么说是别人的事情,我们大人有大量,不与他们计较便是了。可你要是胡言乱语,只会惹人家笑话。”
“笑话?”南夫人的话让南有道听得心有不满,他勾唇冷笑,把袖子往胳膊上一捋,转身竖起中指直指门外,“谁敢笑话我?我立刻夺了他的性命。”
“娘子,你别拦我,陈阳这小子,以为自己家里大富大贵,就可以欺负别人。我这就出去让他瞧瞧,我不是好欺负的。”
南夫人把他的双手放下来,继续低声劝阻:“相公,你就听我一句劝吧,别闹了。”
“丫头。”南有道突然抬手拍了拍南十蓁的肩膀,打了一个酒嗝,醉熏熏地道,“你说说看,在这村里是不是没人敢瞧不起我们南家?你爷爷当初闯南闯北,光宗耀祖,在村里不知道有多风光。虽然如今我们家道中落,你爹我也不会赚钱,但是,依然容不得别人欺负。”
南有道怒气冲冲,几次想要起身拿利器出去和人家理论,都被南夫人强行拦下了。
“相公,你这样大声嚷嚷,免不得被别人笑话。你喝醉了,等明日酒醒了我们再说这些事情,好不好?”
南夫人被他气得哭笑不得,无奈地撇过脸,给南十蓁使了一个眼色。
南十蓁会意,上前拉住南有道的手:“爹,娘说得没错,您现在精神不佳,有什么事情我们明日再谈,不急于这一时。我们南家自是不能让别人欺负的,但也不能成为的笑柄。您先坐下来,我们好好谈谈。”
南夫人软硬兼施,说了许多话,才安抚了南有道。
过了一会,南有道摇摇头,一直捋自己的头发,想要清醒一些。片刻,他又突然站起来。
南十蓁以为他又要开始胡闹了,跟着站起来,伸手欲抓住他的手:“爹,坐下吧。”
南有道往前一步,避开了她的触碰:“爹出去解手。”
南十蓁无奈回到了木凳上,听见南夫人连连叹息,赶紧询问:“娘,爹今天做什么去了?怎么又带着一身酒气回家,还疯疯癫癫的?”
“别说了,今儿个他跟着村里其他人去别村上工,回来的时候在路上捕了一只野猪,一群人在你堂伯家吃饭,也不知怎么回事,就和陈阳吵起来了。你爹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一喝酒就在那儿胡言乱语,拦也拦不住。”
南夫人无奈地说完了一番话,心里牵挂着南有道,怕他趁着自己不注意又出去大喊大叫,哪里顾得上南十蓁,起身寻找南有道去了。
南十蓁刚把屋里歪倒的桌椅弄平,南有道他们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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