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侧目而视,李寡妇面不改色地站到南十蓁旁边。
南十蓁惊讶地望着她。
她看着李寡妇挺身而出,心里一股暖流涌过。大姐是一个重要的证人,由她出面自己又多了几分胜算。
李寡妇冲她淡然一笑。
“娘亲,娘亲。”
南十蓁听到软糯糯的叫声,侧头一看,被争吵声吵醒的裴小敦睡眼朦胧地拉着她的衣角。
南十蓁顿时换上一张慈爱的笑脸:“敦儿乖,娘亲有事情要处理,你先进屋坐一会好不好?”
裴小敦摇摇头,抱着她的腿迷茫地盯着众人看。
村长收回目光,蹙眉道:“李妹子,你这是?”
李寡妇神色自若,对着众人缓缓开了口:“村长,我有证据证明偷东西的人是陆大叔。”
“你这臭丫头,胡说什么?”陆大娘气地跳了起来。
李寡妇的出现就像一颗石头,打在水面上,让她心惊胆颤。
她全然忘了她和南十蓁的关系,只知道她对自己的计划不利。
李寡妇面无波澜。
陆大娘嗤之以鼻:“村长您别听她胡说,这两个臭丫头平日里走得近,自然互相维护。”
李寡妇没有搭理他,看向村长,把事情的真相娓娓道来:“村长,陆大叔到我家里偷了三次东西,第三次的时候被我撞见了,当时我和陆大叔争吵了几句。”
“你这臭丫头,胡说八道。是不是南家臭丫头告诉你要这么说的?”陆大娘生怕她们扭转局面,紧张地说道,“村长,事情摆在面前,您做决断吧,一定要给乡亲们一个交代,给我和相公清白。”
“陆大娘,一大早的我还没起来您就派人冲进裴家院子,出言诬赖,我连招架之力都没有,何来的勾结?”
村长不是个容易被糊弄的人,他出语怀疑:“李妹子,空口无凭,我们大家难以信服,你可有证据。”
李寡妇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村长。
“村长,这是陆大叔落在李家的东西,您看看,上面还写有他的名字。”
陆大娘看见那熟悉的钱袋,脑子突然炸开,面露颓败之色。
那个东西怎么会在这个臭丫头的身上。
村长接过去,认真地观摩了一会,不得不承认事实:“这个确实是陆兄弟的钱袋,你是从哪得来的?”
南十蓁认出了那个钱袋,心里豁然开朗。
几年前,村里在西村口建了一个小小的土地庙,村长派人做了几十个钱袋送给每户村民,为了区别,还特意把大家的名字写在上面。
这是铁铮铮的证物。
李寡妇拿过钱袋,递给旁边的村民看。
“杨大娘,您看看,这是不是陆大叔的钱袋。”
“这的确是陆兄弟的东西。”
“难道盗贼真的是陆兄弟?”
“村长。”看着他们倒戈相向,李寡妇又道,“这是前几天晚上陆大叔逃跑的时候落在李家院子的,被我捡起来了。这是贴身之物,足以证明事实。”
村长开始犯难了。
半路突然杀出一个拦路虎,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事情。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若他再维护陆氏夫妇,在乡亲们心目中的威信一定会下降。
何况那丫头,撞破了自己两次好事。
村长在心里沉思一会,很快便做出了选择。
他道:“陆妹子,你还有何话可说。”
连村长都倒向南十蓁一方,周围的村民突然变脸,对陆大娘指指点点,她孤立无援,顿时恼羞成怒:“村长,你怎么也……”
村长出卖他们。
村长心里虚得很,他带着三分威胁七分和解道:“陆妹子,陆兄弟受了伤,你难道还想让事情再恶化下去吗?”
眼看大势已去,乡亲们开始指责,村长也背叛了约定,陆大娘身子受不住,晕了过去。
陆二牙大叫道:“娘,你怎么了?娘。”
村民围了过来。
“怎么了?这是,好端端的就晕倒了?”
“看来陆兄弟确实是凶手,我们都误会裴相公了。”
陆大娘一晕,无疑变相地承认了事实。
南十蓁垂下眼帘。
事情败露就跟她装晕?
她蹲在陆大娘面前,趁着众人留神的瞬间,狠狠地掐了陆大娘的腰。
陆大娘尖叫一声,把众人吓了一大跳,随即翻了个白眼,又倒了下去。
南十蓁用力又捏了一把,陆大娘咬牙切齿,眉头紧紧拧着,就是不睁开眼睛。
村长不想闹得太难堪,吩咐道:“赶紧抬回家去。”
随即抬手示意那些村民安静,又道:“都是误会一场,既然大家的东西都找到了,就不必再深究了,都散了吧。”
那些村民不断议论纷纷,亲眼看着陆大娘被抬走,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等等,你们一大早聚在裴家外头诬赖相公,不应该道歉吗?”
那些村民听罢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主动站出来。
自己做错了事情,怎么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之下当面承认。
他们拉不下这个脸。
村民笑着给他们一个台阶下:“十蓁丫头,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吧,你也别为难了大家。”
南十蓁一口回绝:“不行,若今日没有大姐作证,相公就被冤枉了。如今事情水落石出,就想撇清关系,门儿都没有。”
哪有欺负了别人就甩手离开的道理,她南十蓁不是圣母,不能让人任意欺凌。
双方对峙良久,虽然碍着颜面,可是也不好拂了她的面,结下仇怨,开始有人主动站出来出言道歉,而后一个接一个离去。
村长走在最后头,刚踏出裴家院门不久,不知道绊到了什么东西,摔了个低朝天,脸皮都摔破了。
旁边的村民把他扶起来,他嘟囔几句,一瘸一拐地离开。
一切回归平静,李寡妇舒了一口气。
“大妹子,裴相公,让你们受委屈了。”
“大姐,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和相公还得费一番力气。”
“都是一家人,和我客气做什么。再说了,这件事情本来就是陆大叔和陆大娘污蔑你的,我怎能看着你们被冤枉。”
出面指证,也是为她那夜受的委屈讨回公道。
李寡妇笑着摇了摇头,看见裴寒墨宛若常人地站在自己面前,不自觉地愣了愣。
南十蓁简单地向她解释几句,她恍然大悟,辞别他们回了家。
人刚一走,杨管事带着二虎几人到了裴家。
南十蓁讶然不已:“杨管事,你们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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