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紧紧的盯着怀里的女人。
他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可是到头来却发现，她全身上下的攻击性，才是最明显的。
“是么？”棠糖眯起眼，眼神中全是杀意，她知道他说的都是谎话。
只是，她暂时还没有全部记起来之前的事情。
“可我，不信。”
她说完，直接推开了他，翻身而上，双手落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地压住。
紧接着，用力的收紧。
空气一点点的被趋近。
唐闻笑了。
他一点都不慌乱，反倒是像解脱。
“阿黎，你记起来了，对不对？”
这一次，他卸下所有的伪装，直接喊的是她的名字。
薄野黎愣了一下，她没有理解，他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可还没有等到她开口。
就听到他紧接着说：“你杀了我吧，是为了你自己，也是为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
敢欺骗我的感情，你又觉得，自己是什么东西？”
说着，薄野黎加重手里的力气，手指在他的脖颈上，掐出了血红的印子。
他刚开始面色还算是镇定，到后面越来越不对劲。
直到最后一步，他已经是面色猩红泛紫，呼吸都呼吸不过来。
“滚！”
他脑海里已经如同走马观花一样，观尽了此生。
空气在他的肺内残存最后一丝也被挤出去。
正当他觉得迎接自己的就只剩下死亡的时候。
她却忽然放开了手。
薄野黎冷漠的看他：“你这样的人，还不配我亲自动手，唐闻，哦不，或者应该叫你，江悔？”
唐闻止不住的咳嗽。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液。
有些不甚在意的坐起来，仰起头望向她。
他发觉，她这一次，是真的回来了
“你所有的东西，都想起来了？”
薄野黎皱紧眉头：“是，所以，你有什么想说的？”
“为什么，当初甘愿认罪，也不杀我？”
江悔敛下了所有的表情，他认真的看着她，想要问出一个缘由出来，不管到底是怎么样，他都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她会做出那样的事。
薄野黎脑海之中的记忆，只展现出了一半出来，其余的很多，都很困惑。
但是，她想要知道，都发生了什么。
所以......
“你以为呢？”
薄野黎冷脸看他：“江悔，第一世我为凡人的时候，是你灭我国，杀我族人，毁我家园，对么？”
她记起了自己作为第一世凡人的记忆。
可是，死活都记不清楚，到底在死后，究竟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薄野黎心里甚至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应该知道的......
因为，她有一种预感。
在死后的事情，死后与他的纠缠，才是最关键的。
江悔站起身，他的脖子上留有猩红的印子，看起来极为可怕。
他轻轻咳嗽了两声，像是有些弱不禁风。
“好，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说完，他走上前来，薄野黎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还没等她拒绝他上前，就听到他叹息着说：“还好，你在小世界里，根本施展不出来功力......对不起阿黎，我的罪孽，还没有赎清，你，再等等我......下一个世界，我会告诉你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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