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语凭妹妹”这个称呼过于亲密，让季语凭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回话：“对，今远的游戏ID是近水远山。他曾经是等级榜第二呢，而且还有自己的帮派。要不是中间遇人不淑受伤，他带领的队伍肯定能获得亚洲区比武大赛的最终冠军。”
这话明摆着给近水远山脸上贴金呢，虽然她一定程度上描述了小说里的剧情。
迟今远的脸色不大好看，他十分敏锐地察觉到冯道伊问话的目的不是想了解他。几秒钟之后，他的预感就成了真——
“等级榜第二？现在的等级榜第二是叫西柚醋鱼吧，我没记错的话，是日月工作室的成员？”说到后半句的时候，冯道伊还把视线转移到黎晓身上，明摆着寻求肯定。
这个没什么不好说的，黎晓点点头表示肯定：“对现在是奚姐和絮姐分列二、三位。”
“练级非常消耗时间，没有足够的时间投入就没有效果呗。今远前段时间受了伤，每天都不能正常上线，等级排行自然就下来了。现在他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练级速度很快就上来的！”
语气有点太激动了，不难发现她自己也对自己说的话没有什么信心的样子。
冯道伊问话的时候就不是出于好奇心，不管季语凭说什么都不会给她留面子：“我倒是听说还有一个榜单，那位近水远山也赫然在榜，而且还是排行榜上的头名呢。”
这个排行榜黎晓可没有听说过，不过她能确定不是什么好榜单，因为迟今远本人的脸色变得难看了，非常难看。
季语凭也很不高兴的样子，但是还没等她出声阻止，那边冯道伊已经把话说完了。
“——最表里不一渣男榜，我记得好像是这个名字。那个排列榜单的自媒体号还特意把所有上榜人的事迹调查了一遍都列了上去，那位近水远山的事迹还真是多得令人印象深刻。”冯道伊说完，还做了个十分夸张的惊叹表情。
这下子场面就十分难看了，不仅季语凭和迟今远，连季语岚和华宜敏都豁然变色。季老爷子没太听明白冯道伊的话，主要他事先也不知道近水远山的“丰功伟绩”，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华宜敏顾不上老爷子的脸色，直接冷下声：“冯小姐，你是什么意思？”转向季昱谦：“二少爷，今天可是你爸爸的生日，你带来的人就是这么给老爷子祝寿的？”
季昱谦放下二郎腿，伸手拿了个草莓递到冯道伊手边，慢条斯理道：“这跟老爷子有什么关系，道伊可是好心才说这些话。要不然难道让她眼睁睁看着季语凭上当受骗？爸，你也不想看到那一幕吧？”
季老爷子这次终于听懂了：“上当受骗？他做过什么？”
后面那句是在问季昱则，显然老爷子也知道游戏里的影响力来说，在场还是三儿子比较有权威。
季昱则笑了笑，没有替老爷子答疑解惑的意思：“这个还是让语凭自己跟您解释吧，我们听过的传闻太多，一时半会还真是总结不出重点。”实际上是他一点都不想替季语凭避坑。
他可不是二哥那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换了他绝对不会揭穿近水远山。就这么在旁边看戏不是更有意思吗。
季昱谦十分了解自己的弟弟，他挑挑眉毛没有再说话，表示他不介意各种类型的好戏。
季昱则没有说实话让季语凭松了一口气，迟今远虽然仍然脸色不好看，但也没有刚刚的紧绷了。但是季老爷子显然也很了解儿子和女儿、妻子之间的恶劣关系，疑心一起就压不下去。
他直接把视线放到了黎晓身上：“小黎，我记得你也是老三工作室的成员。你知不知道小冯刚刚说得什么意思？”
黎晓内心有点想说脏话，她是来看戏的，可不是来趟浑水的。再说季老爷子这话一说，季语凭马上把警告的眼神放在了她身上，甚至连华宜敏和季语岚都紧张兮兮得盯紧了她。
这让黎晓有点黑线，既然都知道近水远山是个什么货色了，怎么还不禁止季语凭飞蛾投火？
这些内心戏也就花了几秒钟的时间，被老爷子紧盯着，黎晓不能装傻：“我平时把精力都放在游戏练级上了，排行榜的事还真不知道。不过听说过几件近水远山这个ID的事，但因为多数都不是现在这个游戏里发生的事，所以我不大方便评价。”
官方又无意义的回答，她说完，季昱则捏了捏她的手心，笑得很温和。
老爷子也知道这事黎晓根本不是关键，并没有扯着黎晓非让她说个明白的意思。不过显然心里已经有所计较了，他看了一眼继妻和两个女儿，道：“你们最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说话的同时，老爷子还重点盯了近水远山一眼，显然已经把这个人当做不可信任对象了。
这一眼让近水远山心里发沉，差点就沉不住气为自己辩解。季老爷子人老成精，加上本来就久居上位，他糊弄过得那些小姑娘跟这位老爷子一比，简直都是三岁小孩。想糊弄住眼前这位，他简直是在做梦。
有那么一瞬间，近水远山甚至产生了退缩的念头。不过视线的余光看到季家三兄弟，三兄弟的前任、现任们，特别是想到被季昱则挡住的黎晓，迟今远心里那股不甘心压都压不住。
“爸，三嫂看到的那些传闻都是那些自媒体为了针对今远编造出来的。有些都是别人干的，硬要按在今远头上。您可不能像那些人一样，随随便便就被糊弄住了！”季语凭找不出理由为近水远山开脱，干脆就说那些全都是编出来的。
季老爷子脸色没变得好看，但也没有变得更难看。最少暂时看上去是被稳住了。
季语凭这句话产生的效果让近水远山非常满意，他立刻放弃了退缩的想法。只要能拿住季语凭，不管这位老爷子或是季家三兄弟想说什么或想做什么，都没有用。
他想要达成的目的最终还是会顺利达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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