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随着他接下来的一番话，大家又不禁暗暗自责，感觉错怪了对方。
“雪下的这么大，都别在外面站着了。车已经备好了，行李和年货都在车上。在此祝大家新年快乐，也待我向你们家人问好。现在就地解散，大家年后再见。”
李湛说完，揽过女亲的肩膀，走向不远处自己的座驾。
郑秀妍则感觉莫名其妙，迈开腿的同时，别过头看向他的侧脸。
“恰嘎玛，欧巴恰嘎玛。”
伴随着一阵乱糟糟的呼喝，八只轰子小跑着追上李湛，平整的雪地霎时被践踏得一片狼藉。
“什么情况，现在就放假了？”
“可我们一会儿还有行程啊。”
“对啊，不是最后在Oak Valley滑雪度假村还有场商演吗，难道临时取消了？”
“那正在召开冰雪节庆典，怎么可能轻易取消。”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湛顿住脚步，低头瞅瞅扬着小脸同样等待自己作答的郑秀妍，最终回过身。
“我已经派人通知Oak Valley那边，今天的演出取消了。像这种鬼天气，直升飞机不能起飞，一来一回要两百多公里的车程，万一路上出了事故怎么办。所以从这一刻起，春节假期正式开始。”
“哦对了，如果一会儿高速路况不好，家不在首尔的成员就先回宿舍住一晚，等明早雪停了再出发。还有什么其他问题？”
少女时代前世这场冒雪商演的视频，他不是没看过，只是没料到现实中的雪情会来得如此凶猛。
好在这场大雪开始的时间比较早，一切还有转圜余地。
少女们听了李湛的话，心下有些感动，但对于他“临阵脱逃”的做法却并不完全认同。
提前下班，大家自然乐意，可问题是后续接踵而至的麻烦。
金泰妍扫了一圈成员们，见谁都不想第一个开口拂了李湛的好意，只得壮着胆子起了个头。
“欧巴，这样...不好吧，合同都签了，单方面违约，是要赔钱的。再说都提前宣传过了，现在突然跳票，粉丝会难过的。”
李湛挑着眉头打量着金泰妍，洒然一笑，故意戏谑道。
“不是，你婚后经济压力这么大么？为了挣钱，命都不要了？”
逗得女孩发窘，其余几人哄堂大笑，才言归正传。
“放心吧，合同的事我已经让人处理好了。至于粉丝...拜托，度假村不是光华门，全是奔着滑雪去的游客，哪有几个真正的粉丝。”
“哦。”
金泰妍应了一声，唯唯诺诺的败退，少女们纷纷安静下来。
像类似涉及工作层面的事，她们当中还没几个敢跟李湛提意见。
当然，没几个敢，说明也不是完全没有。
扫了眼默而不语的废柴欧尼们，原本不想出头的徐忙内心底轻叹一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这不仅仅是赔偿违约金的问题。欧巴总喜欢说商业信誉，可眼下让我们违约，损害的不正是少女时代的商业信誉。”
“还有那些正期待着演出的人，现在他们或许还不是我们的粉丝，但看到我们冒着大雪进行演出，肯定会被我们的诚意打动，可能从此就成为我们的粉丝了。”
“我明白欧巴担心我们的安全，但作为一名杰出的商业领袖，我们心目中敬爱的师长，欧巴更应该用自己的身体力行去感染我们，而不是用关心去纵容我们。”
望着徐贤巴巴个不停的小嘴，李湛只觉耳畔嗡嗡作响，目光渐渐由清明变得呆滞。
直到对方做出“我的话讲完了，希望欧巴做出正确判断”的结语，行了个礼，翩然退回人群当中，才打了个激灵，猛然回过神。
心说，果然不愧是梦想成为外交官的人，句句话上纲上线，大帽子一顶接着一顶。
不过你这用我的话打我脸的做法，真在心目中把我当成敬爱的师长了么？
懒得与这小腹黑争长道短，李湛抬手拂掉女亲头顶的落雪，再度看向悄悄为徐忙内竖起大拇哥的少女们。
“你们都和小贤意见一致，今天这场演出真的非去不可？”
少女们默不作声，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汇聚到一处。
说白了，忙内那番义正言辞的套话，充其量只能在气势上略占上风。想说动李湛更改决定，还远远不够。
发现小姐妹们纷纷看向自己，郑秀妍不由呆了呆，不过转念便明白过来。
“你们看着我干嘛，我是肯定要去的，我还要在那过春节呢！”
“唉...”
李湛叹了口气，眸子在少女们脸上逐一巡睃了一圈，最终无奈的笑了笑。
“好吧，演出照旧进行。不过家你们今天肯定回不去了，一会儿我让人在隔壁另开一栋别墅，演出结束后休息一晚，等明早雪停了再回家。”
听说能在滑雪度假村玩一宿再回家，轰子们立刻炸开了锅。
李湛见大家这么高兴，忍不住添一把火。
“路上大家记得打个电话保平安，免得家里头担心。小贤啊，通话的时候让我也跟你家人聊两句。”
徐贤心头警铃大作，肉嘟嘟的小脸蛋微微颤抖着。
好学生最怕什么？
当然是班主任找家长！
“应该...没这个必要吧...”
“当然有！口才这么好，作为敬爱的师长，我得好好跟你家长夸夸你。”
徐贤登时面如死灰，郑秀妍见状，忙一拳掏在男亲肋骨上，鼓起凶巴巴又萌萌哒的包子脸。
“不许欺负忙内，不然小心我揍你噢！”
林允儿也颠颠儿的跑过来，不过却不是为了发小出头。
“欧巴，欧巴。明天是除夕，是不是有红包可以拿？”
李湛脸色一黑，转瞬间又恢复如常。
“是了，比起泰妍，你经济压力更大。”
林允儿愣在原地，歪着小脑袋想了半晌，蓦然气得直跳脚。
比起结婚，当然是育儿的经济压力更大。
逮个屁嚼不烂的钢铁王八蛋！又拿张世碧怀孕的梗调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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