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我很少拿主意的。”许义丹的笑容有些苦涩,仿佛是在回忆着什么,“二姐最有主意,我就像个小尾巴似的跟着她。她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至今我还是无法相信……就那一觉起来,天都变了。”
“我永远都追不上二姐,没她聪明,也没她快。”
“节庆宴游戏时,我从来拿不到大人们给的彩头。”
“老师们留的课业,我费尽力气做好。”
“我总以为她贪玩逃课,后来才知道,她早就做完了。”
“老师常常夸我,却从没有夸过二姐。”
“我五岁入道,长老们说我是天才。那二姐又是什么呢?”
“我常常在想,等我长大了,就比二姐高了。到时候,我就有机会保护她了。”
“可怎么——她还是比我快呢?”男孩笑着把眼泪抹开,“她怎么总是不给我机会呢?”
“唉,作孽啊!”老人叹了口气,“你最后两个亲人——你大哥不知行踪,你母亲又……又中了魔毒,成这般模样。她清醒时,可有与你说过什么。”
“母亲不肯走,她要我等,她说大哥和二姐舍不得我们。她说二姐最心疼我,一定会回来找我。到时候要是回来没见着我,二姐会着急的。”男孩的声音有些嘶哑,一字一句都带着颤音。
“只是这几年常有些恬不知耻的人,上门滋扰。打着些好听的幌子,实际上,却是觊觎我流丹阁非亲不传的绝密神通。其实我也还没学过,他们怎么就认定——”
许三太爷看他脸色一变,蹙眉道:“这一波波的,倒真是让人心烦。你快去快回,晚膳已经在做了。”
“好!”许义丹目光一冷,解下披风就往西门御剑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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