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男人猛地咳了起来,此时他感觉肺部像是空了一个洞,仅可用的氧气从那里漏出,呛得他脸红唇白。
下意识的,他将腿收拢弓起,挡住自己的嘴,希望能减轻点这如溺水一般的痛苦。
“砰!”
有人开枪了!
登时,各个房间外的守卫都进入了戒备状态,手中的枪握得紧紧的。
开枪的人在暗处,虽说刚才的一发子弹对着的是金发男,可也足以让所有人警惕起来,毕竟出现在这儿的,不是欧洲的贵族就是亚洲的财阀。
所有人的目光凝聚在了那一瘸一拐奔跑着的男人身上,踉跄着的,咳嗽着的。
原来刚才那一枪瞄准的,是锁住男人的东西。
获得了行动上的自由,他也重获了生的希望,尽管咳得厉害,尽管手上白骨森森,尽管看起来狼狈无比,但他对生的渴望是如此强烈,他用自己还并未恢复灵活的腿,奋力向开着的大门跑去,一路留下猩红点点。
但还未到那扇门,一个男声在这诺大的地方响起。
那声音让他毛骨悚然,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以上帝的名义发誓,活了20年,他还从未听过如此奇怪的声音!
发出声音的人像是被玻璃渣刺破了喉管,声音十分膈人,嘶哑无比,听得一点不舒服,像是在用刀子剜你身上的肉一样。
那人说:“游戏开始,首先要让你的猎物认为他将逃离危险。”
金发男人愣住了,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以为”?
他看向那扇向自己敞开的大门,挪动不了一步,僵在了那里。
他咳得眼泪狂飙,朦胧间好像明白了自己的命运。
现在的每一步都已经是被规划好的,自己若是衬了他们的心,一步步走进圈套,那么他最后会死在那么多恶魔的笑声中,而若是反抗…
怕是马上被一枪爆头。
他是猎物。
他逃不掉。
或许人都是这样,到达了某个极限,想透了自己的人生,便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管了。
他重重地坐在了地上,眼睛盯着0819房间,扯着嘴角微微一笑,轻蔑极了。
他不知道隔得这么远,隐于幕后的男人看不看得到,不过也无所谓了,他已经做好了死掉的准备。
他这种不在乎死亡的做法引起了现场不小的骚动,柏得那神经病直接对着那男人所在的房间,大叫道:“哈!小奴隶不上道,哈哈哈哈!你引以为傲的掌控欲,现在不是闹笑话了吗?!”
像是兴奋过度,柏得吼完这些话以后,将手里燃着的雪茄杵上了他脚边奴隶的背上,顿时那里红了一片,房间里还隐隐约约泛有糊味,而那奴隶面上尽是痛苦,却未吭一声。
柏得熟知那人,却也恨透那人。
只要一想到属于自己的奴隶再不能发出任何声音,他就恨不得将那还活得风生水起的男人碎尸万段,拔掉他的舌头,捣成肉泥,喂给狗吃!
被奴隶和有过节的人这样捉弄,男人也沉不住气了,他原意只是想用这个游戏热热场,他哪里会像那个疯子柏得一样去在乎什么掌控欲?!毕竟他的猎物又不是这个肌肉横飞的猛男,他真正在意的是马上会被拍卖的言远。
可金发男人的挑衅确实触及了自己的底线,又加上柏得那本不该惹自己发火却在现在让他火气直冒的话。
男人怒了。
他示意守门的人,低语了几句,那人会了意,便直接从高台跳下。
守卫一步一步走向金发男人,缓缓举起了手上的枪。
枪头直直对准金发男,他是知道自己难逃一死的,但他不挣扎,甚至嘴角微微上扬做着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没所谓,罪孽都是他人所犯,与他无关,就算是死,他也能上天堂,上帝会原谅一切。
可嘴角肌肉被牵扯得抽搐出卖了他。
他在害怕。
也是,谁不怕死呢?无论再怎样肆言无畏,面对真正的死亡威胁时,生命还是畏缩的,是颤抖的。
周围一片安静,只有金发男的咳嗽声,时间像是凝固了。
等了许久,扳机扣动的声音终于发出了,但那子弹没有像想象中直接砸入脑袋里,而是发出了金属间摩擦的刺耳声。
待死的人不可思议地睁开眼,看向了自己的手,铁链断了,他的手得到解放。
他只开心了一瞬,又被来人推上来的大东西吓到了。
那是一把竖铡刀。
守卫利索地将男人拖起,绑在了铡刀上。
仅仅是动作间,男人就已经吓得失禁,他没想过会以这种方式死去,尸体都不是完整的,他宁愿被一枪结束生命。
他张着嘴,嘴唇蠕动着,像是在说些什么,可什么声音也没发出。
他失了语。
未等他再做出更多动作,守卫直接将铡刀抬起放下。
血溅得很高。
金发男人失去了一条手,而这还仅仅是开始。
房间里的人们不仅没有被这血腥场面恶心到,还有好几个反而还操弄起了奴隶,这情景好像是增长了他们的**,他们真正像是毫无羞耻的野兽。
几次刀落,金发男人已然成了一个人彘,他还未立即死去,口中还不断流着涎液。
他被移下了场,场中回响着荒淫的喘息声,那些人在这里高潮了。
像是一个小插曲,众人在身体的欢愉里将这段不愉快忘记了。
冰冷的声音又开始了报幕,
“相信上一次,巴伦先生带来的宝贝是让大家够开眼界的,那么我们期待一下,这一次,先生又带来了怎样的惊喜!”
言远已经清醒过来了,他就是下一个被购买的商品,不过,他的出场方式和以往所有拍卖物都不同,他是自己走上来的,他的后面跟着裴悦。
喜欢游戏请大家收藏:(www.dahewenxue.com)游戏大河文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