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主编。”谢照渝道过谢，挂了电话。这时关迢也刚好做完笔录，民警说女孩的班主任和家长还要等一会才到，让他们在接待室等一等，两个人沉默地坐在椅子上，谢照渝低着头摆弄手机，很快看见微信通知栏跳出同事方程的信息来。
方程先是询问了一下谢照渝的情况，关心了他一番，便问了问这次采访和捐赠的相关事项，谢照渝仔细回复了他。文字消息时不时夹杂着语音，外放的时候在安静的接待室里显得十分突兀。
谢照渝把工作交接好之后，接待室就彻底安静了下来。然后听到关迢问他：“那个高弋……”
谢照渝转头去看关迢，刚好对上关迢看过来的目光。关迢的目光有如实质一般，紧紧盯着谢照渝。谢照渝下意识地避开了，低头盯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
“那个高弋，是同性恋吗？”关迢的眼神里有些探究的意味，“你和他在……谈恋爱吗？”
关迢不笨，联系前因后果想了一下大约知道高弋对谢照渝肯定是有些超出寻常的感情。这种信息时代，同性恋这个词语对关迢来讲也并不陌生，明星卖腐炒cp的事情关迢一知半解，但是各国各地区时常提出的同性婚姻合法提案关迢时常看新闻确实知道不少。
但是听说是一回事，但是真的离自己很近又是一回事。更何况牵涉到自己亲近的人身上。
高弋是同性恋？
“没有。”谢照渝马上否认到。
关迢想起高弋的行为和谢照渝对他的态度，“是他在追求你？在单方面骚扰你？”
谢照渝犹豫了一下：“他确实有……追求过我。”
“为什么不告诉我？”关迢想起之前见高弋那一面，谢照渝面对高弋束手束脚的姿态，心中涌起一些无名怒火，“高弋有病吧？他这么骚扰你，你就自己瞒着吗？没今天这事你是不是永远都不说？”
谢照渝抬起头来。
关迢正在气头上，对上谢照渝看过来的目光：“遇见这种变态你不告诉我你也不会报警吗？你要是今天你躲慢了一秒怎么办？”
谢照渝的心落了下去。 “变态？”他轻声说到。
谢照渝的表情有点奇怪，是他发火吓到他了吗？关迢模模糊糊地想，自己好像没有对谢照渝发过这么大的火，他看着谢照渝直视着他，他们挨着坐着，离得很近，但关迢却看不见谢照渝眼睛里的光，就像那些熠熠的星辉都落了下去，谢照渝眼底只剩下一片黯淡和茫然，谢照渝说：“高弋不是变态。”
关迢听谢照渝这种时候还给为高弋说话就来气：“他不变态谁变态？不管不顾地追一个男人……”
“如果他是变态，那我也是。”
关迢被抢了话，愣了一下，然后脑子有一点转不过来：“你说什么？”
“我也是变态，”谢照渝重复到，“我也是个同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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