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巨大,分为上下两层,即便睡卧铺的人都被惊醒,躺在卧铺中,仿佛一栋高楼大厦轰然崩塌。
舱内气压很低,必须戴上氧气面罩。有的倒霉蛋睡得很熟,直接在睡梦中窒息了。
而此刻人们都无法自保,连乘务人员也不得动弹,死死的被压在座位之上。
飞机还在快速下降,似乎快要坠入大海了!
乘客们已经无法呼喊,在面罩后,是一张张惊恐万分的脸,以及张牙舞爪的无助表现。
人们都是无助的,无可奈何。
难道要坠机么?
一定是飞机遭遇了雷击!怕是飞机哪里已经着了火,看外面那些闪电,犹如电网,而飞机如一只大鸟,正被烧烤着。
人们无可奈何,他们都是普通人,没有一个会飞行的,大难当头,人们只希望驾驶员能够力挽狂澜,把飞机控制住。
但现在感觉,就像空气被抽真空了一般,飞机在自由落体,成抛物线下落,这速度感,是彻底的失重。
“啊!”
“不要!”
“我不想死!”
……
“我活够了,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
还真有不同的声音,为难时刻,还真有不怕死的勇士。
非但他们是勇士,大概有什么特殊状况。
毕竟人生在世,很多事比死还要难。
来自……
用不了多久,飞机就会坠入大海,这个速度,飞机怕是会直接穿入大海,然后碎裂,再也浮不上来了。
而人们似乎也会在水深火热的大海里,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了。
人们寄希望于飞行员的神勇,可就在飞机的尾端空位上,端坐着两个昏迷的人,脸上滴着别人的血滴,犹如血泪,身穿着制服,他们俩就是本次飞机的机长和副机长。
他们本该在驾驶舱内,但不知为何,到了飞机的最尾端,看似已经冻僵了,失去了知觉。
而飞机最前部的驾驶舱中,安安静静的坐着一人,长发飘洒,拖着下巴,一边思考人生,一边看窗外的风景。
仿佛他没有身处这样的危难中似的。
他坐在主驾驶位,连安全带都没有系。
而飞机前面的玻璃上,赫然有一个手指粗细的圆洞,这是他用手指戳上去的,目的就是让自己吹吹冷风,他要清醒一下。
虽然飞机内乱了套,但驾驶舱内的一切物品井井有条,风透过玻璃上的小洞温柔的吹着,似乎在这人面前,连风都不敢肆意妄为。
舱内许多小器物,比如飞行清单、耳机、纸笔什么的,都井然有序的趴在一角,像被无形的钉子定住了。
他显然是个仙人。
似乎驾驶舱内的风都被这个仙人降服了,这风只让他舒服,并不会吹乱他的长发,也不会吹破他的长袍。
这人,正是陆过。
此前他漫无目的的飞行,不觉到了大海,要瞬移着走走,亲眼看看这个世界。
不巧就遇到了这驾飞机。
自己的孤冷,与危机内的暖光气氛形成了鲜明对比。他一时兴起,就霸占了驾驶舱,主宰这架飞机。
他倒是没什么目的。
其实,与陆鸣说想的不同,这个大分身,做事都是率性而为的。
与其说他是恶,更准确的说法是,他非善非恶,一切随心,随心所欲。
看着机舱内灯火通明,他就瞬移了进来,犹如鬼魅。
游荡一圈,就去了驾驶舱。
而那两个飞行员,先是遭遇了挡风玻璃上的一个手指粗细的洞,然后就瞬间被冻僵了。
陆过不喜欢他们俩坐在前面,他觉得这应该是自己的位置。
至于飞机的目的地,当然也应该由自己决定,别人无权干预自己。
即便是一驾飞机,也不能带我去别人的目的地,我有我自己的目的地。
因为具有陆鸣的记忆,所以陆过也是会开飞机的。
不过这么大的飞机,还是第一次驾驶。
这都是触类旁通的问题。
即便有些东西他自己不知道是干嘛的,陆过也不会去窥伺两个飞行员的记忆。
他可不是一个不耻下问的人。
有不会的,就尝试一下子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才不会在意那五六百位乘客的感受……
似乎为他们带来恐惧,自己就很舒服。嗯,很舒服。
这些人在陆过看来,犹如蝼蚁,顶多跟牲口一样。其实还不如牲口,因为牲口的肉还可以吃,鱼羊鲜美。
而人,纷纷扰扰的,吵吵闹闹的一生,还无所收货。
于是陆过一顿乱操作,胜似闲来无事的摆弄起飞机上的一切开关来。
此刻,这已经不是自由落体,而是加速向下冲。
即便飞机中有人因此而失去知觉,陆过也觉得这东西太慢了。
飞机太慢了,还不如子弹的速度快,起码应该有两倍的音速,飞机才值得一坐嘛。
然而就当飞机要坠入大海的最后一刻,陆过驾驭外化的灵气,直接来了个蜻蜓点水,飞机腹部已经贴上了冰冷的海水。
紧接着,飞机一飞冲天,迅速拔高。
几个大动作之后,很多人都已经骨断筋设了。
最惨的是没系安全带的乘客,他们犹如人体炸弹,在空中飞来飞去,早已经人事不省,并持续让更多的不省人事。
陆过不喜欢黑夜,他要去往白天。
于是立即掉头,去追赶太阳。
然而飞机上的燃油只够往返一次,期间被陆过不小心放掉了许多煤油,结果在处海天之上的一个黎明时分,飞机几乎没油了。
这时也不知道哪个国家的两架战斗机飞来,命令大飞机按照他们的要求返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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