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抖得更厉害了。
她握住他的手，觉得他的手指冰冷又颤抖，但是他没有抽出去。
她把它按在自己的胸前暖着，轻声说，“你想摸摸我吗？还是想要亲吻我？”
“还是你想这样……”她低下头含住他的手指，轻轻地用牙齿咬他的指尖，用舌头刷了刷他的指腹，“吮吸我的指尖呢？”
他想抽出来但是她按着不让。
“他对你做什么了？他要你做什么了？”他觉得自己快昏厥过去了，“他要你这样做了？！”
如果她说是那么他现在就得去弄死那个老混蛋！
“没有，”她注视着他，“他只是和我说他喜欢这样对别人，但我们都知道对别人做的事情很大程度上也是我们希望别人对我们做的事情……所以我想你喜欢我这样。”
她微笑起来，“喜欢的，是吗？喜欢我这样……”
他的手指还被她含着，她说话的时候不管是嘴唇还是舌尖都在不断的触碰他。
他整个人抖得吓人。
她含着他的手指盯着他，而他移开了视线不肯和她对视。
“Re，”她因为含着他的手指所以只能含糊的叫他，“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他突然把手指从她嘴里抽出去了。
“Re，”她低声叫他，往他那边爬，“怎么了？你明明喜欢的呀……”她搂住他的肩膀，他几乎都快从床上跳下去了。然而她拽住他把头靠在他胸口——他的心脏跳得快极了，但这让她很高兴，一种本能的高兴，她喜欢他这样。
“Re，”她说，“你要什么呀？
“都可以，Re，我说过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她俯下去，弯着腰往被子里爬，“还是想……”
他突然回过神一把把她从被子里抱出来，将她翻了个身背对着自己，紧紧地搂着，“别这样，”他说，“V，那太脏了……”
“可你总得让我做些什么，”她轻声说，“你总不能到这个地步还想把我从这里赶走吧？Re，我觉得你做不到。”
“你喜欢我。”她望着他，又坚定又笃定，“你不能再骗我了，你明明喜欢我。”
她翻过身面对他坐在他腿上，“你特别喜欢我，”她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你喜欢我做的事情是不是？喜欢我吮吸你的手指，喜欢我亲你，喜欢我……”
“别说了，”他低声说，“V，你会让我没有再看你的勇气的。”
她握住他的手，“至少你可以摸摸我，是不是？”她侧着头，“你很想这样做，你我都知道你很想这样做。”
“还是你想让我摸摸你？”她低声说，两只手过去想要抓住一个东西，却被他握住了，她手腕极细又没有力气，他一只手足以握住她两只。
他握住它们，“这些事情你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他干涩着喉咙，“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可你都不用学，”她靠近他，“你不用学你天生就会，是不是？Re，你想要我这样做，是不是？”她揽住他的脖子，“你只是不告诉我，是不是？”
她的那股水果一样的味道萦绕在他的鼻端，她耳语时的吐息让人战栗，她的手臂柔软，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就能缠绵的划过他的肩膀。
这一切都让人心跳加速神魂颠倒。
你也天生就会，他悲哀地想着，你只是不知道你会。
然而她突然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耳垂。
他颤抖着轻声叫她，“妹妹……”他伸出手想要搂着她不让他乱动，“你不能……”
那些事情太脏了，她不该那样做。
“别叫我妹妹了，”她的指尖搭在他的嘴唇边，“手指总行吧？”她问他，“你知道你很想这样做，为什么不这样做呢？”
她伏在他耳边，“Re……”她声音压得低低的，每一字都带着气声，而那声音让你觉得自己在做梦，而做梦有什么不好的？
“Re，”她轻声说，“Re，不过是手指而已，Re……”
他像是受了蛊惑一样地，侧过头轻轻地含住了，起初只是舔和吮吸，像是上面沾了蜜。
但是那不够，到底什么才会够呢？
其实这不是个问句，他知道但是他不想承认。
他悲哀地想，我真是无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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