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烈庆祝！”抱着奖杯的小胖子是她们组里另外一个主力，经常会有些奇思妙想，不过基础堪忧，干出过1-1=-1这种神秘操作，“我们的冠军！”
他抱着的奖杯是ARML的冠军奖杯，也是北林这么多年来拿下来的第一个冠军奖杯——黛西去年因为和理科综合竞赛冲突没有参加数学的，而去年的奖杯落在惠特尼，玛格丽特所在的小组。
小胖子的脸色和他的脑回路一样神神秘秘，然后从桌子底下抱出来了一个纸箱子：“用成年人的方式庆祝一下！”
一箱啤酒。
玛格丽特连忙摆手，她可还记得上次偷偷喝托尼的酒的后果。
“别这样嘛，都快成年了，喝点不会有什么的，你看啤酒度数很低的，才2.4%，根据我们的代谢速度根本在体内存在不了多久……”小胖子想要去拍玛格丽特的肩膀，结果手落到一半就被黛西拦了下来。
“下手没轻没重的，”黛西笑着瞥了小胖子一眼，“咱们快成年了，她可还早着呢。”
“哦不是吧黛西，”小胖子翻了个白眼，“你看起来就像个护崽的老妈妈。”
“我看你是酒精把脑子糊了吧，找打呢！”
……
“黛西？”
玛格丽特记得自己刚刚做了个美梦，但有些记不清楚梦见了什么。
酒吧上层的房间算不上大，她这才发现旁边已经空无一人，黛西坐在书桌旁边，开着盏算不上亮的台灯，好像在写什么东西。
“才四点多，”黛西回过头，“再睡会儿吧。”
“你不睡么？”玛格丽特有些迷迷瞪瞪的，琥珀色的眼睛里带着些水汽。
黛西整个人转了过来趴在椅背上，笑的很好看：“我有点事，你先睡吧，我等会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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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轴转了一天一夜的BAU众人多多少少也有点扛不住，JJ刚去7-11给大家买了咖啡。
“好学校，好成绩，好人缘，”瑞德趴在椅背上看着证据板，脸因为挤压有点发圆，“她就像每个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普林斯顿数学专业的offer，不像被毒品侵害的大脑能拿的到的。”
“一夜还清的债务，无处追寻的投资，还有高昂的生活消费也不是一个父亲去世的女学生能够支撑的起的。”摩根就坐在瑞德的椅子扶手上，让人非常怀疑这张椅子会不会就此塌掉，“加西亚那边有什么收获么？”
“我打给她。”JJ立刻一通电话打到了匡提科。
几乎是在JJ打出去电话的同时，他们开着已久的电脑也亮了起来，他们伟大的技术女王已经到来。
“我检查了黛西·怀特这十年来所有的账户，债务的金额在七年前由另一个私人账户转入她的名下，那个账户的归属是玛格丽特·卡博奈尔，甜心那可是一个和你一样的天才，我看看哦，MIT的数学博士，物理博士，艺术史博士，还有一个绘画专业的艺术硕士，才21岁，有趣。她和黛西·怀特是高中同学，家境优越，至少表面上来看是这样的，事实上我查不到更多的私人信息，她的信息在非常严密的保护下。”
“有可能和贩毒团伙有联系么？”摩根凑近了屏幕。
“我不觉得是这样，”加西亚敲键盘的速度飞快，“有这样的技术还不至于去跟贩毒的混，这笔钱由黛西·怀特的账户转到了洛杉矶的一家借贷公司……高利贷，掩藏还挺好，但是在一个月后之后，黛西·怀特的账户中突然存入了一大笔钱，然后转回给了这位玛格丽特·卡博奈尔小姐。”
“听起来像借同学的钱还贷。”JJ摊开手。
“如果我也有同学愿意借我百万美金还债，那可是七年前的百万美元。”摩根捏着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思考，“最大的问题是突然存入她账户的那笔钱，没有转账来源，现金存入，真像那帮人的做法。”
吉迪恩坐在了书桌上：“愿意借钱至少证明她们的关系非常好。”
“那她一定很了解黛西·怀特。”
“加西亚，那位卡博奈尔小姐先在哪？”霍奇纳问道。
“稍等一下，”加西亚敲了几行代码，“航空公司的网络真像个渔网，来让我看看她在哪里……她昨天到达的迈阿密，最后一笔消费是在出租车，目的地是……你们要去的那家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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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格丽特起床时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卧室门半掩着，黛西房间的地毯非常的软，光脚踩上去也很舒服，她想也许她可以找本书坐在地上看。
墙角的书柜里有些空荡荡的，玛格丽特看到了每一本当初放在黛西高中储物柜里的书，还有两三本当时在她的储物柜里。而比起厚重的精装科学读本，薄薄的线装书就有点显眼了，她踮起脚尖从书柜的最上层拿出了那本书。
或者说不是书，更像什么文献的装订集——事实上确实是装订集，是玛格丽特的博士论文，关于黎曼猜想的，上面写了不少笔记，黛西似乎在尝试寻找她的思路然后……做的更好？
玛格丽特的嘴角微微勾起。
……
与安静的顶楼卧室不同，二楼的会客厅……或者说会议厅里已经吵了个昏天黑地。
“你把她带到这里又告诉我们不准动她？”靠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有一条相当精彩的花臂裸露在背心之外，大概可以看出纹的是耶稣受难图，再配上那副咄咄逼人的模样，倒是看起来有几分滑稽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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