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原本只是想扯开话题，但说完之后突然来了兴致，撒着欢就追了上去。
迪亚波罗车速不快，托尼先是紧跟其后，接着连续双闪，侧面超车持平。
恩？这两辆跑车外形真是张扬，不过这车型，是什么车子？
难道是没有公开发行的试验车型？
迪亚波罗的车主暗自想道，他注意到了后方的动静。
“想要来一场即兴公路赛？”
看到一左一右两辆车型相同，但风格完全背道而驰超级跑车，他年轻的面孔显现出一丝了然的微笑。
一言不合就飙车，美利坚公路老艺能了。
倒是没有想到以低调内敛著称的瑞士人也会玩这一套。
少年嘴角的了然变为一丝自信的微笑。
果然，老师说的没错，其实这些瑞士人内在骚得一批。
迪亚波罗车内，一曲逮虾户正入高潮，越发高昂的曲调愈发应景。
赛车手的灵魂在燃烧！
少年正是中二时！乘风破浪无止境！
正常来说，实验车的性能会远超正式发行的量产车，但少年自认，只要是用手操作的游戏，他都具备无与伦比的天然优势。
只因他的手，不管是多么恶劣的情况，都能完美地稳住车身！
比赛还没开始，他就已经赢了一半！
没有任何指令，起跑全凭默契。
三人透过车窗，各自看了一眼对方的侧脸。
拨动挡片，引擎轰鸣，三波声浪同时爆发推动着载具前进。
一分钟后。
望着四盏渐渐远去的车尾灯，少年感觉到了现实的深深恶意。
差太多了……
我这是在和一辆布加迪威龙比直线速度么……
他引以为傲的入弯技巧在对方怪物般的直线加速面前毫无存在感。
飙车这种东西，真是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少年有些呆滞。
雪上加霜的是，他身后还有警笛声临近。
警笛其实一直在响，只不过之前他距离太远，CD机里的Eurobeat放得很响，他没有听到。
倒车镜里，少年看清了那一队追缉警车，又是倒吸一口凉气。
领头6辆超跑，经典警车蓝白涂装，后面跟着一批SUV始祖LM002……
这就有点夸张了吧……
就算瑞士富得流油，但现在才是99年，少年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赶紧靠边停车。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这些警车根本不是冲他来的。
车队呼啸着从他身边冲过，对他之前的超速行为视若无睹。
看样子那两辆无名超跑才是他们的目标。
少年松了一口气，却见末尾有辆警车脱离了队伍向他驶来。
“你好，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么？”
却是有位警探看到少年主动靠边过来询问。
少年马上反应过来，微笑感谢，顺手收起了固定在仪表盘上的摄像机……
与此同时，一等托尼甩开了无关路人，贾维斯便开始播报自己的发现：“检测到有设备在违规记录车辆影像，是否入侵修改相关画面？”
贾维斯一直在后台执行自主制定的安全策略。根据瑞士的法律，未经允许在公共场合录像，显然已经侵犯了相关的法律。
“修改画面？哦，贾维斯，我们这次可是为了给自己的车子打广告！不过要是张不乐意出境，你可以给他的脸上加点马赛克。”
托尼不以为意，否定了贾维斯的提议。
伯尔尼行政区就在眼前，眼下赢得比赛才是更重要的事情。
至于被偷拍？
张力知道托尼根本不在乎狗屁的隐私。
从青春期开始他就没有了那玩意。
在纽约市，只要是有些姿色的女人都知道，如果有一天手头紧，走投无路，只要向一些无良小报编造类似“我和斯塔克深入交流的一晚”，就能解决燃眉之急。
但张力老成持重，知道更多隐情。
肃清了九头蛇，说不定就有其他什么势力盯上了他们。
至少，原剧情中的“十诫帮”，此时还没有露出丝毫马脚。
“贾维斯，确定对方身份，探明对方录像的动机。”
“收到……”
贾维斯很快找到了新的执行方向。刚出生几个月，他还是个初生的宝宝，好动、充满好奇心，同时努力想要表现自己：“重新制定方案中……另外，是否截取对方拍摄影像，同时启动美颜后期处理？”
“恩？顺便把张也P下，贾维斯……还有，注意礼貌，不要引起对方注意，万一对方是无辜路人，我们大张旗鼓就很不好意思了……”托尼查漏补缺道。
“明智的选择，先生。”
贾维斯应了一声，去后台收集信息。
他之前通过倒车影像的摄像头和车载信号发射装置已经预先截取了录像和车主侧脸写真，不过入侵各国的户籍显然不现实。
等贾维斯转换算法从那辆迪亚波罗车牌追踪到正主的时候，张力和托尼已经到达了伯尔尼。
宴会在伯尔尼市区的联邦大厦举行。
这是一座具有绿色皇冠穹顶的方正欧式宫殿，从后侧就能看到不远处阿尔卑斯山脉的远景。
大厦高达64米，门前原本是停车场，后来被改造成了喷泉广场。
等到八月的旅游旺季，这里应该满是游客。
现在是元旦的前一天，这两日还有千年一遇的重大庆典。整个大厦景点已经封闭不对外开放，不过显然，他们不是最早到的那批。
和一墙之隔的老城区商业街一样，广场上已经是人声鼎沸。
无数瑞士群众早早在那边等待。
等到这边科学家们的宴会结束，全城狂欢的游行就会正式开始。
几米宽的红地毯早已铺就，从大厦大门口一直延伸到广场中央。两边是用中、俄、英、日、法、德、瑞七国语言印刷的宣传海报墙。
黑夜之中，联邦大厦的灯火更显辉煌。
开到地毯起点处，一个简单的礼宾台，六个西装革履的侍从恭敬帮两人打开车门。
他们只负责将他们引导到大厦内部，那里还有身份相当，负责正式接待的大人物。
“嗨，麻烦帮我们把车停到后面去。”
张力随手点了两个泊车小弟。
“慢点开，还有，如果屏幕突然亮起来，别被吓一跳。”
托尼难得细心叮嘱道。
至于磕碰，有贾维斯在，那种事情基本不会发生。
在参会嘉宾专用的签到册上签了个名，无视两边疯狂爆炸的镜头，张力快步走进大厅。
“快点，托尼。柯达都要被你拖破产了！”
张力不断催促，他知道，如果不是自己领着托尼，这家伙绝对能在红地毯骚上半个小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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