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大家还有些拘束。但是,几碗酒下肚以后,气氛马上又变得热烈起来。不一会,清蒸大闸蟹、香酥板鸭、油爆小河虾、红烧马鞍鞒、鲈鱼汤等美食陆续端了上来。
柳白和张辉瓒本来都是好吃之人,见到如此美食,不由得都是食指大动。当下也不再顾及吃相,大快朵颐起来。
李志刚看到两位长官如此的吃相,笑着轻轻地摇了摇头,端起酒碗对北斗说道:“小北斗,我们马上就要一起在你大伯手下共事了,怎么,还不敬你李叔叔一杯?是不是看不起我这个残废老头子啊!”
北斗当然知道李志刚这样说是在开玩笑,只是为了缓和一下他和周天赐局促的而又尴尬的局面,所以北斗连忙端起酒碗,和李志刚举在半空的酒碗轻轻碰了一下,笑着说道:“都是晚辈不懂事,能够和李叔叔在一起共事,那是晚辈求之不得。只是李叔叔不要嫌我太笨就好,我先干为敬。”
说完,北斗一扬脖喝干了碗中的酒。
周天赐也连忙端起酒碗,陪笑着说道:“今天在这里和李教官重逢,真是幸事一桩,学生也借花献佛,敬教官一杯。”
说完,周天赐也喝干了碗中的酒。
李志刚也笑着喝了碗中的酒,接着说道:“天赐如今能在张将军麾下,那可当真了不起。不过还要谨记咱们学校的校训,效忠党国,效忠领袖。希望你今后大展宏图,建功立业。”
周天赐赶紧点头称是,显得唯唯诺诺。
张辉瓒接过话来,说道:“真的羡慕柳兄手下有这么多大将,北斗和七星年轻有为,李老弟更是能征善战,难怪柳兄能有此成就,深得委员长的赏识。”
张辉瓒话虽然是对柳白说的,但是目光却是看向李志刚。
柳白说道:“是啊,志刚当年在北伐的战场上救过我的命,也因此失去了一只胳膊,便就此解甲归田,过上隐居的生活了。但是现在党国正是用人之际,志刚也不能总是躲在一旁享清福喽。过几天会议结束了就和我一起回燕京,接替张凯年担任情报处处长。只不过要委屈我们的李教官啦。”
张辉瓒本来是想在酒桌上对李志刚发出邀请,没想到柳白先把话说到了前面,不由得有些失落。但是,张辉瓒并没有灰心,他笑着对柳白说道:“我听说柳兄手下那个张凯年是桂系李宗仁的人,怎么就通共了呢?”
柳白微笑着说道:“辉瓒,你的消息够灵通的。我看那个张凯年不是通共,简直就是共匪。李宗仁把他派到我身边这么多年,我也是有失察之责。委员长还没有就此事责怪与我,我可真是忐忑不安啊!”
柳白和张辉瓒都是蒋介石的心腹,所以二人说起话来也就放松了很多。
张辉瓒接着说道:“委员长怎么会责怪柳兄呢?这个时候,柳兄把这个张凯年给揪了出来,正好可以打击一下桂系的气焰,委员长高兴还来不及呢!柳兄,你这个奸细揪出来得可真是时候啊!”
说完,二人心领神会地大笑起来。
张辉瓒继续说道:“柳兄,老弟还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柳兄能答应。”
柳白知道张辉瓒要向他要李志刚了,柳白怎么会忍痛割爱呢?心中主意已定,便笑着说道:“辉瓒怎么如此客气?跟我还用见外啊!有话请讲。”
张辉瓒轻声咳嗽了一下,眼睛看着李志刚,缓缓地说道:“柳兄,你也知道,现在委员长让我去江西封锁共匪的根据地。小弟我实在是感觉到手下无人可用,柳兄能否割爱,把志刚老弟让给我,也好让我能像柳兄那样,为委员长分忧,为党国解难。”
柳白见张辉瓒把话挑明了,便沉吟了一下,这才低声说道:“辉瓒啊,不是我不答应你,只是我也有难处啊!我那个行动队队长是汪汪精卫那边的人,想必辉瓒你也是知道的。我现在是如履薄冰,处处小心。身边只有小北斗一个自己人,这孩子为了保护我,和刺客殊死相拼,两次受伤,现在的伤还没有好利索呢。要不是现在的这种情况,我也不会来请志刚老弟出山。当年我曾经答应过志刚老弟,让他在此安度下半生。如今我食言了,好不容易才说动了志刚老弟,辉瓒你又和我来抢人,这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啊!何况辉瓒你手下能人辈出,志刚就算是道了你那里,也发挥不出什么作用。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在我身边,你说是不是?实在是对不住了,不能答应辉瓒你的要求。”
张辉瓒见柳白一口回绝,心中便有不快。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是自己先夺人之所爱,被回绝也是合情合理。
于是,张辉瓒尴尬地说道:“都怪我考虑不周,没有能体谅柳兄的难处,如此唐突,还望柳兄见谅。”
柳白说道:“辉瓒啊,我给你出个主意。七星的德械团在保定地区驻扎,现在北方的局势基本已经稳定了,你何不向委员长请求,把七星的德德械团调到江西。这样一来,辉瓒你何愁手下无人可用?”
柳白这样说的目的,一是缓解一下现在尴尬的局面。但是,最主要的是要把七星提出来,看似柳白是在给张辉瓒出主意,其实是在给七星的上位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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