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又把王大憨和李二楞二人叫了过来,让王大憨像往常一样把灯点上,然后,让他们俩坐在门口。北斗这样做看似很危险,其实北斗是怕山上的土匪观察到山下的岗哨有异常,会起疑心,所以北斗这样做反而是最安全的。
就在大家休息的时候,警戒的哨兵急匆匆地跑到七星身边,小声而急促地汇报道:“报告团长,山下有动静。”七星皱着眉头,心想,怎么这么多事儿呢?马上下达了命令,让大家全体警戒。
这时,在七星身边的北斗说道:“我出去看看,可能是张凯年他们到了。”七星刚要制止北斗,可是北斗已经从后窗跳了出去,在夜色的掩护中,弯着腰顺着小路向山下跑去。
大概过了一袋烟的功夫,北斗回来了。果然,是张凯年带领着行动队其他人员到了。只见张凯年和他率领的一众队员,一个个狼狈之极。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进到房子内,一个个都坐倒在地。
张凯年喘着气,向七星汇报道:“报告柳团长,我们沿路按照大少爷留着下的标记,一路赶到灵山脚下。山脚下的兄弟们说你们已经上山了,我们又一路赶了上来。”
七星问道:“山下岗哨里的土匪都在吧?”张凯年急忙回答道:“都在。上来的时候,我又把绳子给他们紧了紧,柳团长放心,肯定跑不了。”
七星点点头,对张凯年说道:“你们抓紧时间休息,我们定在半夜进行突袭忠义堂。”张凯年急忙命令跟他一起上来的行动队的人员,抓紧时间休息。他自己紧挨着北斗席地而坐,然后向旁边的一名队员要了一壶水,对着嘴“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了半壶,看来他真的是渴坏了,也累坏了。
张凯年坐在那里,两条腿不由自主地哆嗦着。这次可是真的难为张凯年了。四十多岁的人,又一直养尊处优,这一天多的时间里,又是行军,又是潜伏,又是打仗的,让这位平时一直呆在后方的张大参谋吃尽了苦头。
北斗看着张凯年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暗自好笑。心想,为了讨好自己,张凯年可真够下功夫的,也真难为他了。
但是,北斗的心思并没有表现出来,也没有让人家发现,而是很关心的问着张凯道:“怎么样?还扛得住吗?”
付立春在一旁,冷嘲热讽地说道:“张大军师,这是怎么了?刚哪儿到哪儿啊,你就草鸡了?”说完,付立春呵呵地笑了起来。
这一句话,把张凯年气得满脸通红,但是,他又不能说什么,只能坐在地上生闷气。七星也知道,张凯年和付立春二人素来不和。也知道这是柳白的用人之道,所以并没有说什么。
北斗则在他们二人之间和稀泥。北斗微笑着说道:“老张这样已经不容易了,付队长你就别再笑话他了。你们俩都是大师伯手下的得力干将,要精诚团结。这次行动计划多亏了老张做得如此完美,咱们才行动的这么顺利。”说着北斗又转向七星说道:“你说对吧?柳大团长。”
七星也是笑着说道:“大哥你说得对,付队长跟张参谋二人各有所长,不能一概而论。付队长老当益壮,这么大岁数了,还跟我们年轻人一样冲锋陷阵,真是令人佩服。”
刚才北斗夸奖了张凯年,七星的这一句话,又把付立春夸奖了一番,二人的心里这才都美滋滋的。
等张凯年喘息已定,体力也得到了稍微地恢复,北斗把从李二楞那里得到的山上的情报,详细地讲给了张凯年。又借着灯光,在地上画了大院儿的地形图,让张凯宁赶紧拿出一个作战计划。
张凯年不愧是作战参谋出身,他看着地上简陋的地形图,结合北斗刚刚提供给他的情报,皱眉思考着。想了一会儿,张凯年又把李二楞叫到身边,问了几处不太清楚的地方,李二楞一一作答。
张凯年又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对七星和北斗说道:“大少爷,二少爷,咱们面前的草垫子,目测大约是一千米左右。这一段缺少掩护,就是在半夜的时候通过,也要尽量避免发出声响。今天是初三,月亮还不是很大,这对我们的行动很有利。通过了这边开过地,前面就是山区,只有一条小路。从草甸到二院的距离大约是三里地,这一路上没有岗哨,我们可以顺利地到达二院。”
说到这里,张凯年停顿了一下,看了看七星和北斗,见二人专注地听着他的讲解,才又接着说道:“不出意的话,半个时辰我们就能到达二院。问题是从二院到大院儿这一段,大概也是三里地,李二愣说从二院到大医院,是一个大上坡,而且,最后二百多米是由石板砌成的山路,正对着大院的大门。旁边又没有隐蔽物,这样一来,我们就会完全暴露在土匪的火力之下。我们要想通过这最后的二百多米而不被院中的土匪发现,是很困难的事情。”
七星问张凯年道:“我不是听你的情况介绍,说你的办法,我现在要的是具体的行动计划。”
张凯年见七星有些不悦,连忙回答道:“我的意见是,所有队员分成小组,三人一组,一组一组地通过。尽量不要发出声响而惊动土匪,到达院墙底下以后隐蔽起来,负责警戒,等小队人员全都通过以后,再攀墙而上,一部分控制院门,另一部分突袭图格的住处,充分发挥我们机动灵活和火力强大的特点。在运动过程中,一旦被土匪发现,就果断地由突袭改为强攻。在大院外面留一组队队员接应。这样如果一旦强攻受阻,前面的队员可以安全的撤回。我们撤到安全地带,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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