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和李昊阳听罢,纷纷从腰间拔出了手枪,张凯年则把北斗拉在自己身后,微笑着说道:“大少爷,几个土匪就交给我们了,你不必再出手了。如果我们不行,再请大少爷出手料理他们几个。”
两个车把式听说上面有土匪,吓得车也不敢赶了,把鞭子往地上一扔,抱头就蹲在那路边。北斗一看这种情况,便让王石和李昊阳各赶一辆车继续前行。马车刚到山顶,埋伏在山上的土匪就一下子围了上来。
其中一人北斗见过,正是昨天晚上在雁翅镇劫观音像的李大炮的手下。只见那人吊儿郎当地站在路中间,阴阳怪气地说道:“废话我也不多说了,几位请吧,到我们山上做几天客。放心,只要各位乖乖的配合,不仅不会受皮肉之苦,反而有好酒好菜的招待。只不过你们要给家人写封信,每个人送五百大洋赎金。”
他这么说话,完全不把北斗他们几个人放在眼中。走在前面第一辆车,赶车的是王石,猛地把车停住,回头看了看坐在车上的张凯年,又伸了个懒腰,大咧咧地说道:“我家少爷要来山里赏风景,现在有人请客,那就太好了,就是不知道你们招待的够不够档次。”说完就一下子拔出了腰间别着的二十响驳壳枪,拿在手中对着这伙土匪指指点点。
张凯年和李昊阳也都赶了过来,手中也都拿着枪,站在王石两侧。这伙土匪一看三个人手中都拿着枪,全都傻眼了。土匪手中只有一柄火铳,其余的全都是大刀长矛之类的冷兵器。
这个时候,一个忠义堂的土匪走了上来,他先是打了个哈哈,拱了拱手说道:“我看今天是误会了。我们在这儿埋伏,是听说东洋人偷了我们的观音像,我们想抢回来。没想到得罪了几位,真是对不住。”
王石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对张凯年说道:“张大哥,有几只乌鸦在聒噪,听着让人心烦。”张凯年听王石这样说,抬手就是一枪。随着枪响,原本落在枝头的一只乌鸦应声掉了下来。王石和李昊阳齐声喝彩:“张大哥真是好枪法。”张凯年得意地笑着,说道:“哪里,哪里,真是让各位见笑了。”
众土匪见此情景,吓得没有一个人再敢出声。这时北斗走上前去,对着李大炮手下的那个土匪头目说道:“今天看在你们还敢从东洋人手中抢东西都份上,先饶了你们。不过今天绑票你们又起了杀心,我又不得不教训一番,免得以后你们再害人。”
众土匪听北斗如此说,无不吓得魂飞魄散,大声喊饶命。土匪们也知道今天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北斗让李大炮和忠义堂两股土匪的头目留下,其他的土匪先让回山去。众土匪千恩万谢地四散而去,剩下的两个土匪头目,颤颤巍巍地站立在北斗身边,不知道北斗将要如何发落他们俩。
只见北斗大马金刀地坐在马车上,对着两个土匪头目说道:“现在已经是民国了,不像以前大清朝那样,官府对你们置之不理。现在的民国政府,说派兵剿你们就马上派兵过来。以后你们要是再敢干杀人越货的勾当,我第一个就不饶你们。”
那两个土匪头目连忙点头答应,其中忠义堂的那个土匪头目怯生生地问道:“不知道这位爷是什么来路?回去我也好禀告大当家的。”
张凯年说道:“这位是南京政府派来燕京的特派员的大少爷。今天你们碰上我家大少爷,算你们祖上积了阴德。要是碰上我家特派员,肯定会把你们当场全都缴了。”
两个土匪闻听,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千不该,万不该,真的不应该得罪这位大少爷。北斗接着说道:“你们两家是不是和上三庙有仇啊?想借东洋人的手除了他们。”
李大炮手下的那个土匪头目见北斗问话,不敢隐瞒,赶紧回答道:“大仇也谈不上,但是我们几家一直就磕磕绊绊的。几年前上三庙的徐大狗,徐二狗兄弟两人为了一桩买卖,和我们大当家的发生了冲突,当时险些火并,当时多亏了忠义堂的大当家的出面调停,这才相安无事。这一次上三庙的人抢了观音像,我们大当家和忠义堂大当家的咽不下这口气,现在已经带人去上三庙评里了。”
北斗听到这儿,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厉声问道:“只是去评理吗?”那个土匪头目颤巍巍地回答道:“是带人去找上三庙的晦气,顺便抢回观音像。”
北斗点点头,又教训了他们几句,然后让两个土匪头目也走了。张凯年见北斗处理事情极有分寸,不由得又对北斗刮目相看。
北斗转过身对王石说道:“麻烦王大哥去一趟上三庙。给他们报个信儿,就说李大炮和忠义堂两伙人去上三庙找他们的晦气,让他们多加小心,早做准备。”
王石不解地看着北斗,说道:“他们土匪火拼,咱们看热闹不就完了吗?何必多此一举呢?”
北斗看着王石,微笑着说道:“这你就不懂了,三义庙乃是义匪,并没有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而李大炮和忠义堂就不同了,从满清的时候就在这一带为非作歹,杀人越货,干了不少坏事,老百姓恨死他们了。现在我们帮了上三庙,以后如果真的要去进山剿匪,我们可以多一个帮手,少一个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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