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边观看的杰子见此情形,不禁一愣。原来此人使的刀法,正是本门中的刀法。虽然不及师父最后教给他的快打八刀,但是这套刀法,也是迅捷狠辣之极。
就这一愣神的功夫,只见那人忽然停住了身形,愣愣地看着北斗,手中的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接着两条血线从他身上喷溅出来。
原来他的右手腕和左大腿被北斗手中的刀切开了两条口子。由于北斗出手太快,直到停顿了一会儿,血才流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呢?原来北斗空手和他过招,但是,只见那人的刀每一招都是奔着自己的要害而来。
这一套刀法北斗太熟悉了,从六七岁就和爹开始练习,只不过从小爹就告诉他,和人动手不到性命攸关之时,绝不能伤人。
现在这人刀刀就要取自己的性命,北斗也是怒从心起,但是又不敢忘记爹的教诲。所以出手很有分寸。
只是在转眼间,北斗手中也多了把刀,使出爹传授给他的快打八刀。刀锋划破了那人的手腕。可是来含怒出手,收势不及,又伤了他的左腿。
北斗这一刀,用的正是当年在码头上杰子出手切下徐海右手的那一刀。只不过当时接着是性命攸关的时刻。那一刀,拼尽了全力。也把那一刀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
相对来讲,北斗这一刀,还差了一些火候。刀锋伤了那人的手腕以后,不及收势,又顺势伤了他的腿。
旁边的茶客,见到有人受伤,纷纷向茶馆外逃去。转眼间,茶馆里只剩下东倒西歪的桌椅和满地的干果和茶点。
那人身中北斗两刀,倒也硬气,并没有摔倒在地。只见他面目狰狞,左手捂着手腕的伤口。恶狠狠地说道:“两位留下腕儿来,冯某学艺不精,今天栽在这位小哥手下,无话可说。”
原来他也是要交代一下场面上的话,用话挤兑住杰子和北斗不再动手,好全身而退。再有就是,最好能问出二人是谁,日后好报仇雪恨。
杰子并没有理他的话,只是望着北斗不满意地说道:“你这一刀,虽然霸气十足,但是沉稳不够。”接着又说道:“伤他手腕以后就应该停住,可是你却跟着伤了他的腿,火候还是差了一些。”
北斗吐了吐舌头。顽皮地说道:“知道了,爹。回去以后我一定勤加练习。”
二人如此对话,大有不把旁人放在眼里的架势。
那人见杰子并没有理自己,而是教训起北斗来,当场便干在那里,场面十分的尴尬。只见杰子训完北斗,转过脸来,对那人说:“你是冯七的徒弟还是他的儿子?”
那人见杰子提起冯七,心中不免一凛。充满怨恨地对杰子答道:“冯七正是家父。”
杰子缓缓地点点头,冷冷地说道:“你的功夫倒也得了你爹的真传。只不过你动不动就出手伤人,今天也得到了教训。”
说完,对北斗一使眼色,二人转身,就要离开。
那人急忙说道:“二位还没留下腕儿呢。就这样想走了吗?”
杰子并不答话,脚下加快了速度。他知道这个人是师叔的儿子,北斗伤了他,自己报上了姓名,恐怕师叔就会无休无止的纠缠上自己。
那人朝剩下的几条大汉一使眼色,其中有两个人扭头跑回去报信。剩下的二人竟从怀中掏出了手枪。声打开保险,子弹上膛。
杰子知道洋枪的厉害,心道不好。回身一个反踢,一张桌子腾空而起,飞向那几人。随手又抄起两条板凳扔了过去。
就这样缓了一缓,那两人已无法开枪。
杰子和北斗也趁机跑到了街上。茶馆里虽然没人了,但茶馆门口却聚集了大量的人看热闹。杰子和北斗二人正好混进人群。
那几人追到茶馆门口,杰子和北斗已经消失在人群中了。
原来这个相貌猥琐,身材矮小的中年人,正是逢七的儿子,名叫冯旺财,今年三十多岁。他从小就打压打瞎子踹哑巴,干尽了坏事。长大以后,仗着在冯七那里学得一身本事,更是抢男霸女,无恶不作。又仗着他爹在码头的势力,已然成了本地一霸。
今天没想到,栽在了一个外地来的小子手里。自己的手还在淌着血,估计手废了,心中这个恨啊。
冯旺财指挥着手下出去追人,一定要找到杰子和北斗二人。吩咐完之后,便被手下的随从送到了医院。
刚到医院处理了伤口。冯七就赶到了医院。
还好北斗出手时,还是留了分寸,并没有真的想伤他,所以只是把皮肉划开,并没有伤到筋骨。腿上更是皮糙肉厚,虽然伤口很长,但是不深。所以冯旺财的伤并不是很重。
冯七见到自己儿子的这般情景,反手就打了那两个跟班的几个嘴巴。又转过头询问着当时的情况。
冯旺财对冯七说了当时具体的情况。冯七尤其是问了北斗出手时的情景。听了儿子委屈地讲了当时动手的情况,并且比划着北斗用的招式,冯七不由得心中一凛。
于是便向冯旺才询问杰子的身形样貌。当他听完儿子的描述以后,已经确定了,此人正是杰子。
二十年前码头一战,徐海断了手。自己的腿也被杰子一刀砍伤。每当想起此事,恨得牙根直痒痒。今天杰子又伤了自己的儿子,更是旧仇未了,又添新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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