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排照片里,也就是第一晚犯罪留下的监控里,小猫咪看得出来浑身脏污,连窗台上的脚印都全是泥渍,而且那时连着下了两天的雨。
第二次出现作案的时候,雨已经停了,这组照片是从受害人家里调的,更为清晰直观——这只猫咪变得非常干净,都显得精神了!
后面几起案件的照片就不太清楚了,监控有些远,还模糊,无法下定论猫咪的状态如何。
“多半有人养着他。”程亓沉声道。
元戎点点头,用手机给程亓发消息:
“【元戎】:先去排查枫叶小区附近的猫咖和流浪猫聚集地吧。”
“【程亓】:嗯好。”
“【程亓】:不过师兄你得先回答我一个事情。”
“【元戎】:?”
“【程亓】:你为什么要抱Nsir?”
“【元戎】:哦……因为见到他很高兴。”
“草!”看到回复后,程亓恶狠狠地骂了一句,他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那股不悦,径直伸出坚实有力的臂膀,从后把元戎紧紧揽进了怀里,“师兄,你和那野男人有过什么关系?!”
程亓在面对喜欢的人时会非常多疑,多疑到都有点儿当狗血雷剧的编剧的潜质了。
“你和那野男人是什么关系?”
“你为什么见到他很高兴?你和他感情很好么?”
“他怎么会知道你在住院?你们俩联系很频繁?”
“这家伙经常出差不在警局,他是不是借此机会跑去1区医院给你嘘寒问暖了?”
程亓用力收紧臂膀,把元戎深深拥在怀抱里,两人的体温相互交换,温度便更上一层楼。
程亓越说越生气,到最后几乎是到了磨着后槽牙的程度:“我看他就是对你有企图,还叫你叫得那么亲热,他是不是故意想给我个下马威?!”
元戎:“......”
来了来了,久违的熟悉配方,还是那个味道,还是那个脑回路!
人家根本就不认识你好吗?!
元戎很想直接这么堵他一句,可惜口不能言,只能垂首在手机上快速打字:
“【元戎】:他是我一个老同学,也是我交好了很多年的朋友。”
“【元戎】:我们认识很久了,他只是单纯地关心我而已。”
“【元戎】:你放开,我们好好说话。”
程亓一手抱着元戎的细腰,连下巴都搁在元戎的肩膀上了,闻着怀里人身上惯有的淡淡苍兰香味,他终于平稳了些情绪,不情不愿地拿起阵阵震动的手机查看。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特喵的更醋了!
“老同学?很多年的朋友?”程亓咬字极重,似是恨不得立马变成那只黑猫,把左恩恩这条该死的油炸小黄鱼咬成碎条条,“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号人物?”
“是我当年记性差,还是你又瞒着我了?!”
得嘞,又来了是吗?程亓你又来了是吗?
元戎也冷了脸色,他毫不客气地后踹一脚,正中程亓小腿骨。
这个距离下,就算程亓察觉到了他的动作,也来不及躲开。
“嘶——”果然,程亓因为疼痛,手上的劲儿蓦地一松,就被元戎挣脱了束缚。
元戎瞪视着程亓,气得小脸通红,胸口一起一伏的,又没法说话,真能把他憋得爆炸!
“【元戎】:在你明白自己有多幼稚之前,我不会理你的。”
元戎发完这句话,果断揣着手机走人。
他是要回来勇敢追爱,但不代表还要一味迁就程亓这个早该改掉的坏毛病!
程亓还半蹲在地上吃痛,他见元戎要走,赶紧出声唤道:“师兄,不许走!师兄!”
见元戎毫无停下步伐的迹象,程亓无奈,只得咬牙忍痛追了上去。
枫林小区离警局还有一段距离,元戎站在路边,伸手拦了一辆计程车,准备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上去。
“嘭——”,司机反倒是被吓了一大跳。
满身戾气追上来的程亓一把将半开的车门硬是关了回去,他眉宇间浮动着明显的不悦,下垂眼微微眯起,腮帮缓缓动了几下:“去枫林小区。”
他低声说着,以不容拒绝的态度和力道把元戎塞进了后座。
“我幼稚?”程亓靠近元戎,灼热的呼吸扑面而来,眼神里闪过一丝危险意味。
他抿了抿双唇,倏忽呵笑道:“我还有更幼稚的呢......师兄。”
更幼稚的事情......
元戎不由得往门边儿上挪了挪身体。
两人还没分手时,程亓就经常疑心这儿疑心那儿的,元戎又不怎么会哄人,经常被程亓连诈带骗地答应了一些小学生般的“惩罚”事情。
虽然事情并不出格,甚至乍一听还挺纯情的,但真的实施起来,元戎就只能想到“幼稚”这个形容词。
譬如穿程亓的衣服去上班,还得打卡拍照;在晚餐后和程亓玩身份与年龄互换的口嗨游戏;给程亓的疑心对象深更半夜发短信炫耀男朋友有多好;写千字小作文表白程亓还得一字一句地读出来......
后来程亓一件件回忆往事时,他也被当年自己的自控能力给惊讶到了。
想他一个年轻气盛的大好青年,居然在面对这些巨大的诱惑时,脑子里只想着“师兄睡觉时好美”、“师兄做饭时好贤惠”、“师兄执行任务时好飒”、“师兄被夸害羞时好可爱”......
我居然没馋师兄的身子!我太. 监!我不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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