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改口，柳清风一惊，转头探究地看着她。
绣袖脸上难得没有笑，神色落寞。两人走了一阵，绣袖突然开口说：“如果，有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我不后悔，可是我也不开心。”
“有时候想起来以前的日子，明明没发生什么事，可是一想起玄霄，心头就甜津津的。”
柳清风沉默一瞬，突然接道：“我看你现在每天也活得甜津津的。”
绣袖一愣，也笑了。
柳清风看着她，心想若是像绣袖一样过，似乎也不错。她不争坊主，那她与师父的事其实就变得无关紧要了，就算是被发现，大不了带着师父浪迹天涯，在一起就好了。
这么一想，柳清风心头重担一消，人也难得松快了。她与绣袖一路说笑，气氛融洽，走过仙乐码头时，已经是夕阳西下了，竟然有水声。
绣袖“咦”了一声，转头看向仙乐码头：“这么晚了还有人？”
柳清风也停下脚步，好奇看去，船头下来一人，看身形是女子，穿一身蓝白间色道袍。
柳清风心头一跳。
那道长急匆匆出了码头，正好跟绣袖与柳清风打了个照面。绣袖眉眼一弯：“灵珑！”
她快步迎了上去：“来找我喝酒？”
灵珑一把抓住绣袖的手，抬头时脸色苍白得没有丝毫血色，眼睛红通通的：“绣袖，快跟我走……”
柳清风正要上前招呼，就听到灵珑惊慌道：“玄霄，玄霄她想要自杀……”
柳清风脚步一顿，心彻底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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