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己的‘不认识文字’只是药剂的副作用，知道这一点后瞿巽涟彻底地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平瘫在地上，只是这样的小动作就能知道，他对于自己突然看不懂文字这件事是感到害怕的。
“对了，你刚才说的是只要注射药剂就会有副作用，对吧，那意思就是说所有注射药剂的人都会有这个副作用，就是说所有的……”
知道瞿巽涟想问什么，师纺邢点头直接说。
“是的，不仅是你，所有‘希望之子’的身上都会出现副作用。”
“那四季他们……”
“嗯，他们的身上也会出现注射药剂后产生的副作用，毕竟每个人的副作用都不一样，所以他们的身上会有怎样的副作用就需要靠他们自己观察了。
你们相处这么久，如果他们在平常的生活里没有遇到什么困难，或者身体没有出现哪里疼痛，应该就不是跟身体的健康有关的副作用。”
瞿巽涟在脑里想了一下跟四季他们相处的日子，他们的确是没有哪里不对劲，也没有说哪里感到疼痛，这么一想瞿巽涟就又松了一口气。
当他重新抬头时，就看到师纺邢又是用着一副饶有趣味的眼神看着他，顿时就感到不悦。
“看什么？”
“没什么，就是没想到‘小混混’也是挺珍惜朋友的，知道朋友的身体没有问题后，还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你是故意说这番话吗，就是为了想挑战我的底线是多少而说些刺激我的话。”
“当然不是，那也太恶趣味了，我只是对你想生气又不能生气，只能默默地把气压在心里面的表情感兴趣而已。”
“啧，你这不是更恶趣味吗，有人跟你说过你的性格很恶劣吗？”
“没有……也可能有吧，时间太久了有些回忆想不起来了。”
师纺邢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的伤感，就在瞿巽涟以为自己看错时，他又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镜，再去看的时候，那道悲伤已经消失了。
就像原本就不存在似的。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当然有，就是四季他们的副作用，就算不是影响身体的副作用，但是副作用的存在也是不好的，你也跟他们相处了两天，知道他们的副作用是什么吗？”
“你跟他们相处的时间不是比我更长吗，比起问我你不是更清楚点。”
“……啧，我要是知道还会问你吗，我也是刚才才知道副作用的事情，四季的话，我感觉她身上没有什么地方有问题，就跟普通的小孩子一样。
啊，她这个年纪的忍耐能力都很强的，该不会是有哪里不舒服而勉强自己吧，要不我现在就去问问她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等会。
难道是身高？十年了一点身高都没有长，要是四季的副作用真的是不再长高的话，那就糟糕了，四季可是很在意自己的身高！
啊！又或者是变得有男人味了，四季明明是女孩子，可是经常被人误以为是男孩子，还为此感到生气，她的副作用该不会是这个吧！”
“哈哈哈，‘男人味’，以她的性格要是听到你的这番话肯定会很生气吧，不过放心，她的副作用不是这两个。
而且，冷冻舱是有‘暂停生长’的效果，在里面你们的身体是停止成长的，等你们出来后还是会继续发育，你跟她说不用担心，肯定会长高的。”
看着师纺邢一副‘了如指掌’的样子，瞿巽涟没有立刻问‘为什么’，而是又有一种被他作弄的感觉。
“啧，你要是知道四季的副作用是什么就直接说啊，害我想了这么久，作弄我很有趣吗？”
“不是作弄你，而是我也是在前不久发现的，不过……那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具体是不是这样还需要观察或者需要仪器去检查。”
一听到‘需要用仪器检查’，瞿巽涟就皱了下眉头，毕竟需要用到仪器去辅助检查的应该都是些很严重的副作用吧。
“是什么？”
师纺邢没有立刻把他的猜测说出来，而是把刚才在资料联络室时发生的事说出来，关于四季一下子就把电脑里删除掉的文件恢复的事。
“哈哈哈，不愧是四季，总能做出‘一鸣惊人’的事情，跟她在一起果然不会感到无聊。”
“嗯，只是随便看一下书就能学会书上的内容，还成功地在电脑上操作完成了，对于很多成年人都不一定能成功，更何况只是一个小孩子，还是一个在以前就没有任何电脑方面只是的小孩。
所以，我想她的副作用可能就是这个。”
“什么嘛，这不是很厉害的副作用吗，要是我的副作用也是这个就好了，可恶，越想越羡慕了，要是我也有能看一眼就学会书上的知识的副作用就好了！”
对于瞿巽涟的羡慕，师纺邢的脸上一点都不感到开心，只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
“如果真是这么简单就好了，我就是担心她的副作用不是表面上的这么简单，我猜测她的副作用是大脑的运转速度比常人的快。”
“什么意思？”
“就是例如普通人学习一件事需要一天的时间，但是四季却是只需花半天，或者更快的时间就能学完了。”
“这不是也很厉害吗！比刚才我说的还要厉害啊！”
“这可不是一件好事，因为她的大脑运转速度比常人的要快，也就等于大脑消耗的负担也是常人的几倍，大脑造成的负担可不同于身体的负担，毕竟大脑是控制整个人的……”
“等会，总感觉接下来你要说很长的论文，不如你直接把结果说出来吧。”
毕竟对方的职业是科研人员，随口就能说出一堆让瞿巽涟听着就感到头疼的话，所以在对方将要说出的时候赶紧扼制，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的保守猜测是四季的大脑运转是常人的三倍，所以，她的负担也就是常人的三倍，也就是说……她的寿命也比常人的快三倍。”
“……”
“就是如你心里所想的，四季的寿命可能只到三十岁左右，不过，那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我这人最爱往坏的方面去想，所以我才会说需要拿仪器帮她进行一个全面的检查。”
“不可能的，四季的副作用怎么会是这个！”
“我也不希望是这个，也有可能真的如你所说的，她只是突然就精通了程序员的能力也说不定，毕竟她的哥哥就是名程序员。”
“那……万一真的是？”
“那就好好地陪她度过最后的这二十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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