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杉已经许久未和萧芊文分别过了,虽然只是两晚不得见,可是心里还是不舍。淡笑着对着远去的身影挥挥手,期盼着后日的到来。
萧芊文也不知道自己这两个晚上是怎么熬过来的,没有媳妇在身边,睡觉都觉得少了个抱枕。第三天一大早,萧芊文被就钟楚辞敲开了门,一边腹诽着这小姨怎么比自己还心急,一边任由喜娘拉着衣服扯着头发化着妆。上一次她乖乖坐着被人往脸上涂抹东西,还是叶澜杉给她戴易容的时候呢。
装扮得久了,萧芊文微张着嘴打了个呵欠,昏昏欲睡。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盖上了盖头,等萧芊文迷迷糊糊清醒过来,已经身在喜轿中,往喜厅去了。
吉时已到,两台喜轿同时在喜厅门前落下,钟楚辞和司澜儿一人拿红绸花的一头,递送至新人手中。萧芊文的视线被盖头遮住,只能看见脚下前面一点儿地方,小心地从轿中挪腾出来,抓着绸花,紧张地往另一头靠过去。
叶澜杉才出轿门没走两步,便见到自己的红鞋尖对上了另一双,笑着挨过去,轻轻碰了碰那人紧紧握住绸花的手,与萧芊文一起跨过喜槛,步入厅堂。
喜厅两旁布置了十几名乐师,一见二位新人入场,便按照之前定好的新曲,奏起乐来。虽然是不曾听过的曲调,但却轻快而不失庄重,很配现今的场合。
那是《婚礼进行曲》,是独属于此刻萧芊文才懂的浪漫。喜厅安排的宽阔大气,二人沿着红绒毯往前走,玖儿穿着小礼服,拎着小花篮在两人身后撒着花瓣,直到一曲结束,步入正厅,仪式正式开始。
白掌门坐在正厅主位,已经等候多时了。司澜儿的讲词语调还是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萧芊文觉得自己似乎回到了参加青丘比试大会的时候。司澜儿平静无波的声音和坐在高位百无聊赖的掌门,一切都是那么相似,只有此时此刻的心情,已经截然不同了。
三拜礼过后便要送入洞房,萧芊文顺着绸花条带,摸到了叶澜杉微凉的手,两人相携一同被簇拥着去了喜房。待两人入内,钟楚辞只放了喜婆进去,把其余的人拦在了房外。
合卺酒,挑盖头,在喜婆的带领下完成了仪式,喜婆向新人道了喜后得了彩头便退下了。
方才有外人在场,萧芊文硬撑着没敢去看叶澜杉挑去盖头后露出的面容,直到把喜婆送出门外,这才折回身,怯怯地坐在叶澜杉身边。
“你怎地不敢看我?”这是叶澜杉第一次见萧芊文带了妆的样子,粉面红唇,原本的两分坚毅,被妆容柔和,娇俏可爱的紧。看萧芊文低着头的样子,也不知那飞粉的面颊是画的还是羞的。
萧芊文搅着叶澜杉喜袍的袖口,怯生生抬眼看去,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就老毛病复发了。眼前人凤眸含情眼波流转,红唇涂脂艳若桃花,直看得萧芊文目不转睛,心如鹿撞。
“我怕……”萧芊文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紧紧抓住叶澜杉的手十指紧扣,“我怕你真是天上来的仙子,偷了我的心以后就飞走了。”
叶澜杉笑出声儿来,这小滑头什时候嘴巴也这么油滑了,但是心如浸糖一般甜蜜,装作一脸认真道:“那你可要好生待我,不然我真负气飞走,可有你伤心的。”
“嗯嗯。”萧芊文点头如捣蒜。
叶澜杉指腹摩挲了一下萧芊文的,直挠得萧芊文心痒难耐,挺身就靠过去,搂过叶澜杉的后颈,闭眼抬唇,便要亲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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