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将牌做起来不算麻烦,只要将竹块磨成一样大小,再雕刻上花纹,就大功告成了。
萧芊文让众人围坐成一圈,露出了马车中央的空区,趴在地上鼓捣了一阵,竟然将马车的地板支了起来,变成了一张方桌。
虚怀古开始另眼相看这个相貌平平的曾经的情敌了,先不说这马车极稳,没有普通马车强烈的颠簸感,单说马车里的小机关已经让她大开眼界。
什么折叠顶棚啊,座椅变躺椅啊,不知道采用什么材质制作的车帘布,就算放下帘子,车里还能感受到微风啥的,都是贴心又舒适的设计。
这突然就变了张桌子出来,常年和枯燥医书为伴的虚怀古真是觉得十分新奇。
可是真正新奇的还在后面,麻将摆上桌,一一介绍牌色和玩法,众人都听得十分用心。
“这个是发财,这个呢是幺鸡,幺鸡就是一条。”
“幺鸡?”小平板捏起那块叫做幺鸡的小竹块,颠来倒去怎么也没看出来这是鸡。
“姐夫,你这分明刻的是头猪嘛。还有你这发财,发字明明不是这么写的。”
要死哦,这个小破孩儿。她一个穿越人士,“发”的繁体字笔画那么多,她哪儿知道怎么刻嘛。只是这幺鸡,哎呦,要求那么多干什么,意思意思一下行了。
瞪了一眼天真可爱的小屁孩,把她拿去的幺鸡夺回来,她才不和一个小孩子计较,战略忽视小平板扑棱扑棱的眼睛,继续介绍其他的麻将牌。
叶澜杉和江澜伊的聪慧都是一等一的,虚怀古对这小竹块也是兴致颇高,萧芊文只是说了一遍,众人便点着头说懂了。
难怪萧芊文说不带谷澜柒玩儿,四人已经围坐着玩了一圈了,她还是懵懵懂懂不知道规则。
抱着不懂就要问的原则,谷澜柒一屁股坐在了萧芊文旁边,指着她的牌问道:“你这个二饼为什么要留着,你是不是已经有两个了吗?”
“嘶……”萧芊文倒吸一口气,这破小孩就不懂得观牌不语吗?把她的牌都读出来了,她还怎么玩。
其余三人看了眼手中的派,暗戳戳地换了胡牌方法,小师妹,干得漂亮。
自从谷澜柒坐在她身边,萧芊文不光牌被曝了,连手气都越来越差,坐了两圈一牌未开,心态崩盘。
“我不玩儿了。”下家虚怀古又胡牌了,萧芊文把手牌一推,噘着嘴生闷气。明明是她要提出来打牌的,先前还能赢上几盘,等这仨人上手,直接逼死了自己这个师父。
萧芊文出了马车散心,坐在车夫大哥旁边,看着两匹并驾齐驱的马儿无聊地发呆。
只是,这小母马她很熟悉,她旁边这一匹……不是叶澜杉的小红马吗?
车夫大哥感受到了一旁寨主惊奇的视线,冷不丁地冒了一句:“它们俩已经在一起了,睡同一个马厩,吃同一块草。”
“!”这个世界,连马都流行同性婚姻?“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和寨主您与寨主夫人在一起的时间差不多吧。”
马随其主,这小母马不光也是下面那个,连路痴的毛病都和她的主人如出一辙,一时不盯着就开始瞎转悠,这下有了小红马守在旁边,自己倒是省心多了。
萧芊文摸了摸小母马的屁股,心里暗暗说了句:“加油。”
萧芊文走后,马车里面反倒更热闹些,谷澜柒顶了萧芊文的位置,虽然规则还不熟练,但是那逆天的手气,自摸得其他三人眼花缭乱。
都说麻将三分靠运营,七分靠运气,小平板凭借着非比寻常的气运,把聪明绝顶的三人糊到怀疑自己。
等萧芊文吹够了风,等了好半天也没见到叶澜杉来哄她回去,只能灰溜溜钻进车厢里时,看到的是三张灰蒙蒙阴沉着的脸。
什么情况,疑惑地看向小平板,小平板也很奇怪,姐姐们怎么突然就不开心了?明明她赢的很开心啊。
河狮城与青丘山就隔着一条淮河,所以从河狮出发去封剑城,其实就是沿着淮河对岸的路走回来罢了。
可是这河的两边,却是十分不同的风景。
河南岸多山,马车行在山间官道上,半日见不到一家客栈。但是河北岸为平原,沿途都是大大小小的城镇,靠水吃水,发迹了不少小渔村。
马车慢悠悠晃到了一个热闹的城镇,城中到处都张贴着比武招亲的布告,大街上挤满了人,马车杵在人群中,再难挪动半分。
谷澜柒是爱凑热闹的性子,已经控制不住双腿,先跳下马车看热闹去了。叶澜杉担心小师妹,和江澜伊也一同紧跟着下了马车。
萧芊文和空荡荡的马车里唯一剩下的虚怀古对视了一眼,默契地下车,追老婆去了。只留着车夫大哥一人,对着进退不得的马车唉声叹气。
可是萧芊文下了马车,就看不见先前那三人的踪迹,人潮涌动着两人,带着她们往城中央去。
一路上都在听着周围的人在讨论今天的比武招亲,说是城主家的闺女付宛珺,美貌无比,甚至相较于江湖四大美女也毫不逊色,但是眼高于顶,至今尚未婚嫁。
城主眼见着大好的女儿就要待死在闺中了,所以按照女儿的意思,举办了这场比武招亲会,谁能站到最后,谁就会成为城主的乘龙快婿。
但若这付姑娘没有看上这胜了比武会的人,作为补偿,还会得到黄金百两的奖赏。这才是大家都疯了似的往台子旁边挤的原因,虽然手脚功夫稀疏,但是万一撞大运得了这个钱,可是几辈子都不用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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