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幻茹队长不回来。就算做再多的准备也没用。”
“那么，在夏季休赛期买人呢？”
“我们没有那么多资金。”王猛如是说道。赵嘉陷入沉默，他知道王猛说的都是实情。但另一方面，王猛这样说，其实也就等于放弃这个赛季了。赵嘉轻抿嘴唇。
“老板，如果这个赛季结束之后，我们降级了，你打算怎么办。我并不是说我们一定会降级，但现在看来，的确是有这个可能。”
“你不用说的那么委婉，再这样下去，我们肯定会降级的。”王猛回答。他一点都没有隐瞒的意思。赵嘉一时哑然。王猛继续说道。
“反正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做什么都来不及了。我们只有依靠自己，大不了，就是从头再来。”
……
除了保级大战和前面的冠军之争，联赛第五名，即世界锦标赛预选赛入场券的争夺也是异常激烈。在半程的时候，领先的是“Galaxy”，但他们与排名第六位的迪拜集团也只差1分。再往后，排名第七位的‘胜达’距离迪拜集团也只有2分距离。如果不出意外，这三支战队会在下半赛季进行一番龙争虎斗。
“九龙”排名第九。他们十轮比赛4胜2平4负积14分，说好不好，说差也不差。他们距离第五的“Galaxy”有6分。这个距离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上半赛季，“九龙”展示了一支年轻战队正常的状态，那就是上下起伏，极不稳定。经历了前三轮的一胜两负后，他们曾经迎来过一波反弹，两胜两平，四轮不败，其中还包括逼平了上届冠军“阿萨德”，终止了他们的四连胜。这也帮助“九龙”一下子冲到积分榜前五。但之后，他们却好像突然断电了一样，一下子又遭遇两连败，其中还包括1:3输给同为升班马的“瑞泰”。须知道，在去年的次级联赛中，他们对“瑞泰”可以说是完全压制。但现在，双方的胜负却是反了过来。直到上一轮，他们又勉强力克乌兹别克斯坦国家石油，方才勉强挽回颓势。
这种大起大落对任何一支战队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大家的沮丧可想而知。陈荣，陈赫这样的老手或许还没什么。毕竟一支升班马，而且还是那么年轻的队伍，就能够打到联赛上半区，这已经算是难能可贵。但对那些从地区联赛一起冲上来的孩子来说，他们的心中就不是那么好受了。在刚刚升入次级联赛的时候，队长张成曾经给他们提出过希望，希望“九龙”能在三年之内争夺亚超联赛的冠军。而现在，这已经是第二年，他们也成功进入亚超联赛的行列。按照道理，这已经是进了一大步。然而，越是与“SUAMLG”，“冰鸟”这样的顶级强队交手，这些孩子们就越能感觉到差距。这种差距不只是在技战术上，而是彻彻底底的天赋碾压。这对这些孩子们是一种完全陌生的感受。过去，无论是在地区联赛，还是次级联赛，“九龙”永远都是天赋更高的一方。他们或许会输，或许会打得很窝囊，但还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根本看不到希望。而这还只是亚洲级别，一旦到了世界赛场上，那就更不用说了。张成那个“三年争夺冠军”的豪言，现在看起来更像是纯粹的大话。
“果然，队长只是为了鼓励我们，所以才这样说的。其实，我们根本没有夺冠的实力。”
“队长肯定知道我们不行，所以才招揽来陈荣陈赫他们。如果没有这些老将，说不定我们现在还在降级区内徘徊呢。”
“我们该怎么办。”
“不知道，也就像现在这样混在中游了。或许，这也是我们的极限。”
……
悲观的情绪在队内蔓延。甚至连副队长小林泉子也受到影响。最近，她也变得沉默寡言起来。在训练中，她也不像过去那样，能用自己的冷静与沉着鼓舞队友。更多的时候，她只是在一个人默默加练。这也是她发泄压力的唯一方式。上半赛季，泉子的表现依然出色，她平均每场有1.8杀，击杀率超过24%，以一个支援线的标准，已经可以纳入到最佳阵容的讨论中。她甚至已经被媒体内定为最佳新秀。但在队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正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这种压力不是别人，而是她自己施加给自己的。
“没有办法，现在的情况，我多少也有预测的到。积分榜上的情况已经很能体现‘九龙’现在的实力。我们与四大强队是有明显差距的。距离‘Galaxy’，迪拜集团，‘胜达’这样的队伍也有距离。能够维持现状，已经算是不错了。那些孩子自然会感到沮丧，他们恐怕还没有习惯这种拼命努力，却又无可奈何的感受，但这也是他们必须学会的一课。”
张成这样说道。但陈灿却是轻轻摇头。
“不能这样说。不管怎么说，你这个队长都要找出办法，解决问题。士气如果继续低落下去，这不是什么好事。要知道，这些孩子可和你我不一样，他们需要的，不只是挫折。”
“你这也太溺爱他们了吧。我总以为，你会是那种对下属特别苛刻的人。”
“这些孩子不一样，他们不只是我的属下。”陈灿回答道。她的双眸闪闪发亮。炙热的太阳悬挂天头，本年度的亚超联赛，也已经悄然走到中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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