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四百个以七品到九品高手组成的恐怖杀戮组织。配上他们多年演练的战阵,坚甲,利刃,就算是一支万人大军冲杀过来,最后也会在这支恐怖组织的屠杀之下成为尸体。全天下高手密度最高的组织,将青云观围了个密不透风,这个事不光让诸位大臣头疼,就连永乐皇后也很头疼。
但是这也让那些想要替皇帝传达圣意的大臣几乎无计可施。应天府只管齐帝的死活,却不管齐庭的死活。半年前西南节度使打得整个南方的异族差点儿灭族,这个举动直接引发了几乎所有异族的强烈反抗。眼下各地都在疯狂用兵,不打的话,那些异族就能在半个月之内将军队直插入中原腹地。
纪行道,“我看见你中了邪似的一直往前走,拉都拉不住。一开始还好好的,可是越到后边越不对劲。你大概一直走了三个时辰。按照咱们平时习惯,最多走一个时辰就必须要停下来休息。但是昨夜你各位强悍,一路上都没停过。”
韩孤尧想了想,“的确是走了很长一段时间,我忘记了有多久,可是我记得后来还是你叫醒的我。然后你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很多光都往你身体里涌,之后你就飞了起来,亮得像个大火球。”
纪行叹道,“你真是中邪了。得亏我把你打晕了,否则你非得发疯不可。”
韩孤尧摸了摸自己后脑勺,发现的确很疼,“难道昨夜的一切都是幻觉?”
纪行道,“我已经找到我想要的东西了。咱们现在得赶紧回去,不然的话就得撂在这儿了。”
韩孤尧奇道,“你得到什么了?”
纪行掏出来一个正正方方的冰棱,“就是这个。”
韩孤尧接过来一看,却看不出来个所以然,但是这冰棱却一点儿也不冷,反倒像是有点一直在震动的感觉。他将这冰棱还给纪行,“这是什么?”
纪行道,“这个应该就是让咱们产生幻觉的东西。你武功太低,没办法近距离接触。我当时也算是豁出性命去取它,不然咱们都得死。”
韩孤尧的印象里却不是这么回事,昨夜他虽然一直都迷迷糊糊的,但是绝不至于失去了理智,“你没事吧?”
纪行叹一口气,把脸上御寒的毛皮揭开,“当时我叫你跑,你要是没跑,现在只会比我更惨。”
韩孤尧倒嘶一口凉气。纪行的脸哪能算脸了,简直就像被烧红后的石头又被冷水给激碎了,蛛丝一般的血红还有青色纹路爬满了他整张脸,就连血丝也能看得见。
纪行道,“我有真气护体,现在还不算大问题。倒是你,似乎问题很严重。”
韩孤尧试着翻了个身,没想到肌肉撕裂一般的疼,额头上都开始冒汗。纪行看明白了,“我来背你吧。”
韩孤尧摆摆手,“让我再歇歇!”
纪行点点头,“现在还有阳光,可以暖和一会儿。”
韩孤尧这才意识到周围阳光的异样,他望了一望,只觉四面八方都是太阳,“这是怎么回事?”他数了一数,“怎么有十个太阳?”
纪行道,“这只是一种气候现象,看起来好像是有十个,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你的眼睛欺骗了你。要是真有十个太阳,咱们现在早就被烤焦了。”
韩孤尧只觉得现在自己身处的环境似乎都变得不一样了起来。但是他又说不出来个所以然。他分明记得昨夜完全不是这样的。
纪行就躺在他旁边,二人似乎都有心事。他感觉纪行似乎有了点儿变化,却说不出来哪儿变了。其实这是因为纪行的境界变高了。仁者无惧仁者无敌,到了这个份上,他便不再算是凡人了。
其实纪行刚刚一直都在骗他。韩孤尧的记忆没有错,只不过纪行一直说那是他的幻觉,不禁让疲惫至极的韩孤尧怀疑起了自己。归结原因,只是因为纪行还不愿意让韩孤尧知道那些神神鬼鬼的事。因为这种事一旦传出去,影响可就大了。自己能飞起来,这种话放在外边,估计也没有人愿意相信。而韩孤尧若是执意这么给人说,恐怕他也会变成别人心里的一个异类。所以现在不如就将其当成一个幻象。
等到韩孤尧觉得自己歇息好了,他们便继续上路。只不过这回纪行将两把刀鞘和矮脚马背上的行李箱绑在一块儿做成了一个简易雪橇,让十条狗拉着韩孤尧。而他虽然是用腿在跑,却也没有慢上太多。
他今天早上获得了太多东西,他敢断定自己不出三年就能回到真灵上境。现在他每一刻实力都在飞速上涨。但是因为自己肉体的原因,所以还没有办法增幅太快。他现在几乎毁容,但是他却一点儿不在意。能回到真灵巅峰,获得无暇体魄,这点儿代价实在不算什么。
他们在冰原上走了大概两个半月。四匹矮脚马都吃完了他们才看到冰原的边缘。
隔得很远,他便看到一片浅草和苔藓的平原上,插着一根孤独的旗。他们没有走错地方。一共是五个月,都快半年了。
纪行看着那杆旗,心下平静无比。其实说是一杆旗还不对,那不过就是一根一根棍子绑在一起,在最高处的末端绑了一块布而已。而且随着这块布在空气当中暴露太久,都没有办法被风扬起来。
那杆旗下没有人,纪行并不在意。
他现在成了一个大胡子,算是遮住了点儿他那恐怖的面容,“韩孤尧!”
韩孤尧嗯了一声。
纪行道,“到了。”
韩孤尧点头,“看到了。”
他们俩几乎变成了两个野人,都成了大胡子,脸上皮肤都脱了一层皮。韩孤尧更惨,他脸上正在脱皮,一层皮还没有完全脱落。
他们带着的狗已经全都焉了,再也没有往日的欢腾。
纪行没有做多考虑,径直走向那杆旗,最终停了下来。
韩孤尧和一群狗都在他旁边。纪行笑笑,“你老师说给咱们留了吃的。”
韩孤尧看了看这旗子附近,“他可能今天忘了。”
纪行摆摆手,“不,有时候咱们得学会动脑子。他肯定也不是什么事都没干,咱们应该是错过了他守在这里的最后一天。不过......我不信他就不留点儿什么。”
说罢他将旗子从泥里拔了出来,而后用刀一点一点儿把泥土翻开。没一会儿纪行便听到叮的一声,他哈哈大笑,“有了!”
韩孤尧嘴角也泛起了笑,“还是你考虑得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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