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突然发觉到,她醒来已经几天,每日所见的只有一个沉默丫头,白小天也偶尔才会来。而那个给她调理的大夫,她却一次也没见过,每天都只在她睡觉时看完就走。
这样的现实,比梦还要荒诞。
她可不想莫名其妙的给人卖了都不知道!
宝瓷这一日不吃不喝,偷偷倒掉了汤粥。当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却始终没有感觉到困意时,心里就已经开始发凉。
当房门终于开启,有人来到她床前,即使紧闭着眼睛,鼻端嗅到的气息也是那么熟悉——她在床幔的阴影里悄悄半眯着眼睛,看到床边,正站着久违的老蛊婆萨玛。
为什么萨玛婆会在这里。
这里真是沧溟水榭吗?
一旦开始了怀疑,疑点便一个接一个的蹦出来,虽然她看到白小天的衣着先入为主的认为他是水榭门人,这里理所当然是沧溟水榭。但若是沧溟水榭找来萨玛婆来给她治疗,没必要躲躲藏藏,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笑笑身上有连心蛊,他不该会离开她太久,可是他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半晌,她听到萨玛婆对刚进门的人道:“没有用,这丫头身上的蛊互相作用,已经不听使唤了。恐怕她不死,蛊虫就别想拔除,还是照旧,取她的血吧。”
她的腕子上有个伤口,不大。
宝瓷还一直以为是醒来时摔倒刮碰的,人终日昏沉清醒的时候不多也不曾深思。
萨玛婆在伤口上撒了药,很快刚结的痂便又被蚀掉,新鲜的血流出来。
宝瓷闭着眼睛由她折腾,今天没有喝汤粥脑袋也清醒不少,便开始盘算。能用到她的血的人只有两个——连心蛊连着的笑笑,和共命蛊连着的宝珞。
这血,是放给谁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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