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岁,她在雪地里捡到的纯白纯白的懒兔子……正化身成大灰狼。
她是不是捡错了……
胸口的弦像带着锯齿,每一次触动都让人想逃,可是嘴唇上的触觉那么柔软,宝瓷推不开——可是那柔软的唇转移了阵地游移到脖子上,留连片刻,柔软的触感却不见了,牙齿的触感厮磨上细嫩的脖颈——
“笑,笑笑!”
痛痛痛——好像脖子要被咬穿一样!!好可怕!!
“干嘛咬我!?”
笑笑终于抬起头,他的脸在夜色里带着几分茫然,漆黑的长发垂落在她脸旁像要把她笼罩起来。这样的包围压抑得让人有些心慌,却又莫名安心。
“这也不记得吗……?”
“诶?”宝瓷微微愕然,可是这样的角度看着自己上方的笑笑的脸——为什么人可以长成这样?用这张犯规的脸,漆黑的宛如夜幕的眼睛,甚至嘴角还沾着她的血……
犯规!!
心脏接受不能!
她伸手去推却隔着一层单衣感觉到笑笑传来的体温——等等!他什么时候脱外衣的!?
明明长的纤纤细细,为什么推不动啊!?
推他的手突然被握住拉下来,宝瓷不知道是不是太暗的关系,明明还是笑笑那张朦朦胧胧未睡醒一般的脸,却莫名的让人有种阴沉沉的错觉,阴沉而魅惑。
——对宝瓷来说,他究竟是什么呢?
他一直都觉得不管过程如何,现在的宝瓷对他是怎样的感情,只要最后跟宝瓷一辈子在一起的人是他就好了。
明明是那样决定的,所以狡猾一点也没有关系,趁虚而入也没有关系,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会动摇——在南疆的时候明明就有过那种小小的幸福,即使偶尔跟那只僵尸吃吃醋争争宠,心里也知道宝瓷是属于他的,从未有过不安。
只有一个人,越接近那个人的所在,就越觉得不安。
他轻轻低头吻一下宝瓷的手,抬眸时却问道:“就这样把你变成我的人,你就会只属于我了么……。”
——笑笑绝对头壳坏掉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们本来就只属于彼此的……。”
“——那我这样做也没关系吧?我们既然一辈子都会在一起。”低头时吻落在唇角,慢慢向唇上寻去。
没有之前的强硬,宝瓷却动弹不得,胸口莫名闷闷发痛——她和笑笑的情绪会影响到彼此,如此紧贴着仿佛他的痛苦可以清晰的流淌过来。可是为什么笑笑心里会这么难过?他在难过什么?
“宝瓷,我不放你走……。”
他的吻慢慢下落,游走过脖颈舔去之前咬出的血迹,宝瓷微微战栗。
每一夜都会同眠,因为他们身上的蛊需要感觉到彼此。尤其笑笑身上的蛊,意外的霸道。那似乎是笑笑的身体曾经被蛊毒伤过一次的表现,她却不记得什么时候为了什么笑笑会被用不正确的方法下了蛊伤了身体。
笑笑这突然的反常也是蛊毒的影响吗?虽然会这么想可是她觉得不是啊,不管怎么样都没有办法推开他要怎么办——
解开衣带的手落在腰间,瞬间灼热的感觉燃烧一片肌肤——骨碌骨碌骨碌——咦?
——骨碌?
笑笑一怔停下动作,两人微微默然的转头去看地上缓缓滚动最终瞪着一双眼睛看向他们的脑袋……
笑笑黑着脸下床就要把它扔出窗户,宝瓷忙拉上衣带纠结扶额——师父……虽然很感激你的打断,可是被人看到这种事情好尴尬的有木有……
笑笑当然还是不能扔掉师父的,愤愤扯窗帘把师父的头包的严严实实塞到椅子下面卡住,转身回到床前时宝瓷已经把自己裹成个被卷滚到墙边,一副打死不出来的模样。
笑笑爬上床戳戳,被卷子动也不动。
他只能慢吞吞的躺下,没有被子盖,可怜兮兮的抱着被卷子睡去。
连心蛊的副作用真是可怕!
宝瓷一大早就坐在树上头大,她跟笑笑一直都在一起,睡一张床好像也理所当然一般,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
难道笑笑终于蛊虫上脑!?(——孩子,那叫J虫上脑啊。)
这也太可怕了!
她一大早就跑出来验收昨夜的成果——东方狱华的鬼魂出现的消息一经沈晴颜验证立刻就闹的人心惶惶。
别人可以说那是假的,但沈晴颜曾经被绑走,跟东方狱华朝夕相处几天几夜,她的话若不可信,还有谁能信?宝瓷藏身在明家宅子外的大树上看他们紧张的戒备着——防人还是防鬼?不折腾上他们几天宝瓷是不会给他们最后一击的。
师父以那种扭曲的姿态存在着,他们也别想安生!
一辆马车停在明家宅子门外,宝瓷看到从车上下来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视线就不自觉的跟了过去——霁青长衫衣袂随风,步子似乎是有些急的,却又出奇的稳重优雅无一处不安稳自律。尽管只看得见他的背影,却有种奇怪的感觉。
似曾相识,想多看一眼,却又再不想看到。
那种感觉也只一瞬,那人便走进了大门转向她看不见的地方。
——反正跟她也没什么关系,就算明家请来再多的援兵又怎么样呢?
展云倾一路大步走进明府,明元老自是满面笑容上前迎接,“展盟主大驾光临实在是有失远迎,老夫罪过——”
“哪里,晚辈来的仓促,也没来得及知会元老,还望勿怪唐突。只是在下一听说东方狱华出现在府上就赶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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