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你祸害了自己闺女还不够,还把侄女和亲妹子一同祸害了?
就这你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瑾娘又捶了徐二郎两下,徐二郎闷闷的笑出声。磁沉低哑的男低音响在耳侧,瑾娘的小心脏不可抑制的砰砰跳起来。但是,冷静!如今她可是正在审问“犯人”,突然笑场那之前努力营造出的肃穆氛围不就消失了么。
徐二郎:并没有感觉到什么肃穆氛围,只觉得瑾娘努力绷紧小脸做严肃状的模样特别可爱。
瑾娘:……
瑾娘寻根究底又把徐二郎好一番审问,最后得出,早在小鱼儿两岁时,他们这种“暗度陈仓”就已经开始了。
那时候小鱼儿语言表达能力已经很好了,她和父亲也亲近,每次徐二郎出门她都依依不舍,甚至会哭闹不休,想跟着一起出去。
徐二郎很头疼,好在他是个机灵的父亲,脑子一转就想到了诱.哄女儿的办法。
于是,从那以后,徐二郎每次出门都要给小鱼儿带吃的。而为防瑾娘说他娇惯女儿,这种行径他都是瞒着瑾娘的。
小鱼儿屋里的嬷嬷和丫头们更畏惧于男主子的威严,所以对他的所作所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是因此,若非昨天小鱼儿自己说破此事,这事情还能天长地久的瞒着。
瑾娘越听越气,最后干脆拿起徐二郎的手,在他胳膊上咬了一下。
她是气急了,因为心知孩子吃多了零食没好处。不说会坏了脾胃,就说养成了吃零食的习惯,以后不好好吃饭,那身子能长好?
她恼的抓起他的手就咬,可真当触到那温凉的手背时,又心生不忍。所以最后竟然只是把唇印了上去,却迟迟没有下一个动作。
徐二郎抱着她朗笑出声,“瑾娘,你若是想吻我就明说,咱们是夫妻,什么亲密事儿不能做,你不用找借口和我亲近。”
瑾娘这次毫无负担的“啊呜”一口咬了上去。
咬过后她抬起头来看,就见那只白皙修长,看起来就养尊处优的手掌手面上,多了一圈牙印。当然,她的口水也在上边。
瑾娘若无其事的擦擦上边的口水,抬头给了徐二郎一个挑衅的眼神......
回想着刚才徐二郎说的话,“瑾娘你都没用力,我手不疼,就是...”
……这人脸皮真厚!当着满屋子丫鬟的面耍流氓!也就是丫鬟们知趣,在主子们独处时都避的远远的,而他说话声音也低,只有她能听见,不然她就要羞死了!!
夫妻两人打打闹闹就歇下了,之后几天却开始为宴席的事情忙碌。
瑾娘初到京城,没有什么需要宴请的客人,要请的人都是徐二郎这边的,再有就是徐翀的两位好友。
是的,虽然初到京城,但是徐翀已经依靠强有力的交际能力,成功结交了两位友人。
那两位都是武将家的公子。一个是正六品梧州宣抚使司敛事家的三公子,名宣和,今年方十三,与徐翀同年。
因父亲是武官外职,便常年在外。他母亲与一兄一姐陪伴在父母身边,只有他,因出生时父亲急着赴任,母亲又担心不跟过去父亲在外边会蓄婢纳小,就硬是撑着才出月子的身子同去了。倒是年幼的他,被祖父母强硬的留了下来,从小在两位老祖宗身边敬孝。
而另一位名王孙平,父亲是从五品的典仪。这位是原配嫡子。既然是原配,之后肯定有继母。王孙平之父便是在他母亲去世后,后娶了继室进门。
俗话说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爹,王孙平就是这种情况。尤其是继母很快生育,他这个原配嫡子愈发碍眼,所以在家里的日子愈发不痛快。
宣和和王孙平两个同样没有爹娘照看的孩子,不知怎么就凑到一起,成了至交好友,如今又多了一个不打不相识的徐翀,三人一见如故,很快就拜了把子结成异姓兄弟。
关于三人的认识过程,瑾娘倒是不好奇,左不过少年意气因为某些事情起了纷争,之后以武抗争,因缘投契罢了。
少年人的事情,她这个老阿姨就不插手了。
她只是好奇,徐翀原来这么轻易和人推心置腹的么?
想当初她刚嫁进徐家,徐翀对她非常排斥,之后几年,她也没见识过徐翀对谁热情过。
也就是对徐二郎和翩翩这两个一母同胞的兄妹,他态度才好些,对于其余人,哪怕是长安长平这几个小的,他的态度都不甚热情。
他一直以为,徐翀才是这个家里最冷情的人,熟料,他只是对家里人冷情,对外边人却很热情?!
岂有此理,这小子真是欠收拾啊!!
那有把外人看的比家里人都重的道理,这孩子的三观绝逼是有问题啊!
可惜即便如此,瑾娘也管不了。因为徐翀防备心强,对她虽然没之前那么抵触了,可也远不到亲近的地步。
况且他也是大小伙子了,正要脸面的时候,也正是叛逆的时候,她一个不慎说了他不高兴的话,之后还指不定会怎样呢。
而依照瑾娘对徐翀的了解,依照徐翀的尿性,这小子百分之八九十的可能会离家出走?!
所以,算了吧算了吧,还是不说了。
徐翀这边的请帖,交给他自己写。其余的请帖,就全部交给了徐二郎。
家里事儿还有翩翩和秦嬷嬷照应,小鱼儿也由长乐照顾,所以在别人都忙的脚不沾地的时候,只有瑾娘一如往常的清闲。
很快到了徐家设宴的日子,这一日瑾娘一大早就醒了,彼时徐二郎还在睡。
瑾娘轻巧的下地穿衣,徐二郎听见动静睁开眼,拉着她的手腕问,“大清早的,做什么去?”
“我昨天睡多了,现在睡不着了。”
徐二郎单手拄着脑袋侧躺着笑她,“往常睡上一天一夜,还能睡的香甜的人,今天说睡不着,你以为你这说辞我会信么?”
瑾娘无赖的一摊手,“好吧,我就是担心今天的宴席,想过去看看如今多操持的如何了。这到底是咱们到京城后第一次设宴款待众人,不好出差错的。”
徐二郎坐起身,搂着她依旧纤细的腰肢,就将瑾娘抱了过来。脱了她的鞋袜衣衫,又把瑾娘塞到暖暖的被窝里。
瑾娘不住抗议,“做什么,哎呀,别脱我的衣服和鞋子啊,我刚穿上的。唉,徐二郎你怎么说不通呢。”
徐二郎将她摁倒在枕头上,又拍了她两下,“再睡一会儿,天还早。”
瑾娘瞪他,“天早就亮了。”
“我之前听见有丫鬟喊秦嬷嬷过去了,翩翩也在。有她们操持,你放心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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