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凌晨五点，龙之介的手机闹铃响了。
他也本能地睁开了眼睛，
闹铃，终究是闹钟，虽然设置了渐渐提高音量，但还是在龙之介关闭之前把静可爱吵醒了。
“嗯…？”静可爱睡眼惺忪地看着龙之介。
声音轻缓柔和，像是撒娇，有很是萌萌哒。
龙之介抱着她的雪白的额头吻了一下，这才合上她的眼睛，然后慢慢离开被窝，给她盖好被子。
静可爱半趴在床中间，闭着眼睛，声音充满磁性道：“几点了？”
龙之介回答的声音也不大：“才五点，你再睡会儿吧。”
“哦……”静可爱闭着眼睛点头，心里迷糊道，【龙之介起的好早。】
然后就秒睡了。
龙之介提了提身上的浴巾。
衣服？和静可爱的一起放在浴室的玻璃柜了。
穿上自己的衣服，又检查了一下静可爱的衣服，确认没有污渍后才放心给她拿到了床头。
随后，龙之介悄悄关上卧室门，走到了客厅。
——
客厅并没有打扫，龙之介干脆在窗前盘腿坐下，抱着胳膊望着窗帘思考。
这个时间，他的生物钟也到醒的时候了。
睡，是不可能睡的，虽然身侧有静可爱……
按照每天的计划，是该写小说的，但这里没有电脑，他也不习惯用手机写。
况且用手机写小说，太费眼睛，所以还是算了吧。
那锻炼身体，修炼功法？
可是这里没有庭院，这是普通的公寓，要是锻炼，未免影响到左邻右舍和静可爱。
想到这，龙之介轻叹了口气，那该干什么呢？
眼前的蓝色窗帘透露着微光，微光是月光？在繁华的大都市里，晚上依旧是灯火通明的。
他起身拉开窗帘，站在窗前眺望四方。
天空的漆黑泛着蓝色，难以辨别北斗七星，月亮虽是渐亏凸月，但也逊色于地下诸光。
街头长明的路灯，闪耀的广告牌，不时晃过的车灯，悲惨加班的大楼……
有时候，龙之介真觉得城市里还不如乡下好呢。
乡下两百平的院子，城里八十平的蜗居。
乡下日升而作，城里日落而不能休。
乡下有诸亲，城里无挚友。
ennn……年轻人压力真大呀。
所以说，现在该干什么呢？
龙之介沉吟了一下，便拉上了窗帘，阻挡透过玻璃渗进来的寒气。
秋季的凌晨，不免还是有些冷的。
随后，他回到卧室，在静可爱的衣服里摸索出车钥匙。
小声说了一句之后，便径直离开了。
…
……
过来一段时间，龙之介才瑟缩着肩膀回来了。
手里是一本小说原稿。
没错，就是那个柴木座义辉的小说，他得看一下。
昨天星期一下午，龙之介离开学校就去找静可爱了，然后又来了东京。
还真把这件事情忘记了。
不过，记起来就好，记起来就好，不然真没法交代。
要说随便糊弄一下，龙之介觉得没问题的。
只要套用大老师的那句：“说实话，抄的那本书？”
大概就可以了。
龙之介打开客厅的灯，在地上放了个坐垫，盘腿坐下，翻开书——《剑圣学院》。
他脸带好奇地看了起来，剑圣？学院？重生穿越到异世界的故事？
慢慢地，龙之介点了一下头，果然……很烂啊。
到处都是错别字，还有病句，又或者词不达意。
就“他倒吸一口凉气，此子竞恐怖如嘶，大概二十岁左右……”这句。
几个错字，句子又病在哪里了？
龙之介啧啧了两声，用指甲在错误地方划了一下，因为没有笔嘛。
虽然没有正确的答案，但柴木座去学习查证的过程能学到更多，还算可以吧。
……
又过了一会儿，龙之介噙了下食指指甲盖，还是找支笔吧。
指甲都要磨秃噜了。
他从地下爬起来，稍微活动了一下有些麻的左腿，然后在房间里找起了笔。
翻箱倒柜。
还好找到了一直黑色中性笔，总算能放过自己的指甲了。
接着再次看起来柴木座的小说。
这种阅读体验，还真是蛮差劲的。
不过还行吧，他也追过几本错别字超多的小说呢。
要不是要标识错误之处，龙之介完全可以一目十行，毕竟汉字的序顺并不定一能影阅响读。
更别说一些错别字了。
……
再过了一会儿，龙之介抬头看了眼客厅的窗帘，算是缓一缓眼睛。
如果没有自己插手，雪之下就是在这个晚上。
披着外衣，端着咖啡，熬夜看完了柴木座令他这个老鸟都难受的小说。
雪之下承受的“痛苦”远比自己更多吧？
还真是个认真的孩子呢。
相较之下，完全吃吃喝喝看电视的团子头，就逊色多了。
或许从这里，就注定了结局吧？
毕竟大老师也是熬夜看完的。
……
休息了一会儿眼睛，龙之介又低头看了起来，这次是站着的。
眼睛要休息，腿也要，不然压麻了可是真难受。
左脚支撑，看一会儿，然后再换右脚，再看一会儿，循环往复。
两脚一起？坚持的时间倒是更长一点，但累了就得坐下休息了。
……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淌着，龙之介依旧坚持着看……烂书。
我去，我有病啊，做这种事情。
小说有意思便一直看下去，甚至熬夜，这不罕见。
但是烂书嘛……是折磨自己啊。
真是辛苦你了，雪之下。
龙之介发誓，绝对不给再看柴木座的小说了。
人生短暂，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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