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是在赶克利切走吗?”他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我产生了依赖感。
我冲他笑了一下,用我最温柔的语气哄劝道,“当然不是,只不过我想一个人静静。”
“克利切明白——”随着“砰”的一声,克利切消失不见了。
我收敛了脸上的笑,走到书桌前拉开椅子坐了上去。
事情的进展实在过□□猛——整整比当年提前了四个月。
四个月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找到剩余的魂器并且销毁又或者做更多有意义的事。
可是现在……
赫奇帕奇金杯没有找到;大蛇也依旧活跃在神秘人身边;老魔杖的主人还是德拉科。
如果神秘人现在就攻入学校,不仅他会发现冠冕已被销毁的事实恐怕还会直接牵连到斯内普。
而魂器没有全部销毁就意味着他不会彻底死亡,一旦战争打起来,我们完全没有胜算。
总而言之,这都是因为我过早销毁了冠冕引起的。
错也自然在我身上。
假若我不那么急于销毁它,是不是神秘人就不会产生现在就攻入霍格沃茨的想法?
我母亲从小就教育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自然也不会逃避责任。
不过我要如何弥补我的错误呢?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我试着缕清思路,却依旧感到迷茫。
或许此时此刻斯内普也在校长室内思考这个问题。
我不能把赌注全部押在他身上。他本身的间谍身份就宛如在钢丝上行走般危险,更何况目前还没有关于拖延时间的具体计划。
除了老魔杖和哈利,如果这个时候能有别的足够转移神秘人注意力的事情就好了。
就算他再怎么厉害,三件事情同时牵制着,想必也会暂时搁浅攻入学校的计划吧。
毕竟霍格沃茨永远都在这儿,而学校里大部分学生在他眼里又完全算不上什么,更不会对他造成威胁。
可是神秘人会对什么感兴趣呢?
哈利、能让自己永生的魂器、对权利的渴望……
他太富有野心,我一时想不出他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又或者说他现在迫切的想知道些什么。
目前为止哈利对神秘人的吸引是最大的。毕竟哈利可是预言中注定要打败他的“大难不死的男孩”。
等等!
预言!
我突然来了灵感。
神秘人亲自去戈德里克山谷杀害波特夫妇只因为特里劳妮的预言,而据说她本人完全没有继承祖先们的预言天赋。
就是这个准确度极低的预言在十多年后依旧受到神秘人的高度关注。如果他不在意预言的后半段,又怎么会派食死徒去魔法部里抢夺装有预言的水晶球呢?
预言是什么
预言是未来。
而我来自未来。
有那么一刻我确实犹豫了——我从不否认自己的懦弱。
一旦我的身份曝光,必将引起轩然大波。
神秘人、食死徒甚至是魔法部少数的官员……
到了那个时候,我可就身不由己了,甚至连性命都未必掌控在自己手里。
这是一个风险极高的赌注。
我不确定冒险是否有意义。可除了曝光自己未来人的身份,又有什么好办法呢?
这天晚上我想了很久很久。直到墨水般的天空渐变成了化不开的黑色。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我终于下定决心做些什么来改变目前处于被动的局面。
我抽出一只羽毛拿出一张信纸摊在桌子上。不到一刻钟一封信就写好了。
上面只有寥寥几句话,不过是写明了明天见面的时间和地点而已。
我把信纸简单的对折一下然后装进了信封。最后写上丽塔·斯基特的名字。
这封信可能是我写的最随意的一封了,毕竟我有十足的把握她会按时赴约。原因无他,我只不过在信中稍稍提醒她是非法阿尼玛格斯的秘密。
鉴于现在已经临近宵夜猫头鹰都休息了,我只能再次叫来克利切。
看着他强忍睡意努力瞪着大眼睛却依旧保持着毕恭毕敬的模样,我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明明他已经休息了。
可谁知道明天早上我会不会退缩改变主意呢?
“把它交给丽塔·斯基特。”我把信递了过去,“我想你应该可以找到她。”
“当然——克利切一定会找到她——”他骄傲的挺起胸,显然在为自己作为小精灵的特殊技能感到自豪。
他接过信“砰”的一声就消失了。我望着他刚刚站过的地方完全可以想象丽塔收到这封看上去一点都不真诚的“威胁信”时的表情——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她明天肯定会来的。
我想着。
那场面一定有趣极了。
夜深了,学生们睡了,城堡睡了,黑湖也睡了。只有我还醒着。
往常这个时候我早已进入了梦乡。可此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焦虑和不安。
我的神经绷的紧紧的,整个人都沉浸在紧张和莫名的兴奋中。
我本以为送出去这封信后就能安安心心睡个好觉。结果不仅杯水车薪,更让我感觉夜晚的时光愈发难熬。
查尔娅,你可赶紧睡吧。
我对自己说。
要知道过了明天一切都会改变。搞不好今晚就是你睡的最后一个安稳觉了。
所以,
“啊……”我烦躁的喊了一声,翻了个身企图入睡却又失败了。
我彻彻底底失眠了。
在晨曦来临前的无尽等待中,我靠在床边开始思考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比如神秘人会不会立刻派人抓捕我,又比如遇到食死徒我该使用什么咒语,还有要不要临走前给德拉科留一封信——就像无数麻瓜影视作品里那些身患绝症的女主角一样:告诉他我永远爱他,原谅他做过的错事并真挚的祝愿他会遇到一个更好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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