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术的本质吗？
这个问题，在月穹山中，由莉莉亲口提问出来，多少有些亵渎的意味。
也因而罗格难免犯怂，虽然有在思考，但却不太敢回答。
“呵呵，不用担心，这个问题是已经被研究透了的领域，甚至在月穹山的藏书区中，还有不少相关论述。”
莉莉光看表情就知道罗格在想什么，耸耸肩随意道：“银月教义中从未说过，不准凡人靠近祂，相反还曾说过，人有向往，因而追寻，此是天性。”
“所以也没啥，说你想说的就行了。”莉莉散漫说道。
有了莉莉这番话，罗格稍作迟疑，点点头说道：“我觉得神术，会不会也是灵异力量？就像秩序力量那样？”
“嗯，差不多是这样，虽然是很容易就联想到的猜测，但真正证实，却是在近百年间才完成。”莉莉点点头道：“你要知道，现实世界中的一切超凡力量，根源都来自于灵异世界，无论力量表现得多么花哨复杂，最本质的都是一样的。”
“神术也好，邪咒也罢，魔法也无所谓，最终都只是对灵异世界力量的不同运用，这是超凡研究中最为重要的理论，一切超凡根源同流。”
罗格点点头，若有所思。
“还是说回神术吧。”莉莉倚靠沙发，懒散道：“虽然神术的本质也是灵异力量，但与秩序力量不同，神术力量实际是被真神事先净化后的灵异力量。”
“也就是说，寻常的超凡者，是通过自己来净化灵异力量，锤炼身体与灵魂，而神术呢，则是在超凡者与灵异世界中间，加入真神这一角色，由真神来替代净化灵异力量这一行为。”
莉莉顿了顿道：“这样做的好处是无需冒险沟通灵异世界，只需要以虔诚之心贴近真神，便能直接接受真神的海量力量，并且神术的施展，也比法术更加安全快捷。”
“但坏处也很明显，那就是超凡者会被打上真神的印记，长期接受神力洗刷，甚至会丧失自我。”莉莉耸耸肩道：“当然了，过去历史中，往往会将这些丧失自我的超凡者奉为天使，你听听就行，没必要真信。”
“只不过呢，这只是针对普通的超凡者，根据研究，还有一种比较特殊的存在，他们天生受真神青睐，可以更加容易地接触神术，并且还能极大地抵抗神术的副作用。”
“这种特殊存在，被称之为……神眷者。”莉莉悠然道出这一名字，同时对罗格微微一笑。
“？”罗格微皱眉，他总感觉莉莉这微笑有些奇怪。
“这是超凡者如何使用灵异力量来修炼，接下来再说说施法。”不过莉莉并没有就神眷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施法者这一体系，就人数而言是比不过武力体系的，这不仅是因为施法能力属于天赋，还在于施法本身比较危险。”
莉莉认真道：“因为施法是以精神，去调用灵异力量来干涉现实，从而迸发法术，要知道，这里使用的是灵异力量，而非秩序力量，两者之间的差异，方才你也清楚的。”
罗格闻言点头，秩序力量是净化后的灵异力量，较为无害，也只有这样才能被凡人所吸纳运用，而与之相对的，直接接触灵异力量，受到的侵蚀自然更加严重。
“诶？那为什么不用秩序力量来施法呢？”一旁的薇儿举手发问。
“你……果然培训的时候没好好听讲对吧。”
莉莉虚眼看着薇儿，继而撇撇嘴道：“施法所需消耗的力量是很大的，用秩序力量的话，一个初阶的法术，至少得同阶超凡者冥想个六七天，并且想办法将这些秩序力量存储起来，才能施展一次。”
“哦~这样啊。”薇儿恍然点头。
“但是神术就不在此例，神术消耗的是真神所转化出来的力量，不会遭受灵异力量的侵蚀，并且更加快捷高效。”
“但是作为代价，精神和身体也会遭遇神力洗刷，其实也是有利有弊。”罗格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自语道：“这也是一项选择吗？”
“其实目前来说，神术更多的是辅助选择，而非必选。”莉莉摆摆手：“这些你暂时还不需要接触，先把冥想学会了再说吧。”
“时间不早了，先去吃午饭吧。”莉莉看了眼挂钟，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洒然道：“走吧，等吃完后，我再带你去训练武器枪械的场地，给你练练手，至于冥想嘛，等晚上吧。”
罗格点点头，虽然心中有些失望，但毕竟也只需等到晚上就行，倒也不必太过着急。
他也清楚，今天只是第一天，所要做的主要是熟悉整个流程，真正的开始训练，还在后面呢。
因为吃完午饭还要出门的缘故，所以莉莉也懒得做饭，直接带着两人去四层的公共饭堂用餐便是。
“人似乎不多啊。”罗格跟在莉莉身旁，看着周遭并不算多的行人，不由低语。
从琳所给予的地图来看，整个第四层除了少量的公共区域外，余下的都是住宅区，是专门供调查会成员居住。
然而就今天出门看来，可见的行人很少，基本都是服务人员，并且很多房子都是崭新的，完全没有住人的迹象，除了那几处自开的店铺还算有些热闹，也就是像是公共饭堂这样的地方，才勉强多了些人罢了。
“很正常啊，毕竟常驻希莱恩的调查员很少，而且其中还有部分是像我一样，平时住在城里，有事时才会回月穹山住。”
莉莉听到罗格的低语，随口解释道：“调查员一般都是根据级别，分配在希恩王国各地的，除了每五年一次的代表大会之外，也就中高阶晋升，重要任务述职之类才会回希莱恩罢了。”
“所以虽说第四层为所有调查员划分出来的居住区，但真正长住在这里的，不及十分之一吧。”
莉莉扫了眼仅有百人左右的公共食堂，耸耸肩道：“因为下个月就是新月节，所以现在的人应该是一年来比较多的了。”
“但这样的话，平时维护什么的，不就会很浪费钱财？”罗格忍不住说出了自己心中最大的困惑。
“嗯，这个你可以理解为教会有钱，而且嘛……”莉莉忽然微微一笑道：“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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