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容谷主已经出发。”听到屋里动静,春风进了屋。
容止言出发前特地过来找过陆肖,本意是想来找陆肖说一声,得知陆肖没醒后容止言就转而对春风嘱咐了些许要事。
“陆掌门不易过分操劳,这几瓶药丸务必让陆掌门每日三餐后服用,是益气养血固本培元的。”
春风拿着几罐瓷瓶,看向容止言,“容谷主,我们掌门的身体……”
“不要操劳。”容止言说。
但两人都知道这根本不可能。
“容谷主可有什么别的办法吗?”春风诚心相问,“能缓解我们掌门身躯之苦,春风必定心存感激。”
“陆掌门已是我见过最强大的人,根基被废,修为灵力一朝尽失,换作他人恐怕站立都难,何况是如此奔波。”容止言说,“只是今时不同往日,越是耗费心神,对陆掌门越是不利,除非陆掌门能够恢复根基修为。”
“墨师兄曾经一人找了数月,只是依然一无所获。”
“在外游历的空谷门弟子皆在寻找,我相信上苍不会如此对待陆掌门。”容止言说,“上苍不至于如此不公!”
“在想什么?”陆肖唤了春风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抬眼望去。
春风倏地回过神,“掌门,容谷主出发之前给了几瓶药丸,嘱咐要在三餐过后服用。”
陆肖接过瓷瓶,视线落在瓷瓶上划过一圈,然后问:“花掌门入海了?”
“是,正午时分花掌门带着一众弟子都入了海。”
都是翩翩少女,身着淡绿纱衣,同时飞至海域上空之时格外让人心神荡漾,与天平派展现的是完全不同的柔和之力。
陆肖伸手拿过床边放着的红色斗篷披上,视线看向外面,时辰已经过了午时。
“春风。”
“是。”
“明日早起喊我一声。”陆肖嘱咐。
“掌门,容谷主嘱咐你要多休息。”春风自然不同意。
陆肖只道:“无碍。”
“掌门——”春风还想再劝。
“不必多言。”陆肖道,“花掌门带着弟子们已入海一个时辰,随我去看看。”
还是那处高处,不过此时已经站了不少人,看到陆肖过来纷纷让出了路。最前面站着的都是烟梦派留守的弟子,听到动静纷纷转过身看过来。
“陆掌门,我们掌门带着众姐妹已经入海一个时辰了。”诺儿看到陆肖立马走上前来,“陆掌门身体可还好?”
陆肖平静道:“无碍。花掌门去了海域何处?”
“西边。”诺儿说,脸上还带着钦佩及敬仰,“此时西边最过阴冷,掌门不欲其他姐妹难受,便一人去了西边。”
“一人?”陆肖看向诺儿,“花掌门一人去了西边?”
“恩。掌门说那边太过阴冷,不适合女子入海,便一人去了。有好几个姐妹想要随从,都被她一一劝住了,掌门总是以我们为先,全然不顾自己也不过一弱女子而已。”诺儿脸上此时又露出些许不忍和难受,随后又低低道:“若是有人能帮她一下就好了。”
春风看了两眼诺儿,这话诺儿说的也太过明显了。
陆肖:“西边以花掌门一人之力恐难找全,春风,你去西边帮花掌门。”
春风应下,然后立刻便带着佩剑出发海域。
“多谢陆掌门。”诺儿感激道。
“海上巨浪,海底情况莫测,花掌门一人确有不便。不必言谢。”陆肖道。
“陆掌门有所不知,我们掌门小时十分怕水,现在似乎是好了。”诺儿道,然后又想到了些别的,“烟梦派如此大,我们掌门能撑下来十分不易。”
“花掌门怕水?”陆肖道。
“恩,我与掌门幼时一同长大,那时掌门还是怕水的,后来才渐渐好的,不然此时必然是入不了海的。”诺儿笑了笑说,“陆掌门是否觉得我们掌门十分厉害,虽是女子却一点也不比男儿差,不,应该说我们烟梦派的女子都十分厉害。”
陆肖没有立刻回应诺儿,因为他想到了谢墨,曾经幼时谢墨也不喜入水。
这几日陆肖没怎么想过谢墨,便是夜深人静的时候陆肖也迫使自己尽快入眠,不是不想想,而是不能想。
但是思念终究由不得人控制,在不经意间就会自己跑进陆肖的脑海,等陆肖回过神又强制压下去,陆肖没有放任自己陷入那般情绪之中,但并不代表陆肖不痛苦。
相反,陆肖觉得很痛苦,比身体上的不适还要来的痛苦。
远处翻滚的骇浪还在继续,陆肖的目光落在一处,看了许久,周围的人不自觉就跟着陆肖的视线一块儿望去,但是除了骇浪他们并未发现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但随后一会儿就有一艘小船出现在骇浪中,在逐渐飘向他们。
“那里有一艘船!”有人在人群中喊了一声,随后众人也都看到了那艘艰难前行的小船。
“应该是海岛水岛主的船,是海岛上来人了。”诺儿也看清了那艘小船,想了一下便明白了这艘船是从何而来。
诺儿所猜没错,这艘船是海岛的船,上面是弋济同数十个海岛弟子,下船后就过来找了陆肖。
“陆掌门,弋济带了数十人不知是否能帮上忙。”弋济乍一见到陆肖的时候忍不住有些惊讶,神情虽无多大变化,但是清瘦了些,不免浮起担忧。
陆肖点了点头作寒暄,“海岛如今如何?”
“一切安好,只是这巨浪不退,我们出行不便。”弋济说不便已经是往轻里面说了,现在但凡出海必定要由弋济亲自架船,普通弟子基本难以安全出返,“陆掌门,弋济有一事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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