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像刚才那样莫名激怒她，卡鲁保持沉默，等她笑完才开口。
“我已经说了辨认的办法，现在该你兑现承诺了。”
神秘女子盯着卡鲁，脸上慢慢露出了微笑。
“小朋友，看来你经历的事情还是太少了，没有任何保证的承诺，我为什么要遵守它呢？”
“你……”卡鲁顿时傻眼了，他看着飘在身边的艾尔莎，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呵呵~~~”神秘女子伸手轻掩着嘴，笑得很愉快。
“可是，可是你说，你是巫术修习者，信奉公平交易……你不能这样……”
卡鲁并不知道巫术是什么，既然神秘女子之前那么说，他敏锐地抓住了这一点。
“是啊，我的确是巫术修习者，巫术的基本原则也的确是等价交换。可是，谁告诉你等价交换就一定是公平交易呢？”
“这……你！”卡鲁感觉她说的不对，但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
“傻孩子！来，姐姐告诉你。公平交易就是，我们说好用一个问题交换你小情人的小嘴，现在你回答了问题，是不是就轮到我解开她？”
“对，就是这样！你自己也说了，现在该你兑现承诺了。”卡鲁感觉自己有些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是重复着之前的话，希望她能够说话算数。
“但是……在巫术的世界里，从来就没有公平的交易，只有等价交换！”
神秘女子看着一脸困惑的卡鲁，忍不住勾了勾手指，让卡鲁飘到她面前，伸手轻抚卡鲁的头发。
“可惜，有太多人跟你一样，分不清这两者的差别，才会导致巫术濒临失传。”
神秘女子轻轻地将卡鲁的头发理顺，摘下他身上残余的布条，伸手指向了之前艾尔莎所在的那一堆麻袋。
一个麻袋飘了起来，随着神秘女子竖起的手指裂开了一个缺口。
麻袋像是活物一样，自己吐出了里面装着的木炭，然后随着屈指敲击的动作抖动了几下，抖干净内部沾着的炭灰，飘向了卡鲁。
“傻孩子！如果修炼巫术的人信奉公平交易，那么，杀死一个人，就必须赔上自己的命？让你飘起来，自己就必须陷入地下？”
卡鲁飘在空中无处借力，虽然身体没有什么感觉，但他心里十分忐忑。
面对这个喜怒无常的神秘女子，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让她放过艾尔莎。
“那……”卡鲁小心翼翼地开口，却被神秘女子伸出的手指抵住双唇。
“嘘——安静……耐心地等待片刻……”
麻袋贴上卡鲁的后背，张开大口将他吞了进去。
卡鲁只感觉眼前一暗，随后麻袋纵横交错的纹理贴在眼前。
交织的纤维扭动着分开，将卡鲁的头部和双手露出，然后顺着双手延伸，爬到手腕处咬在一起。
卡鲁身躯猛地一颤，因为后背的麻袋像是一双手将他的腰搂住，然后不断往上往下轻抚，在这个过程中，麻袋不断收缩，变得贴合他的体型。
短短几分钟之内，装木炭的厚实麻袋就变成了一件合身的衣服。
“抖什么？难道你……呵呵~~~”神秘女子捂着嘴笑了起来。
随着啪的一声，清脆的响指，搂住卡鲁腰的双手松开了，神秘的力量撤出了新生的麻衣，让它成为了普通的衣服。
“好了！现在我不欠你了。”
“等等！”卡鲁感觉不对，连忙开口，“你的意思是，你用一件衣服，就偿还了我刚才的问题？”
“对呀，你真聪明！嗯，这样看起来就顺眼多了……”神秘女子捧起卡鲁的脸，双手揉搓着，嘴里发出感叹。
“一件衣服换一个问题，就是所谓的等价交换？”
“非常划算，不是么？你太瘦了，还是穿上衣服比较好看。”
“也就是说，只要你认为价值相等，交易就算完成了吗？”
神秘女子捧起卡鲁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夸赞：“没想到你还能想到这一层，姐姐真是小看你了呢。”
卡鲁不为所动，轻轻撇开头，直视着她，“那么，如果我认为不值呢？”
神秘女子一愣，随即轻笑。
“能穿上我亲手为你做的衣服，价值可是远远超过你那个问题，你赚到了……”
“那么，制造衣服的代价呢？”
“你说什么？”
“我说，你付出了什么代价制造这件衣服？”
不等神秘女子回复，卡鲁接着说道：“如果说你使用的巫术必须遵守等价交换的原则，那么你要让麻袋变成衣服，也一定需要支付代价。”
神秘女子微笑，看着卡鲁，没有说话，似乎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而卡鲁也没有让她失望。
“如果我回答的整个问题真的不重要，那么，你根本没有必要额外付出代价去为我制作衣服。而你偏偏这么做了，也就说明，我回答的这个问题值得你付出力量作为补偿。”
“在你看来，能让你做衣服是一件难得的事情，可以与我的回答等价，于是交易完成。但是，如果我认为不值，会怎么样呢？”
“就像你所知道的，我是一个亡灵。我根本不会有寒冷的感觉，而我一路上都没有穿衣服，就这么走过来了，穿不穿衣服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所以我认为，你这件衣服根本没有价值，无法完成交易！”
最后这句话，卡鲁用上了脑中火焰的震颤，他本能地感到，这样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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