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沈离醉带走子冉;又让我要太后革除她舞官的身份,为保她可以无后顾之忧的跟着弟弟回北岳,连她最疼的小雪球都细心地护好……怎么?接下来要做的是不是就是断绝兄弟关系了?怕黄泉路上拖家带口,阎王爷不将你视为座上宾?”
“……”嘴角微微抽搐。看不出来他这方面的口才也这么好。
“要按你那么说的话,当初你救出子冉后本可以远离天都,海阔天空,是我们拖着你不放,既然如此,就算不要命,也该救你!”
这话,顾玦敢打赌,绝对有赌气的成分在。
此时此刻,他终于觉得这薄晏舟有点大哥样了,爱念!
“我看也不必说了,死就死吧,大不了让二十一年前的天都再度血染半边天而已!”薄晏舟说着,起身,作势要走。
“到最后一刻。”
终于,有人愿意给他们机会表现兄弟情义。
薄晏舟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顾玦这一次是拿自己的性命在赌,赌太后这些年来对他的依赖,赌赢了,他们原本就打算好的计划可以进行,赌输了,赔上的是他的命。
然后,他一点儿也没觉得别扭地坐回去,又瞄了眼摆在眼前的菜肴,“弟媳妇的手艺越来越精湛了。”
话落,对面的男子目光冷冷地射过来。
薄晏舟假装没看到,拿不到筷子,便伸手掰了一鱼尾,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顾玦俊脸微沉,是觉得方才以大哥的身份逼得他妥协了一把,得寸进尺了?
薄晏舟一直在他的瞪视下吃完那鱼尾,而且还吃得干干净净,慢条斯理地放下后,拿出随身携带的帕子擦了擦手,望向天外已经渐渐暗下的天色。
“菜虽然是冷的,香味却还在,就好比,该走的人应该已经走远了,却仿佛她还在眼前。”
顾玦敛眉,起身要叫人拿酒来,顺便赶人。
“自始至终你都没表示过非她不可,不是不敢,而是不能!因为,你心里自始至终都在保留着随时随地可以将她推开的念头!”
身后响起薄晏舟愤怒的声音,他脚步顿住,身子赫然一震,僵硬地回头看去……
这句话,犹如一把最锋利的刀,一刀剥开他的心,直达心底,将他藏得最深、最深的那份保留狠狠挖出。
确实,之所以从未让她知晓在他心里八年的那个人是她,不是不敢,只是为了有朝一日,在他无法护她周全时,能够清醒地将她推开。
就好比那八年,宁可看着她对别的男人展露欢颜,喜怒哀乐全是那个男人,哪怕不止一次想要将她夺到身边,却因为看到她恬静淡然的笑,再想到自己所要走的路,于是,所有想要拥有她的疯狂,彻底清醒。
薄晏舟抬头看他,“既然一开始就为推开的那天做准备,又何必去沾惹!别打着爱的名义,将人伤得体无完肤!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所谓的为对方好,对方愿不愿意接受!你们又能确保,这样,他就是幸福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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