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奇迹发生了,殷慕怀请来的护卫个个用绳子在后头勾住画舫,使劲地往上拉,翻到的画舫停在半空,给还在上头的人争得更多活命的机会。
大家争相恐后地往外涌,可是,来赴宴的都是达官贵人,个个身边都带了家仆护卫,在这样的情形下,最能看出人性的丑恶。
有的在当中发生了争执,拳脚相加,有的趁乱落井下石。
她担心地四下寻找顾玦的身影,却只看得到一顶熟悉的轿子已经远去。
真的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这样看着他。
方才,在他走到面前,她最后却毅然选择奔向萧璟棠时,她就已经明白,对他的那份心也该沉底了,专心地复仇。
所以,这是她最后的眷恋目光。
从此,她是那个将儿女情长收敛得干干净净的风挽裳。
“挽挽,我先让人送你回去,你今夜也受惊不少。”
轿子来到她面前停下,萧璟棠温柔地对她说。
风挽裳收回幽远的目光,点头,转身进了轿子。
看着轿子离开,萧璟棠脸色阴沉地看向缓缓沉入漠河的画舫。
好一出‘毁尸灭迹’!
为了怕人查出端倪,干脆让整个画舫沉入河底。
“来人,将画舫老板殷慕怀抓回去审问!”他冷然下令。
这时——
路的那端传来马蹄声,高头大马上响起太监尖锐的嗓音。
“传太后口谕,宣萧璟棠、殷慕怀即刻入宫觐见,不得有误!”
萧璟棠凝重地皱眉,看来太后是要亲自过问此事了。
刻不容缓,他赶紧让人备轿入宫。
夜里的皇宫,一盏盏宫灯,流光溢彩。
凤鸾宫里弥漫着一股暴风雨的气氛。
萧璟棠与殷慕怀相继到了,坐在大殿里的太后怒容满面,高松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即使当了统领了东厂,他也还是改不了昔日的奴性,无法像顾玦那样即使在太后跟前也可以那样谈笑自若,淡定从容。
萧璟棠连人带轮椅被抬进凤鸾宫的大殿,跟在他身后被抬进来的还有殷慕怀。
太后看到此等画面,瞧着更是烦心了,没等他们行礼就已摆手让他们到边上去,然后,看向门口,“顾玦呢?怎还未到?”
此话一出,大家心下明白,无论如何,这顾玦还是被太后看重的。出了那么大的事,最先开口找的还是顾玦。
“回太后,方才九千岁有话传来,说是旧疾发作,明日再入宫请罪。”门外的太监将得到的消息如实禀上。
“旧疾发作?好个顾玦!哀家让他养身,他倒真惬意地养起来了。”太后愤然拍案。
她又怎会不知顾玦此举是为何,无非是在指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是在逼她还权啊。
“太后息怒。”萧璟棠和高松异口同声。
太后缓下怒火,看向他们,然后,目光落在一身黑袍的殷慕怀身上。
整个人好像一夜之间放大了似的,坐在轮椅上都显拥挤,全身包得密不透风,包括此刻,头上还带着黑纱帷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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