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太有本事也很让人苦恼啊。”柳臻微笑着感慨。
萧秦：“……”
“呀，你瞧那边，是不是有烟？”忽然，方才还在感慨的柳臻重重拍了萧秦一下，“咱们好像走过了。”
隐身状态骑马走太快了，好像马儿也很喜欢隐身，在此状态下不仅兴致高昂，跑得飞快，还对她更加亲昵了。
“无妨，现在赶紧过去就是。”萧秦道，“看样子应该真的是在做饭，一时半会烟火不会那么快停下的。”
“嗯。”柳臻呼唤马儿，“马儿，快过来。”
许是听懂了柳臻的召唤，又或许是看见了柳臻的动作，马儿竟然真的颠颠跑到柳臻身边，低头蹭她的手。
萧秦微微一叹，有些看不上这匹害他出丑的牲畜，但他还是认命地去解开缰绳。
两人一马又隐了身，吃饱的马儿格外兴奋，萧秦差点没控制住它。
他们只有在较高的山顶才能看清烟气，所以速度慢了些。
到了最近的一座山顶，柳臻犹豫道：“咱们是直接隐身过去，还是现身过去，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消息。”
“你觉得呢？”她心底的意思萧秦已经明白了，干脆翻身下马。
“知我者，瞻白也。”柳臻跟着下去。
他们两个人过去比较方便隐藏，带着马儿就太不方便了。
“也不知山里有没有什么野兽，这马……还是不栓起来了吧？”柳臻道，“咱们找一处小溪，将马儿放到那里，等咱们回来的时候再去找它。”
依照马儿对她的喜欢，应该不会随便跑丢。
“老马识途，万一会村里了怎么办？”萧秦担心道。
若是马儿回村了，两人可就是要走回去了，他还真的有些担心会在山间迷路。
“嗯……”萧秦的担心很对，柳臻想了想说，“栓在低矮的杂树上，若是遇到危险，它用些劲就能挣脱开。”
“行吧。”萧秦点头，也没有别的好法子了。
特特找了处水草格外茂盛的地方，两人将马儿拴在了溪水边的小树上，大概以马儿的力气，轻易就能把小树拔出来。
“绳结打松一点吧，让它能直接从树冠上挣脱出来，不然万一树干卡到了树木之间，马儿跑不掉怎么办？”柳臻真是为这一匹马的安危操碎了心。
“行。”萧秦也不愿意马儿辛苦载他们一路，最后却落个给猛兽果腹的下场。
或许因为村民不敢进山的缘故，树林特别密，看着就像有猛兽居住的样子。
❀
没有马儿，两人一路步行，观察倒是比之前细致了许多，比如他们在一片杂草中发现了大型猛兽的脚印。
“是老虎吗？”柳臻问。
她还没有见过真正的老虎，只是凭着脚印的大小猜测的。
萧秦自然也没见过，他摇了摇头说：“无论是不是，咱们都要小心。”
“可是我更加担心咱们的马儿了。”柳臻叹气，“不然咱们还是一直隐着身吧，牵着马儿？”
“随你，你想怎么做我都支持。”萧秦道。
且不说现在没找到更多有用的信息，就是真的找到了，也不重要，她开心才最重要。
万一马儿真的出了什么事，她不知要难过多久。
“还是算了。”柳臻道。
带着马儿动静太大，不利于躲藏。
“行。”萧秦没意见。
一匹马而已，还会有很多。
“算了，还是带着它吧，我实在不安心。”柳臻叹气，“让它载咱们上山已经很感谢它了，又怎么能在明知可能有危险的情况下还将它独自放在这里。”
她想好了，如果真的有偷偷摸摸躲起来查探消息的必要，就把马儿栓在附近，如果被人发现了，就随便找个托词。
实在不行，她就隐身就是了。隐身之后永远不出现在看见她的人面前，那么别人就找不到确切的证据了。
一条命很重要，马命也是。
“好。”萧秦牵着她的手转身，“小心一些，这些草太密实了，一不小心就容易绊倒。”
“嗯。”柳臻颔首，她笑着说，“决定去找马儿，带着它一起去打探消息之后，我的心情好了很多。”
“嗯。”萧秦应了一声，全神贯注于她的脚下。
若不是某个部位还疼着，他恨不得背着柳臻走，不是他矫情，更不是他心疼柳臻，而是这段路太难走了些。
“我想了下，咱们坐在马背上，慢慢走过去就是了。”柳臻道，“咱们就隐身打探消息呗，要是需要的话，咱们骑着马走远一点，然后再现身，装作在山里迷路的样子获取他们的信任就是。”
“好。”萧秦没有意见。
他相信柳臻临危不乱的能力，越是情况危急的时候，她的头脑越是清晰，临场发挥能力也更是精妙。
“你怎么这么敷衍啊？”柳臻噘嘴，“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纠结了？”
“你这不是纠结，是善良。”萧秦道，“但凡你狠心一点，就不会这么顾忌一匹马的生死。”
“善良的人也可以很果断啊。我这样反反复复，一会要把马留下，一会又要带着它，就是犹豫了。”柳臻叹气，“在麦苗她们面前我装得倒是很好，搁你面前我没那么多顾忌，就容易暴露自己的不足了。”
“没有。”萧秦笑了，很喜欢她在自己面前展现真实面目的样子，“正好我没有那么多同理心，更没多少善良，你与我互补了。”
“这么说，我犹犹豫豫、反反复复还是好事了？”柳臻仰头去看他。
“嗯。”萧秦沉声应下，想都没想。
柳臻欢喜地往后仰着脖子，在他颈窝蹭了蹭。
“我真的好喜欢你这样什么都依着我的样子啊。”她说。
萧秦低声笑起来，柳臻感受到挺胸的震动，稀奇地说：“你的胸膛很结实嘛，练过了？”
“……”萧秦，“女孩子说话还是要注意些的。”
“这有什么。”柳臻抿唇，悄悄伸手到后面抹了一把，“我还上手呢！”
“！”萧秦一惊，下意识拉进了马缰，马儿不适地打了个响鼻，他连忙调整好身姿，放松胳膊，“莫要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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