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就是要这么做。”柳臻满意道，“不过还有进步空间，切勿骄傲自满，止步不前。”
“是、好的，我一定牢牢记住，请你放心。”萧秦原本一个字就要收尾的，此刻赶紧改成了长句子。
“嗯，不错，就是要多说一些。”柳臻更加满意，她拍了拍萧秦的肩膀，“孺子可教。”
见她这副乐呵呵的样子，萧秦的心情跟着轻松起来，或许以前是他不对，明明只是多说了几个字就让她这么开心，可是他却总追求言简意赅。
“不过，万一真的有猛兽，你该躲到我身后才是。”柳臻道，“我来保护你。”
“那多谢你了。”萧秦笑着说。
“何须如此？”柳臻神采飞扬，“虽然我喜欢你多照顾我的样子，但是却不能拿性命开玩笑，既然我有护住你我的法子，你自然不能因为爱面子或者想在我面前逞英雄而置自己于危险之境。”
“自然。”萧秦重重点头，“如此不仅愚蠢，还容易反将你我陷于危险之地。”
“嗯。”柳臻更加满意，“走吧，继续往山上走。”
时值秋日，正是硕果累累的季节，山腰有不少果树，然而其上的果子除了被虫子鸟儿吃掉以及熟透了掉在地上的，竟然全都挂在书上。
纵是村民不上山采摘，顽皮的孩童应当也不会错过这些美味呀。
柳臻狐疑地上前察看，她确定野果是能吃的，不由更加疑惑了。
萧秦上前摘了一颗，道：“我去那边的溪水里洗一洗。”
“我跟你一起过去。”柳臻道。
这里透着些古怪，她不放心让萧秦一个人走动。
“好。”萧秦没拒绝。
两人来到溪水边，萧秦用浸着寒意的溪水将果子洗干净，又用帕子擦了水才递给柳臻。
“这是我特意洗给你的，你且尝尝。”待柳臻接过果子，萧秦才发觉自己的举动太没有感情波动了，特意补了一句。
他有些尴尬地说完了，却见柳臻笑得分外甜蜜，也不知是收到了鼓励还是怎的，他竟然觉得这样说话竟没什么不好。
若是以前，他肯定觉得肉麻和多此一举。
“你也尝尝。”柳臻将咬了一口的果子递到他嘴边，“滋味确实不错，待会可以多摘一些带回。呀，你不要吃皮，把皮去掉再吃，万一被人喷洒了毒药就不好了。”
“好，多谢你的提醒。”萧秦道。
“不必客气。”柳臻笑起来，“瞻白，你要是能永远都这样就好了。也许有些人认为这是客套疏离，可我不这样认为，我喜欢这些细节之处的客气，如此才可以永远保持新鲜感。”
一个人能活几十年，有那长寿的甚至能活百年之久。那么久的岁月里，只有一人相伴的话，如何永远不腻呢？
“只要你喜欢，我就依你。”萧秦道。
虽然他现在还不太习惯，但并没有不好的感受。
“你这么乖，我也会好好待你的。若是你有想做的事，或者希望我能做到的，定要说出来，我试着配合你。”柳臻有感而发。
“嗯。”萧秦应下，他问，“你是要继续往山上走，还是回村打听一下有关这座山的消息再决定是否上去？”
柳臻摸了摸肚子，觉得她此刻很想继续走一走，便道：“接着往上走吧。”
她的胃有些不舒服，所以在住处的时候萧秦问她是否肚子饿，她才说不饿的。
这会儿走走停停欣赏山间美丽景色，呼吸山间清新空气，她感觉很舒服。
脚下的山没多高，至多二百米，但是很大。
两人没多一会就到了山顶，到了山顶之后，才发现，原来这竟然不是一座山，而是一片山。只是其他山还没有他们脚下的山高，所以先前他们并没有发现。
两人沿着平滑的山顶走了许久，才到了最高处——一处更为平整且无过多杂草树木之处。
“登高当望远，可惜这座山不算高，顶多是个丘陵，且山势平缓，植被丰富，看不到远处的情形。”柳臻望着远方，见不远处的山全无一点金黄之色，不由道，“若是在这里呆的久了，倒是可以去深山里瞧瞧。”
萧秦嘴角微动，只说道：“若是你想去，我陪你。”
上回在苟家村，她半夜隐身骑马去了山里，虽然是为了其他目的，但确实去了。
如今到了这里，她看见了山又要去瞧个明白。如此，也算是爱山了吧？
萧秦有些庆幸，幸好她不是爱水，若是水也就罢了，万一爱的是海水，他可能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
出海这个词，他记得柳臻幼时就提到过，有一年送他生辰礼，送的是自己做的毛笔，里面用的胶说是海里产的，当时她就露出了向往之色，他一直担心她会念叨着出海，索性直到现在，她都暂时还未提起。
“瞻白，你瞧那里！”柳臻见山欣喜，她一点一点转动着角度，仔细观山，突然看见一缕烟气蜿蜒而上。
有风轻起，吹动两人衣袂，那一缕烟气霎时便散了。
“在哪里？”萧秦自是没看见。
“别急。”柳臻指着她的前方，“就在那里，待会等风停了再看。”
山风一起便是没完没了，两人干巴巴等了将近一刻钟，风都没停。
“不若坐下歇一会？”萧秦道，“你坐下，我来看着。”
“不行，你方才就没看见，不知道具体的方向——你瞧，看见了吧？”柳臻说着话，突然一股浓烟从她指的方向升腾而上，许是因为太浓了，竟然没有立时被山风吹散。
“看见了。”萧秦极目远眺，他估算了一下位置，“应当再更深的山里，可惜中间被山挡着了，不能确定烟具体是从哪座山上冒出来的。”
柳臻心算了片刻，道：“咱们在这里做个标记，明日一早再过来。”
要去到哪里，再找到具体是哪里升起的烟火，没有大半日的功夫是不能行的，此时已近正午，若是现在去，就要赶夜路回来了，还会引得麦苗他们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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