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研究塔，塔里的气氛有些微妙。
维妮和小拜厄对视了一样，收起了手里花花绿绿的零食和杂物。
不过出去了一天，发生什么了？
好像，意外地安静？
“下午好呀，海顿老师！”两人去敲海顿先生的门。
“回来啦！”海顿先生从数十摞书本后面抬起头，“坐，坐！李斯特小姐，拜厄先生，在法奈尔玩的开心吗？”
“嗯嗯，看到新奇的东西！”维妮和小拜厄七嘴八舌说着，海顿先生点了点头。
“关于那个放映的东西，我们想仿照了做一个，老师可不可以提供一点点材料？只要小半克的回音石就好！”
“可以，还需要其他的吗？”
“不用啦，其他的我们都有好多呢！谢谢老师！”
无论是小拜厄还是维妮，都是从不浪费材料的“实验小能手”，自家私人小仓库里的东西一直不少。
别人需要做六七遍才能完成的，自己只要一遍就好，这样，材料不就都省下来了？
坐了不到小半个花时，拿到想要的东西，维妮跟小拜厄就回去做实验了。
刚刚讨论了一路的放映技术，虽然分析出来的原材料和魔法类别差不多，但是两人的思路居然天差地别！
彼此不服气的情况之下，只好各自尝试仿造一个了！
等两个小的走了，海顿先生的椅子后面走出来一个人。
“他们两个，就是研究塔的助理？”
说话的人有着传统审美的棕色大背头，蓝色眼睛略有些偏灰色，是个精神的小伙子，但是话语间总有些阴阳怪气。
“他们还是小孩子。助理先生如果有意向，可以随意参观，塔内的研究成果都是可以公开的。”海顿避重就轻。
眼前的助理先生个子不高，但是背景强大——他是研究塔的“资助人”派过来的，名义上是“学习”，实际上是“监督”。
监督什么？花销吗？
研究塔的初期成果已经出来了，并不差！直接可以进入高端的魔法药剂市场了！
建设研究塔的前期花销的确很高，但绝大部分都用在了基础设施的采购上面，完全花在了刀刃上，并没有浪费！
助理先生被派过来“学习”的事情让海顿先生感觉到，资助人似乎对这样的花销并不满意。
嫌弃研究进度太慢了吗？
懂不懂什么叫研究过程？生孩子还要怀胎十月呢！解构一个新的药剂哪有那么简单？
作为大药剂师，海顿先生虽然和蔼，但不是没有脾气，随意找个地方把人打发了。
以“学习”的名义，没人能说什么。
研究塔里都是标准的“学者”，谁了解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和“隐藏含义”！
初期成品有一部分是斯特林*门德尔森先生的，但作为主要研究人员之一，他目前不在塔里。
“相当自由！”助理先生“参观”的时候，不满意的感觉都已经实质化了。
海顿先生“哼”了一下，没有管他。
就知道这是个蠢的，没有完全了解清楚塔内的人员构成就匆匆忙忙过来了。
无论是药剂学、魔法学还是炼金学，同样的研究塔里，一般都有驻守塔内、固定时间内不会离开的固定成员和“名誉成员”两种。
老伙计帕丁顿是驻塔的固定成员，享受塔内的全部待遇，也需要定期提供一些看的过眼的成果。
小斯特林则属于挂个名号的“荣誉成员”，自带实验的原材料和想要研究的项目，只要有成果在手，哪怕从来都不在塔里出现也没有问题！
更何况，有小维妮在，他根本不可能不出现！
而无论是门德尔森还是帕丁顿，名号拿出去都是惊人的，若是去小一点的国家，恨不得直接供养起来，哪怕一年只露面一次！
嫌弃小斯特林到处乱跑？
哈！连“月下美人”的研究者都不知道，更不要提五花八门的融合剂和催化剂发明人！
眼前这位抱着小本本记录的助理先生，路走窄了啊……
以上这些，不开心的海顿先生并不会提醒助理先生。
参观到大实验室的时候，维妮跟小拜厄一同领略了助理先生的官腔。
虽然不适应，但还是鼓掌欢迎了。
很快，助理先生的试验台被安排在了维妮的左前方，靠窗。
自此以后，安静的实验生活就告别了两个小研究员。
第一天。
“嘣！
“啊~我的坩埚！”被突然的小爆破声影响到，小拜厄先生连忙给自己被牵连到的实验台熄火补救。
第二天。
“哗哗哗……”
“那么贵的菱角铅，一下子用二十倍的计量，他是脑子有坑么！”维妮跟小拜厄吐槽。
第N+1天。
“哔——”
左前方又传来警报。
两个小的习惯性地熄火、移开珍贵的材料，同时撤离原地。
“我受不了了……”小拜厄用气音跟维妮说，“我第一次浪费了那么多材料！我要回寝室去做实验，！那家伙，连最基本的火候都控制不好！谁给他的勇气做药剂学实验的？！”
虽然名义上是药剂学，可为什么大药剂师一般都是高阶魔法师呢？
那是因为调配药剂的时候，足够的魔法控制力是最基本的要求！
魔法师不一定会调配药剂，但药剂师一定是某个阶位的魔法师！
“我跟你一起去申请。”维妮也受不了了。
虽然耳塞可以阻挡时不时的噪音，但是阻挡不了实验失败之后飞溅的废弃液体，上次要不是小拜厄手疾眼快，她的手臂上就要多一道火燎的痕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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