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参加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她手一挥,“钱大人,请坐。”
待奉茶的宫女把茶盏端上来之后,刘德唤她们全部退下。
“说说吧!那日究竟为何事竟能得要对簿公堂的地步?”太后没心思绕圈子,直奔主题。
“太后,您也听说了此事啊?”
“京城里都已传得沸沸扬扬,哀家想不知晓也难啊!”
“唉······”钱迟瑞叹息,“是老臣教子无方,才让那个小狐狸精乘虚而入,惹下事端。”
钱迟瑞暗自观察着太后,发现她既不知他出卖她的事儿,也不知狼首玉坠之事,决定将此事全然推卸到柳如梦身上。更何况此事她本就有份,且又是罪臣之女,最为适合背锅。
看来厉夫人所言却与事实有所出入,太后心想。
“哪个小狐狸精?”
“就是那罪臣之女——柳如梦。”
太后侧头想了想,貌似仍未记起是何人,一旁的刘德提醒道:“太后,就是当年随颜王亲征刹国的水门提督柳将军之女。”
经刘德这么一提,太后似总算想起是谁。
“那丫头小时候就有几分姿色。”太后又问道,“她如今如何了?”
钱迟瑞又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当然其中与狼首玉坠有关,以及之后在府尹衙门内堂的谈话,只字未提。他一口气说完,拿起茶盏补充唾液,借机观察太后的反应。
“原来如此,那确是你太过纵容自己的儿子。”
见太后并无反常的表情,钱迟瑞连连应道,“太后教训的是,老臣已将犬子送去军营中历练,希望其能痛改前非。”
“嗯,如此甚好。”太后点头,“此事哀家已知晓了,你回去吧!”
“是。”钱迟瑞施礼退下,心中却觉莫名其妙,不知太后此举为何意。
“太后?太后。”刘德轻唤着。
钱迟瑞走后,太后愣神好一会儿。被刘德一叫唤,这才回神。
“刘德啊!你说我将厉未惜这丫头许给赵卿承这步棋,可是错了?”太后怀疑起来。
也难怪太后她会如此想。今日,不论是厉夫人,又或是钱迟瑞,从他们二人的表述中,有一个共通点——那便是厉未惜的伶牙俐齿及才思敏捷。由此,太后再一次的将厉未惜当年可能是装傻一事提上心头。前阵子,她忙着考虑为皇上选皇后之事而将此耽搁了;如今看来,选后之事倒了暂缓,毕竟她已将自己的意思向叶向儒阐明,他也算半推半就的应下了。当务之急便是探得那丫头当年到底是真病还是装病?如今又有何心思?可否为她所用?
“刘德,摆驾。”太后起身,“哀家要回忠义侯府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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