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力敌!
这是甘敬脑袋里唯一能想到的话。
温霜雪剑尖斜指地面,不动如山。她静静的看着马中达一伙人救助盛天行,脸上并无半分表情。
“一起上!一起上!”甘敬大吼。
擂台上三人此时猛然醒悟过来,各自挥舞兵器攻向温霜雪。
一柄刀劈到面前,温霜雪一闪身躲了过去,脚下连半分也未挪动。一柄剑又削了过来,温霜雪弯腰避过,脚下仍然未动半分。甘敬的双锏砸了过来,温霜雪仰身从锏下穿过,那双脚仍然牢牢的钉在原地。
“总躲算什么本事!”甘敬怒道。
温霜雪一双眸子看着他:“我怕你死。”
她的“死”字还在喉咙里,右手中的剑不知怎的就换到了左手中,并指成刀猛的击在甘敬的喉咙上。
“喀!”
“噗!”
伴随着骨头微弱的断裂声,甘敬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而后整个人软在地上不断抽搐,头颅以一种怪异的角度软软的垂在肩上。
温霜雪的剑由左手交还右手,眼睛看向余下三人。
那三人被她冰冷的眼神看的由打脊梁骨泛起一道凉意直冲天灵盖,忍不住齐齐的退了一步。
温霜雪缓缓抬手,剑尖直直马中达。
“签不用抽了,谁能打,就让他上来!”
“猖狂!”
“大胆!”
“找死!”
比起甘敬的死带来的恐惧,温霜雪的态度则在他们的恐惧中点了把火。恐惧的极点就是愤怒,而马中达现在很愤怒。
张主使目光阴沉:“马兄,你的人难道只有这点本事吗?仅凭这几个连一招也接不下的废物,是无法让离人间兑现承诺的!”
马中达咬牙道:“当然不止是这些人,主使稍安勿躁,待我点人再战!”
马中达看着张主使的脸不禁心中暗骂离人间也是帮吃货,遇事只会用嘴说,不也让人砸了云歌的分间没人能收拾的了这女人才在江湖上发出追杀令。若离人间真有本事,何必让他们这些绿林来摆这个擂台!
“戚兄,拜托了!”马中达对戚军抱拳。
戚军点头,而后竟又点了三个人站上擂台。
此时擂台上的人已经有七人之众,这七人把温霜雪团团围住,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
“你们讲不讲江湖道义!以多欺少算什么好汉!”林见怒吼。
“败类!”
“无耻!”萬业行众人怒声喝道。
温霜雪淡淡道:“无妨,几个跳梁小丑,不足为惧。”
戚军怒道:“妖女,休得口出狂言!”语毕便提一柄长剑欺身攻上。
温霜雪目中一冷,口中长啸,长剑一抖‘唰唰唰’连挥数剑。这几剑快的惊人,一剑连着一剑,一剑赶着一剑。起初若虚等人还能看清楚温霜雪的剑,可到了后来,萬业行一方却只有若虚一人能看懂温霜雪的招式。
温霜雪的剑在戚军眼中缓缓放大,他目中露出一丝嘲讽,而后偏身避过。
“噗!”
剑入血肉之声响起,戚军不敢置信的看着当胸穿过的长剑,他不明白为何温霜雪的那道剑他明明避了过去却仍然被刺在身上。
“喝!”“喝!”
耳畔的呻吟声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用尽最后的力气转头去看,却见与他同在一方擂台上的另外六人俱是脖颈处鲜血狂喷,不敢置信的倒了下去。
温霜雪抽回长剑,戚军也倒在她的脚下。
若虚扶着身下的椅子不自觉的站了起来,七剑七人,即使是杀手之王赵长生恐怕也不敢说有这样的战绩!
“马中达,你亲自上吧!”温霜雪面若寒霜,身上的凶煞之气越来越重。
马中达一方尽皆骇然,在温霜雪看来之时不自觉的齐齐退了一步。
赵迎春眉头紧蹙,他不明白为何温霜雪身上的血腥味会这么重。这不是一个尚书家的千金小姐该有的气息,反倒是他尚在宫中时与之有过几面之缘的将军身上与她气息相同。
“叮!”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之时异变突生,一道金属相交之声响起,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擂台之上。他手中握着柄蛇形长剑,剑尖正好抵在温霜雪后心。
“东家!”
“东家!”
萬业行众人登时面如土色,这人出现的太过诡异,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来到的这里。
薛仁义面色微变:“障眼法!”
马中达等人面露喜色,他们的人拿温霜雪毫无办法,但这不知从何而来的高手总能对付的了这妖女了吧!
“夫人!”
就在那声轻响传来之时,一道喊声冲破道观的大门传进道观之内。一位穿着绯色戎服的武官提刀冲了进来,几步便奔至近前。
那武官入观之时恰巧看到黑衣人持剑刺向温霜雪的后心,立刻目眦欲裂,仓郎朗一声抽刀出鞘,一踏地面就要飞身上擂台。
“回去!”
温霜雪一声暴喝,那武官只觉内力运转一瞬间停滞,耳朵嗡的一声响了起来,眼前猛的一黑,踉跄着退了一步,连刀也握不稳了掉在地上。
周围众人此时方才看清楚擂台上的境况,黑衣人的那柄剑根本就没有刺中温霜雪,而是被不知何时出现在温霜雪背后的那柄剑挡住了。
“白马赌坊!”
林见的眼前猛的闪现出温霜雪在白马赌坊击毙全同甫的画面,全同甫那日也是从背后攻击温霜雪,也是如同这般被温霜雪当住了!
那黑衣人见一击不中立刻后撤,但温霜雪的剑却仿佛长了眼睛一般追着黑衣人的脚步劈了过去,剑势连绵不绝如滔滔江水,势不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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