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桐人朦胧的视野中出现了红色警告框，并收到了这样的讯息。
【这样下去，心会消失。二十万样本中少有的明快、安稳样本，这样下去……会消失。】
但是，桐人怀着这些人不除掉，即使自己能在他们手中自保，身边的人迟早也会因他们而死的想法，他配合着“他”，漆黑剑光拉开一道扇面，跨过长远的距离。
途中不少倒霉的怪物也被卷入了“他”狂暴的剑技中化为碎片，依旧阻止不了“他”的步伐，“他”甚至对已经在身后形成的大群怪物火车不屑一顾。
接着是第二击，这支红名橙名的队伍便全灭了，聚集起来的怪物也不是“他”的对手。
却有一个系统上非人非怪的存在出现在了他面前——和蒂罗尔一样能浮在空中却有着完全的实体，那是一位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连衣裙的黑长直发少女，头上没有表现身份种类的光标。
看起来比赛纹这样的小学生身材还要小，若是人类，年龄便只有个位数吧。
【那把剑，Cardinal的错误修复机能无法删除的‘异物’，那么…………】
“他”面前腾起了一股热量，女孩从凝聚的火团中取出了一把长度远高于她身高的红色双手巨剑。
巨剑就像没有丝毫重量一样，女孩将手中的剑“砰”地转了一圈，拖着火焰的轨迹，朝迎击而来的黑刃相交！
“他”在烈焰中为火焰不可思议地撕裂，巨大的火花将“他”点燃，化为火球，紧接着爆炸了。
女孩也没有取得胜利，黑刃的剑光穿透火焰刺中了她的娇躯。
尽管第一时间弹出了“不可破坏物件（Indestructible Objects）”的保护提示窗，然这个也就像电视信号不好般出现了花屏，很快消失了，女孩也从一端化为朝露般梦幻的光粒子四散消失。
……………………………………………………
“诶诶诶诶诶诶诶诶？！什么鬼？”
克劳恩皮丝发现自己设在桐人佩剑里的虚白被系统拼着损毁部分无需启用的组件给删除了。
“按理来说，我应该已经绕过系统了，到底还能以什么规矩来判断它的异常性啊？”
克劳恩皮丝敲打着虚拟的键盘调出相关数据，顿时拍起脑袋。
那是SAO中的精神状态管理支援用程式，试做1号，代号“结衣”，属于人工智能，负责管理、护理SAO玩家精神状态的程序，应该早就被茅场晶彦手动Cardinal系统发出指令闭锁了干涉玩家精神的机能才对。
只是，结衣的其他任务并没有发生变化，虚白好像还真不属于玩家的精神，所以能够干涉吗？
可照这样的逻辑，有很多让玩家精神变得不安定甚至急转直下的因素都能直接在这个世界找到相应的目标，而那些并没有受到结衣的干涉。
除非，桐人的精神放在当前的SAO中也是相当特殊，值得精神状态管理支援用程式重点关注才行。
“嘛，毕竟剧情情报中后来这个国家搞什么军用AI计划，都不用研究员和军人而用桐人做实验，看来作为这个世界的主角也确有其特质呢。不是我随便抓几个乙姬随手弄的魔法师实验体能比的。而且……桐人没有花夏等人的基础却一口气就学会了全属性魔法也够挂逼了。”
更让克劳恩皮丝有些称奇的是——
结衣并未被真的干掉，虽然她原本用来和玩家交流的多边形单元确实给破坏了，但她的程序却潜入了桐人的剑中，代替虚白制御因虚白被强行删除而出现BUG有失控风险的力量——姑且也算Cardinal系统赋予的职责内吧，那把剑确实和玩家精神极度相关却又不是玩家，所以可以干涉。
也就是——结衣变成了类似剑灵一样的东西，若SAO现实化，那就是剑灵无误了。
“嘛，这样也很有意思，提取数据交给大蛇丸和蓝染分析看看吧。”
……………………………………………………
桐人从昏迷中惊醒。
“我……对了，我刚才遇到了红名…………”
他握紧剑柄猛然翻身而起，单膝跪地举起剑。
只见菲和阿尔戈在他的不远处，各自背对着他，看起来在警戒。
这里是野外，也就会在警戒怪物出现保护他吧，也就是中途想到他可能遇到的情况赶来保护他了吧。
赛纹也已经从麻痹中恢复过来的样子，一副不像玩家模样地和阿尔戈对话。
让他疑惑的是，以菲的STR数值，应该能轻松拖他离开，为什么用这种效率低的方式呢？
女对男和男对女不同，可不会弹出骚扰警告窗乃至送监狱的选项。
然后他便迎来了几对有点震惊和傻眼的眼神。
“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状态吗？没有什么睡眠中自动反击的技能？”阿尔戈问。
“什么？”
“我们来晚了，你在任务中遭遇了什么意外让任务中断还发生了战斗吧，我们都想过把你带到安全的地方，但一靠近你，你就突然蹦起来一阵攻击。”菲叉腰说道。
“真的假的啊，我好像有时战斗狂乱起来就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啊……独行的话，好像有时候会这样。”
“啊……好卡帕。”
“你那奇怪的语气是啥？”桐人拿起还紧握在手中的无铭黑剑端详了一番。
这是一把普通的单刃片手剑，喜欢诸如骑士剑的双刃片手剑的桐人更换武器的理由是单刃片手剑能习得大刀技，而要救出亚丝娜和莉珐就得与蛇武士领主对决，为此熟悉接近他的剑技很有必要。
奇怪的是，这把剑每当其潜力值随自己提升的技能熟练度而提升后，凑足了强化材料去找莉兹贝特强化，还没按照系统规则生成名字，而克兰皮丝说过这是他的候选武器中最危险的一把，之前和那些玩家战斗的记忆断片了，依稀记得自己饱含杀意地杀了他们——并没为此后悔，可这不会设定上是什么侵蚀精神的邪剑吧？
优纪也遇到过被控制身体的事情，这还真有可能。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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