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辙今天听到学生在讨论三角的那个帖子。
虽然帖子很快就被封了，但是闹得这么大早就人尽皆知了，帖子的截图也飞的到处都是。
帖子的内容也都是杨震得的罪责，这种时间如果一直删帖子反而显得有问题。
公安大学的学生们也是立场不一，有支持三角的有反对三角的也有中立的，还有认可三角的观点不认可行动的，总之大家没事就辩论一下。
肖辙和学生们并不熟悉，学生们也不知道他跟过三角的案子。
当然肖辙也不是被孤零零的指派来讲课，他实际上是给肖卿砚的研究生做助教。
楚镇涸最近忙，如果他来学校找肖辙的话会觉得肖辙变回了刚来警局的样子，穿着剪裁得当的西装，挂着得体的微笑，和别人寒暄都不走心，拒人没有千里也有不少距离了。
肖卿研的那个研究生之前不认识肖辙，突然被安排来给本科代课他也挺差异的，和肖辙也生疏。
肖辙本来下午没有课的话可以直接回家，但是和楚镇涸约好来接他了，他就乖乖在肖卿研的办公室呆着，那位研究生本来想陪肖辙待着的，被肖辙礼貌的拒绝了。
研究生比肖辙大一岁，见到肖辙时候一脸的惊艳肖辙全看在眼里了。
肖辙长这么大遇到过不少对他“一见钟情”的人，国内的人还相对比较含蓄，国外就比较高调了，但是时间长了还是会被肖辙不冷不热的样子挤兑走。
这个研究生，以后应该也没什么接触的机会，冷他几次应该会知趣吧。
也不知道镇涸那边案件顺利吗。
对于回去参与调查这件事情肖辙倒是没有什么执念，比起回去调查他更加想要回去待在楚镇涸身边。
还有借调的心理学专家……对了，还有范警官的事情。
肖辙想着皱起眉来，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前任老板的名字在闪烁着。
律师事务所那边有什么事情吗？肖辙一愣，但是没过多久他就接起了电话。
“学长。”已经不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了，肖辙便叫了一声学长。
“肖辙，能来事务所一趟吗？”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肖辙问道。
“之前那个咨询的李阿姨要找你，说是要当面说。”
“好，我这就过去。”下午也没有课，肖辙痛快的答应了。
李阿姨咨询的事情比较繁杂，又是遗产分割又是债券纠纷还有离婚事宜，她咨询了很多次从来不会把每件事分开看永远要搅在一起，面对咨询客户肖辙还是挺有耐心的，李阿姨一直爱找他。
弄不好诉讼最后还是要他来接。
肖辙坐上车以后给楚镇涸打了个电话，没想到居然关机了。
陆建华强行跟着警车回了警局，吴桐自然是要去尸检的，陆蔓和程鹏带人出去走访了。陆建华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感觉自己白跟来了。
“楚队，你们回来啦，我刚刚打你手机关机。”黄媛抱着资料跑下来。
楚镇涸拿起手机一看，哎呀可不关机了吗！他连忙去按开机键，结果发现是没电了。
楚镇涸找充电器的时间里黄媛继续说。
“三角发信帖子了，还有这些是我刚刚从警局门口拿到的，一个文件袋。”黄媛把文件递给楚镇涸，“门口的墙头上，看看监控就知道是谁拿来的了。”
楚镇涸接过文件一边往外掏一边往网监走。
“知道了，我去看看。”
楚镇涸走进楼道里以后，他放在桌子上充电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可离去的楚镇涸没有听见。
这次通了，可是依旧没接。
肖辙叹了口气，他给楚镇涸发了条信息说他要去律师事务所不用来接他了。
把车停在写字楼附近。
事务所楼下的停车场停满了，肖辙只好停在附近然后再走过去。
学长今天在，李阿姨在咨询室，肖辙和学长寒暄了几句就立刻去咨询室了。
“肖律师！”
在咨询室门口肖辙被喊住了，他回头看到了秦沁，她是律师事务所老板肖辙他学长的秘书助理，之前和肖辙也不熟，没见过几次，很少对话。
平时见到也只是互相点个头。
“有什么事？”
秦沁如果没事的话肯定不会主动叫住肖辙的，她在事务所的存在感特别薄弱，肖辙能注意到她其实还是凭着一股本能的。
“刚刚李阿姨让我帮忙复印的东西，麻烦可以帮我给她吗？”秦沁礼节性的笑笑。
肖辙对这种姿态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好的。”肖辙接过来，发现是一些身份户口信息之类的复印件，“我会交给她的。”
“肖律师。”秦沁又喊了一声。
“怎么了？”
“老板他其实很遗憾您的离开，他很希望可以和您继续共事。”秦沁抿了抿嘴，“会考虑回来吗？”
“谢谢，近期不考虑，但是之后也说不定……”
“这样啊。”秦沁笑了笑，“那肖律师忙，我先走啦。”
“好，再见。”肖辙也笑了笑，之后就推开门进了咨询室。
秦沁转身直奔老板办公室。
肖辙的老板叫陈思源，和肖辙统销但是差好多届，肖辙入学的时候陈思源已经毕业了，所以实际上两人之前的交集并不多。
他们也是从回国才开始有联络的。
陈思源毕业就回国开事务所了，这里他们的同校校友还有两个，其中一个去年自己出去单干了。
陈思源坐在办公室里，方谦坐在他对面。
“刚刚来的那个……是肖顾问啊。”方谦看着进来的秦沁，若有所思的说。
“他现在是在警局做顾问啊……”陈思源把尾音拉到很长，手指敲打着桌面。
“帖子怎么样了？”
听到秦沁这个问题陈思源的嘴角勾起一个满意的弧度。
“很热闹，讨论度很高，支持的声音越来越多了。”
陈思源按了一下F5，又刷出一串新回复。
方谦站了起来，看向窗外。
天空一片晴朗。
帖子上的内容不多，就是大致讲了一下三角又天降正义了，杀了一名丧尽天良的前护士。
今天发现的死者之前在市医院做妇产科的护士，她经常偷偷虐待产妇和孩子，还一直不为人所知，产妇甚至于都不知道自己曾经被虐待了。
后来有一天不知道是她神经病了还是受刺激还是本来就是个心理变态，她把当时产科的几个孩子交换了。
“这个太难验证了，恐怕除了死者外没有人知道到底是哪一天换了哪几个孩子……”楚镇涸挠了挠头，“根本无从查起啊……”
“三角现在应该也在看帖子。”杜筠竹也凑了过来，“他膨胀的程度……又升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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