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辙厌恶的皱起眉捂住鼻子。
房间里烟酒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还夹杂着些许饭菜搜掉的味道以及脚臭味。
楚镇涸走向男人拍了拍他。
男人翻了个身睁开一只眼睛，懒洋洋的说，“讨债？我没钱……你们看着办吧……”
楚镇涸亮出证件，“警察。”
男人突然酒醒了一般坐了起来，准确的说是弹了起来。
“你是闵杰吗？”
“是是是……我是……”
“闵佳思是不是你女儿？”
“她去报案了？”闵杰脸色发青，“她都说什么了？”
楚镇涸和肖辙对视了一眼，楚镇涸问道，“你知道她去报案？”
闵杰抿着嘴微微颤抖，“我……我知道……”
“她告她大伯，也就是你的哥哥，强奸未成年。”
闵杰迟疑了一下，缓缓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楚镇涸皱眉。
“我让她去报警的。”闵杰太有看着楚镇涸，“我……”
楚镇涸找了个地方坐下然后看向肖辙，肖辙不愿意坐在这里便摇摇头在一旁站着。
楚镇涸又问道，“什么时候去开始的？”
“她……她十岁的时候……”闵杰眼神躲闪。
“你为什么没有阻止？”
“我……我不知道……”闵杰看着自己的手，“我老婆难产死了，爹妈也去的早，我没用拉扯不大孩子……我大哥把父母留下的房子卖了再这买了这两件小房我们一人一间……但是他一直也没结婚，我以前只以为他是有毛病，哪想到！唉……”
楚镇涸看了肖辙一眼，肖辙点点头，开口。
“你就没发现女儿有什么异常吗？”
“她？她……她和她大伯亲近，她大伯给她买零食吃，我没钱没法给她买……”闵杰假惺惺的抽噎了几声，“我不知道……”
“麻烦你跟我们去一趟警局配合调查吧，你哥哥闵商在家吧？”
“他现在……应该在吧……”闵杰有些不确定的说。
楚镇涸对肖辙点点头，便一个人出去了。
“那闵商强奸闵佳思，你有证据吗？”
闵杰十分扭捏的拧了拧手指，然后哎呀了一声掏出手机，打开一个加密的文件。
里面是一段无声的视频。
女孩吃完了饭，便安静的坐在警局里，她刚刚说的话吴桐都记录下来了，会客室还有监控，为了保护孩子的心理他们决定不再做二次询问，把吴桐的记录和监控视频内容作为笔录。
“虽然孩子说的话令人发指，可她未成年而且这些都是她的一面之词。”如此情况之下孟局还能保持冷静做出判断，“必须走访调查过后才能移交，如果孩子说的都是真的，除了她大伯的强奸罪以外她爸爸也要被诉组织卖淫罪。”
“那现在等楚队回来？”
说话间楚镇涸已经开车回了警局，可喜的是闵家兄弟两个都没有反抗的一起坐车来了。
楚镇涸也很意外，他本以为需要请求支援才能把两个人都带回来，可这两个人就这么服服帖帖的跟着回警局了。
这让见惯了狡猾的犯罪份子的楚镇涸有点不适应。
闵家两兄弟立刻被隔离到了两个审讯室。
实际上闵佳思身上没有**残留也没有任何视频图片音频作证的情况下闵商的强奸很容易证据不足，但是现在人已经带回来了，至少是个好的开始。
“女孩怎么说？”楚镇涸问吴桐。
“小姑娘说，她爸爸拿她和大伯换钱……”吴桐攥了攥拳头。
“闵杰不是这么说的，闵杰说闵佳思十岁开始早到闵商的侵犯，但是他是不知情的。”
“不知情？怎么会不知情？”吴桐愤怒了，“他怎么会不知情！”
“一会审讯看他怎么说吧。”楚镇涸拍拍吴桐的肩膀。
楚镇涸先去了闵商的审讯室，闵商十分紧张的缩在椅子上，看到两人进来还一抖。
楚镇涸坐下来。
“你和闵佳思什么关系？”楚镇涸开口了第一个问题。
“我侄女……你们问她干什么？”
“你多次强奸她，你承认吗？”楚镇涸问。
“胡说！你们有证据吗！”闵商突如其来的暴怒仿佛是在掩饰什么。
“我们有证据。”楚镇涸点点头。
“根据我们得到的线索称，你从闵佳思十岁起就开始性侵她了，真的吗？”
“给我看证据，不然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肖辙进入闵杰所在的审讯室。
“闵商性侵闵佳思，你一开始真的不知情吗？”
“不……不知道……”闵杰移开视线。
“你说谎。”肖辙直视着他。
闵杰把视线移回，和肖辙对视，脑门上不住的流着冷汗。
“我不知道！”
“那你心虚什么，喊这么大声。”肖辙笑了笑，“闵商性侵闵佳思之后就会给你钱对不对？”
“不对！他给我钱是让我还债的！我不知道他对我女儿做的事情！”
“是吗？”肖辙点了点桌子，“那你们兄弟感情真好。”
闵杰脑门上的汗越来越多了。
“帮你养女儿，还帮你还债，你都不觉得奇怪？”
“他孤家寡人一个……我女儿就是他女儿……有什么奇怪的！”闵杰似乎是为了给自己壮胆儿一般大声喊着。
“那你怎么会有他性侵你女儿的证据，那么久都不拿出来报警，为什么还要把视频留在手机里？”
闵杰张了张嘴。
“你赌博？还是其他什么？欠那么多的债，一直需要钱吧？除了给闵商好处以外你也需要把柄……对不对？”肖辙笑了笑，“所以你拍视频以备他不给钱以后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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