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卫大爷有点近视，他凑近眯起眼睛看了一会才“哦”了一声。
“你们有什么事情吗？”门卫大爷问。
“案件相关不方便透露，我们找园长。”
肖辙打量着这个幼儿园的外貌，外墙看起来不久前翻新过，上面的儿童画一样的图案很鲜艳很新，返修时间应该不超过两年。
门卫大爷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播了个号码，好像是三位数，应该是分机号。
大爷等了一会电话才通。
“喂，林老师呀，来了两个警察，说是要见院长……嗯好的，好好好，那我让他们进去了。”门卫说完挂了电话，转身对楚镇涸说，“您二位直接进去就好了，我们有个老师在里面等着。”
楚镇涸道了谢，回身去招呼肖辙，肖辙点点头跟上来。
“听着，这次我问话你在旁边听着。不让你说话你别插嘴，再把小孩吓哭了。”
“……我是什么魔鬼吗？”
“你比魔鬼还可怕，谁知道你会干什么。”
肖辙有点委屈，他把手背在身后，跟在楚镇涸后面不满的踢了踢腿。
楚镇涸觉得好笑，“你多大了？”
“我是魔鬼，魔鬼长命百岁，我还是个孩子。”
楚镇涸无奈的摇摇头，感觉自己对肖辙实在没有办法。
肖辙跟了上去。
幼儿园进了大门就是操场，操场不小，对于小朋友来说空间已经很大了，穿过操场就到了幼儿园楼里，一进教学楼两人就看到了一个长发女子。
那人刚从楼上下来，一看到楚镇涸和肖辙就迎了上来。
“您好，您二位是警察吗？”
“是的。”楚镇涸又把证件拿出来给她看，“您是……？”
“我是这里的老师，我姓林，要找院长是吧，请跟我来。”林老师侧身指向楼梯示意两人跟上。
这个幼儿园一共有四层，一二三楼都有教室和老师的办公室，看来四楼应该就是管理层的办公区域了。
林老师带着两人爬楼梯上了四楼，一路上都没有碰到人。
林老师带着两人来到一间门口挂着“院长”门牌的办公室敲了敲门。
“院长。”
“请进。”里面应道。
林老师拉开门示意两人可以进去了。
“林老师在这里工作多久了？”肖辙突然问道。
“四年了。”林老师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被问这个，但是还是如实回答了。
那看来她提供不了什么线索了。
肖辙和楚镇涸两人想。
门已经开了，两人也不好一直在门口站着，也就进去了。
院长已经从办公桌后面站了起来，走出来跟他俩打招呼。
“你们是……”
“警察。”楚镇涸掏出证件。
院长没有特别意外，他比了一下沙发示意他们坐下。楚镇涸和不客气直接坐下来，肖辙就跟着坐在了他身边。
“你们来有什么事情吗？”院长看起来五十岁上下，倒是看着十分精神，他穿的很家居，带着一副银色眼镜框的框架眼镜，偶尔抬手去推一推。
楚镇涸把打拐网上的照片递给院长，“您记得这个孩子吗？”
院长接过照片正了正眼镜，眯起眼睛看了一会，然后点点头，“记得，这孩子好像是被拐走了，有五年了吧……”
楚镇涸和肖辙对视一眼，然后楚镇涸继续问道。
“那这个孩子，方浩然，他当时的班级资料您这里能查到吗？就是当时的班级信息任课老师信息之类的。”
院长想了想，站起来走到一旁的柜子，楚镇涸和肖辙看着院长打开柜子在里面翻来翻去找到了一排文件夹，这些文件夹上都标着年份，大概是五年一个文件夹。
“这里。”院长抽出其中一个，“这是方浩然在我们幼儿园的时候的信息，每年都任课老师信息都在。”
楚镇涸道了谢，继续问，“这里有哪些是在这儿工作七年或者七年以上的？”
院长一愣，又站了起来回到柜子前。
“你们等等，我找找教职员工资料。”
楚镇涸和肖辙又看着院长拿了新的文件夹出来。
“我们幼儿园人员流动不是很大，就是八年前突然号召多招男老师，我们这里就也招了五个。”
听到这话楚镇涸眼睛一亮，他去看肖辙发现肖辙也注意到了这点。
“这五个男老师还在吗？”楚镇涸指着资料问。
院长推了推眼镜指着资料里其中一个人说，“就剩下这一个了，他叫李新成，这是个手工课老师，也带着孩子们做体操。”
“那其他有没有近五年内辞职的？”楚镇涸继续追问。
院长“嗯……”了一声，分别指了另外两张照片。
“他们俩，一个是去年辞职的，一个是大前年辞职的。”
院长说完以后还想了想，然后确定的点了点头，又回答自己一般说道，“对，没错。”
楚镇涸拿出手机把那两个人的照片和资料都拍了下来。
“请问……”院长有些犹豫，“方浩然找到了？”
楚镇涸看了眼院长，点了点头。
“孩子怎么样了？”
想到方浩然的妈妈，楚镇涸隐瞒了下来，“案件相关不方便透露，院长，我们可以见一下这位老师吗？”
楚镇涸指着那个依旧还在幼儿园上班的男老师。
片刻后李新成被叫到了院长办公室。
“你别紧张，我们就是有点事想问问你。”
坐在经常对面即便没做坏事也难免有些紧张，尤其对方还是来问你话的。
“这个孩子你认识吗？”楚镇涸再次把方浩然的照片递给李新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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