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辙吃完早饭又出门了，楚镇涸被勒令待在家里不许出去。
肖辙的车几天没刷了，最近天气预告里说近一周都是晴天，肖辙就出去洗车了。
工作日内洗车店没什么客人，肖辙坐在等候区点了根烟。
他没有烟瘾，很偶尔的才会抽一根。
一般只有心情急躁和理不清思绪的时候才会抽烟，在国外的时候大部分这样的情绪都和楚镇涸的动向有关。
他像个变态跟踪狂一样**的想要知道楚镇涸的一切事情，他知道一切都不对劲，可他不想去理会这些不对劲。
这世间这么无趣，有个你在意的人多好。
他和陆蔓一起去审叶柳生的时候生气了。
倒不是叶春的经历真的打动了他，他只是气楚镇涸受伤，气楚镇涸因他受伤，被叶柳生所伤。
因为楚镇涸为叶春打抱不平，因为楚镇涸觉得叶春值得更好的结局，他才会对周铭说那样的话，才会去故意激怒叶柳生。
他的喜怒一路被楚镇涸牵扯着，试图用楚镇涸的思维去思考道德。
也许这样能让自己在楚镇涸面前更讨喜一点。
肖辙笑了笑，他希望自己在楚镇涸面前更讨喜一点，仿佛他学会了楚镇涸的正义，学会了楚镇涸的道义，学会了楚镇涸的生活方式，就能让他更靠近楚镇涸一点。
肖辙吐了口烟，看着烟在空中飘散，然后他掐灭烟头，看了看表。
时间虽然挺早的，可他还是要回家去。
陆蔓把最终的结案报告交了，叶柳生移交预审，于是和他们也没什么关系了，警局了回复了往日的平静。
陆蔓交了申请想去见方然，不知道申请什么时候能下来，一时半会除了等也没有别的办法。
赖江月查了电话号码，是个匿名号码，还是个外地号，很明显使用号码的人不想让人知道他是谁，试着回拨也是一直关机。
“这样啊，暂时先放一边，如果这个号码再联系我我在找你。”
楚镇涸挂了电话。
他有点手痒，可还记得不让抽烟的医嘱，实在又无聊了干脆拿手机打两把游戏。
肖辙回来了。
“等下吃饭吧，然后把药吃了。”
楚镇涸应声。
就这样时间一天天过去，从医院里拿的第一批药也吃完了，楚镇涸完全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申请回警局。
孟局考虑了几天答应了他的请求，同时肖辙也一起回了警局。
就在楚镇涸回警局的第二天，又出事了。
死者是一名退休刑警，还是楚镇涸的熟人，楚镇涸在多次扰乱公共安全的事件的现场处理中见过他。
“这次案子是个大事，上面直接给了市局，具体什么情况我们也不知道，还是得去现场看。”
陆蔓拿着文件说道。
“那走吧。”楚镇涸吩咐，“行动。”
退休老刑警叫姜凯，他今年六十二岁，腿部有旧疾，如今一个人住在乡下独门独院，平时种种菜养养狗。
他与前妻离异二十年了，一儿一女都跟了妈妈，由于当年在妻子车祸送医时不肯回家所以遭到了一双儿女的不理解，事至如今都没有和解。
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楚镇涸当然也听说过。
“唉，就是不知道姜老师有没有遇见到今天的事情。”
楚镇涸唏嘘不已。
乡下的土路车开不进来十分难走，姜凯住的这块地方周围也没什么人家，他仿佛住在一片地中间。
“这老头以前就脾气古怪独来独往了，退休了来乡下也住的这么不合群。”吴桐撇撇嘴。
吴桐自然也是知道姜凯的，楚镇涸还在特警队的时候和姜凯合作过几次，而吴桐大部分见到他的机会都是在学校，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肖辙打量着房子，狗死在外面的菜地里，狗的头上血淋淋的一个伤口，很明显就能判断出死因，院子开着门，看来狗应该是被引出来杀死的。再看姜凯，他坐在椅子上，太阳穴上有一个很明显的弹孔。
难怪案子要秘密调查，因为不光死者是一位老刑警，更重要的是案子涉枪了。
“歇了几天手艺生疏了吗？”吴桐拍拍楚镇涸的胸口。
肖辙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
“我休息的时候你不也没什么事情？”
“那可不是，我还有不少的伤情鉴定和事故交通事故的活呢。”吴桐斜眼看楚镇涸，“你都闲胖了。”
楚镇涸震惊的去看自己的肚子，可他感觉腹肌还在啊。
吴桐蹲下去查看尸体。
“初步从外观来看，手腕有约束伤。头上的抢上周围有烧灼的痕迹，枪应该是抵在太阳穴上开枪的，首先先排除自杀。”
肖辙走了回来。
“凶手是两个人。”
“一个引开狗，一个杀人。”楚镇涸接了下去。
“对。”
吴桐皱眉看着他们里，“痕检还没检完呢你俩就说结论？”
楚镇涸解释道，“如果先杀狗，狗的动静一定会惊动姜老师，姜老师就不会轻易被制服绑起来。”
吴桐又看了看尸体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姜老师。”楚镇涸站在姜凯面前，“我们一定会抓住凶手，帮您瞑目的。”
吴桐点点头。
肖辙看着楚镇涸诚恳又坚定的脸，轻轻说了句，“好。”
可和两人分析有出入的是，痕检只在现场找到了一个人的足迹。
“这不对啊，如果他们知道隐藏足迹，为什么只隐藏一个人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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