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头从楚镇涸的背上划过。
“楚镇涸！”
“楚队！”
肖辙难得的脸色大变，他本想踢开叶柳生的手，可楚镇涸直接把他扑倒在地，还没等他爬起来的功夫突然就是一声枪响，叶柳生惨叫着抱住了手臂，又是一声枪响，叶柳生惨叫着跪在了地上。
是陆蔓，她正咬着嘴唇端着枪。
“干得好。”程鹏称赞道，“楚队怎么样？”
“一个针管而已……”楚镇涸咧了咧嘴角，随即艰难的用手掌撑着地面站起来，手臂用力让他疼的龇牙咧嘴，可就是如此他也没忘了把肖辙拉起来。
针头横着划出去口子也不浅，看起来伤的不清。
突然肖辙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越发惨白。
“他们……可能……”
针管，卖淫女，多么简单的推理啊。
肖辙惨白着脸抬起头，看向那个女人。
“你……”肖辙的嗓音有点嘶哑，“你有没有艾滋病？”
这话一出整个屋子的让都是一惊，程鹏一步跨到女人身边一把拽住她。
“说！”
“……有……有……”女人吓傻了，只是不住地点头。
“操！”程鹏额头青筋暴起，强忍着才没有下手打人。
“你有没有吸毒？”肖辙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说。
“有……有……”
“快！送楚队去医院！检查！打阻断药！”肖辙搂着楚镇涸大喊，“快啊！”
“诶不用抱着我，我能走。”楚镇涸笑笑。
“你这时候了还笑得出来！感染就完了！”肖辙红了眼睛，“快点！”
“嫌疑人也要送医，我已经打电话了。”陆蔓这时候先冷静了下来。
“哈哈哈哈……”叶柳生跪坐在地上抱着手臂大笑起来，附近的警员上前按住他给他扣上手铐。
“对不起……”肖辙抓着楚镇涸的衣服，“都怪我。”
“没事，保护你这不是应该的吗？”楚镇涸摸了摸肖辙的头发，“我命好着呢，一定不会有事的。”
肖辙红着眼睛吸了吸鼻子，点点头。
一直表情管理很好从来都是淡淡微笑的肖辙哭红了眼睛鼻子，楚镇涸看着真是觉得有趣急了。
在大家都忙里忙外的时候楚镇涸还有功夫研究肖辙的脸。
还怪好看的。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叶柳生被抬上来救护车，女人也被送了上去，楚镇涸被下属们连拉带拽的推上了救护车，留个几个收集现场取证，其他人都开着警车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
医生们十分忙碌但是又井然有序，叶柳生被推进了手术室，女人被带进了隔离间观察，楚镇涸被带去检验。
肖辙他们在大厅等着。
叶柳生的手术第一个做完了，女人的伤口处理好了，医生们穿着隔离服继续给她输液打针。
楚镇涸的时间是最长的。
有一个大夫走了出来，肖辙赶忙站了起来。
“家属？”
“同事。”陆蔓也站了起来。
“刚打了阻断针，打完阻断针人会很痛苦，先回去等检验结果吧，如果阴性就没事了。”医生叹了口气，“后背的伤口挺长的，最好最近都不要沾水也不要剧烈运动。”
“好的。”陆蔓点点头。
医生说完就回去了，可能是还要盯伤口处理。
“肖律师你先回去吧，一会我们审讯叶柳生再把楚队送回家。”
肖辙摇摇头，“我来审叶柳生，接楚镇涸回去。”
“可……”陆蔓犹豫了。
“哦……我大意了，我不能一个人审他。陆警官，咱们一起审也叶柳生，楚镇涸我送他回家就可以，我晚上还可以照看他。”
“这……”
“就这么说定了。”
陆蔓有点担忧的看着肖辙，肖辙虽然看起来好多了，可是眼睛还是红的。
叶柳生也吸了毒还睡了那个女人，医生们本着安全第一的原则都穿了防护服，即便如此医生们还是一脸的如临大敌。
不过幸好两颗子弹都打穿了，不用再取子弹。手术以后也给叶柳生打了阻断针做了检查。
叶柳生被推出了手术室推进病房，手铐一直把他牢牢铐在手术病床上。
“我们去吧。”肖辙对陆蔓说，“让他认罪。”
叶柳生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陆蔓和肖辙留了两个警员在门口，然后两人走进了病房。
“叶柳生。”
可能是打了麻药的缘故，叶柳生的反应有些迟缓。
“说说吧，你是怎么杀死周庆宏的。”
肖辙的话开门见山。
“我是为小春报仇。”叶柳生嗓音沙哑，听起来也没多少力气。
“当年你女儿还是个未成年人，你们如果选择报警，那周庆宏现在可能还在监狱里，你们也不会这么多年过的如此拮据还担惊受怕。”肖辙轻蔑的笑了笑，“你们到底图什么？你以为你很正义？你给女儿报仇？你不怕死？”
陆蔓默默站在肖辙身边。
“你伤害了一个警察。”肖辙淡淡的说，“你知道你会为此付出代价吗？”
叶柳生嘿嘿的笑起来，“谁不会死呢？警察都是没用的东西……”
肖辙凑近他，“你觉得女儿被一个老男人弄大肚子十分丢脸，你们没有告诉学校，没有报警，低声下气的求周庆宏不要在继续害叶春，给他钱让他不要说出去。你关着叶春，你觉得每个人看她的眼神就是在看一个已经没有了贞洁的荡妇……”
“闭嘴！”叶柳生眼睛里布满红血丝，额头上爆起青筋，手由于麻药用不上力气，可还是拉的手铐哗哗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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