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清寒动了。
她双翼展开，直接腾空。
百里同川冷哼一声，就要再次攻击她。
下一刻，无数的元气弹向着他过来，竟然有一种交织成网的感觉。
百里同川被骚扰的根本无暇攻击。
他像个小丑。
吕清寒在半空中也不是没事。
她的飞刀，被金色元气笼罩，仿佛是一个小太阳。
这是九五龙气。
武惊鸿当年赠与吕一，吕一又拿出来给青鸟司研究。
如今，不但开发出了元气手弩，更为吕清寒打造了一柄绝无仅有的飞刀。
“例无虚发的吕氏飞刀，你不行。”
百里同川是有见识的。
他不相信，吕清寒有这样的能力。
所以他头铁了。
这时候，小圣同学露出笑容。
吕清寒的飞刀射出来。
真恍如流星，速度快速至极。
百里同川大喝一声，身前无边血气，拦住飞刀。
两个人正在博力。
但下一刻，百里同川一愣。
豆腐干出现在他身边，用他传授的武功，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百里同川不可置信。
只见豆腐干脸上带着仇恨的表情。
“你记着，你杀害了一个叫拓跋寒锋的人。”
百里同川很冤。
但他还是慢慢闭上了眼睛。
到这时，小圣同学反而神色凝重起来。
因为他看到，百里同川和太子羿的元气并没有消散。
它们在汇聚。
这个世界当然没人能死而复生。
可是，这些力量可以被利用。
比如百里渊。
他正在攫取这两股力量。
“阻止他。”
小圣同学出声示警。
可惜已经晚了。
只见百里渊突然闪身，落在龙首之上。
下一刻，他一掌拍在龙首上，将龙击杀。
众人都蒙了。
只有小圣同学知道百里渊要干什么。
他要吞噬九五龙气。
......
武惊鸿沉入自己的世界。
感受着阳光的照耀。
她在沉思。
什么是天道之上的武功？
也就是说，如何突破天象境呢？
武惊鸿不懂。
这似乎是个悖论。
天道是一切规则的集合。
武道也是规则。
那么，武道不可能超越天道，最高境界，也不过是如道祖一样，融入天道。
但想要打败百里渊，却又一定要修炼出天道之上的武功。
这太难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
慢慢的，武惊鸿的心乱了。
《二十四诸天武经》、《青鸟经》、《血河真经》、《大荒弃剑术》、《大日流火真剑诀》、《寒月杀剑术》......
这些武道都在武惊鸿心中掠过。
慢慢的，体内居然燥热起来。
走火入魔。
关键时刻，武惊鸿居然走火入魔了。
这种完全失控的感觉让武惊鸿恐惧。
她似乎回到了当年，被相里氏训斥后，独自躲在屋子里。
......
百里渊的速度很快。
他已经完全吸收了九五龙气跟百里同川两人的力量。
他变得更加高深莫测。
相里冥三人彻底不是对手了。
小圣同学看了一眼还在盘坐的武惊鸿。
又看了一眼百里渊。
“我认输，放过我。”
小圣同学很干脆。
“我不是来杀人的，我只是来毁灭现在的乾国，你们死不死对我来说不重要，不存在才重要。”
百里渊的话很明白。
他需要所有关于现在乾国的事情消失于历史。
就好比当年的阴阳皇朝。
没有人还记得。
百里渊轻轻挥手，四周的空间都冻结住了。
所有人都变得不能动弹。
“再见了，乾国。你们很伟大，创造了很多奇迹，也许再给你们三十年，你们就能统一列国，成就玄嚣皇朝之后的另一个皇朝。
可是你们的路走错了，跟阴阳皇朝一样，不容于天道。”
下一刻，他指向空间的中心。
那里开始坍塌。
这个空间中的所有人都要死亡。
乾国也许就此灭亡了。
很多年后，人们只会记住一个贫穷，孱弱的国家。
不会记得曾经辉煌的乾国，以及传播知识的学宫。
小圣同学没有说话。
他看向武惊鸿。
这是他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
难道真的要失败了？
不。
没有。
因为空间没有破碎。
相反，百里渊的力量化为虚无，所有人都被保护起来。
武惊鸿站了起来。
她走向百里渊。
两个人离得很近。
“你悟出了天道之上的武道？”
百里渊负手而立，并不觉得惶恐。
因为他相信，天道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没悟到，甚至连本来的武功都忘记了。”
武惊鸿的表情很丰富，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年轻女子。
“但我想明白一件事。”
“什么事？”
“我们为什么练武。”
“为什么？”
“为了打败对手。”
武惊鸿说的很对。
在人类发展之初，哪里有武道。
就是互殴嘛！
抓起棍子就用棍子。
抓起搬砖就用搬砖。
“你能打败我？”
“能。”
武惊鸿伸出手。
就是普普通通的伸手。
结果当然很惨。
直接就被百里渊轰出去很远。
武惊鸿站起身子，感觉浑身都要散架了。
但她笑了。
因为百里渊更惨。
后者吐出一口鲜血，满脸惊疑不定的表情。
“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
武惊鸿道：“天道就是个程序，你既然把自己融入天道，就要受它规则的限制，找BUG这种事，其实很简单。”
百里渊没听懂这句话。
因为程序、BUG这些词，都是圣人记忆中的。
武惊鸿并没有武道上的突破。
但是，她找到了天道的那个BUG。
那就是九五龙气。
这是阴阳皇朝毁灭的原因，也是天道出现的一个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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